第7章 罗斯家族，情报

“现在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这雨夜杀人魔是非凡者，预计保有两条序列，撑伞人和屠夫。现在这起案子内部已经移交给特殊警务部了。”

狼说道：“撑伞人，屠夫？这家伙是水系和血系的？”

“呵呵呵，好一个雨夜杀人魔，这家伙该不会是在谋求非凡特性吧。”

兰斯语中带着深深的厌恶与浓烈的杀意。

“非凡特性？！”鹿听到兰斯的话，身体微微一震：“原来如此，这么说，必然会有第七个受害人。”

现场几人中，有些人听懂了二人的话，有些人没听懂。

刚刚进入神秘圈子的威赦，自然是没听懂的那个，不过秉持着少说多听的原则，他只是将这些话语牢牢地记在心里，以后自有解开谜团的一天。

“非凡者的事，交给特殊警务部处理就行，与咱们无关。我来说个消息吧，最近市政厅的清理工有不少离奇失踪死亡的，下城区开始出现尸体堆积的现象了。尸体要是多了还不及时处理的话，想必各位经验丰富，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蛇带来的情报，顿时让威赦神色凛然，要知道他就住在下城区。

“瘟疫，畸变。”鹿长叹一口气：“无论是瘟疫，还是畸变怪物，都是些棘手的麻烦事。”

“可惜，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官老爷，根本不会在意这些。除非下城区出现大量的死亡情况，否则警察厅的那些饭桶，才懒得去管这些。”狼毫不留情地评价道。

“各位要是有住在下城区的，还是尽快离开吧，至少先避避风头。”蛇建议道：“狼，该你了。”

“中城区新开了家魔药师店，就在仰光大街 666号，叫仰光药剂店，店主是位中序列专精魔药的炼金术师。各位要是有炼制魔药的需求，可以去那里。”

狼的话音刚落，兰斯就嗤笑道：“你这是来交换情报的，还是来打广告的，那位店主不会给了你宣传报酬吧，差分机都没你这么会算计，上这来白嫖情报来了。”

“狗，注意你的言辞，这可是中序列魔药师，平常你们想要找都找不到的资源，你居然说我收了报酬。”狼猛地站起来，狠狠地盯着兰斯。

“你想在这动手？”

兰斯懒懒地掏了掏耳朵，“你可要想清楚了。”

“两位，两位，稍安勿躁。”此刻鹿站了起来：“狼兄，还请坐下吧。”

狼自然也不是想在这里动手，有鹿的居中调和，顺势借坡下驴，心有不甘地坐下。

“我说一句吧，”蛇道：“狼，既然是魔药师开门做生意，这生意不管做不做得起来，消息总归会传到我们这些非凡者的耳朵里。这种事不像其他情报，早知道和晚知道的价值都是一样的，就譬如狗说的消息，晚一分那都是损失，但你这条消息嘛……”

言下之意已经非常明显了，既然我早晚会知道，你说的消息有屁的用处。

“那你们想怎么样？”狼拍着桌子大声喝道。

“要不，你再说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也不用价值那么大。”

鹿又开始调和了。

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狼这才不情不愿地说道：“我有内幕消息，三天后的马赛，6号玫瑰已经内定为冠军了，就这个，爱信不信？”

“好吧好吧，至少你的消息或许能让我赚两个钱。”

兰斯无所谓的态度，顿时让狼的怒火又腾地起来了。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兰斯无辜的摊了摊手。

“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两位，意思意思得了，总不能为了一两条情报就打起来吧？”

鹿再次充当起了和事佬。

威赦倒是颇为惊讶地看向狼，刚刚他以许愿能力判断了对方消息的真假，得到的答案居然是真的。

当然，通过许愿能力的光芒反馈进行判断，能够判断的只有过去已知的消息，对于未来是不会涉及的，这一点他在实验时已经意识到了。

换而言之，狼的话是真，并不意味着未来马赛必然是 6号玫瑰获胜。指不定他得到的消息也是假的。不过从狼万般无奈的语气中，这家伙想必其他消息要么微不足道，要么不足为外人道，这才说出了赛马的内幕情报，故而威赦判断对方的内幕消息真实度很高。

要不要投一波？需知现在他手上只有 1金榜的存款，想要支撑他未来的花销，那是远远不够的。

就在威赦思考着发财大计的时候，老鼠也怯生生地说出了自己的情报。

这老鼠也是有趣，情报说的也是下城区，庞大的下水道网络中，有人在以老鼠做实验，这个实验自然不可能是普通人做的实验，而是非凡者的实验。此人看似不声不响，说出来的情报却是数人中价值排前的。这一点，威赦也已经用许愿能力验证过了。

“该你了，狗。”

狼狠狠地盯着兰斯，他倒想知道兰斯还能说出什么情报来。

“自从一年多前，首都圣安蒂城成立了股票证券交易所，大量公司股票上市，连索亚市这种小地方都有成立股票证券交易所。”随后，兰斯突然压低声音道：“我可是听说，罗斯家族准备把他们的艺术走廊上市，已经在秘密筹备了，这可是手快有手慢无的赚钱买卖。”

“什么，艺术走廊要上市？不能够吧，园艺可是罗斯家族的根本，他们也舍得拿出来上市？”

狼惊叫道。

“当然不是这样，”兰斯否认道：“罗斯家族只是将画廊，小说刊印，报纸这些业务拆分出来打包上市，家族的园艺苗圃不包含在内。”

“这也已经很了不得了，”鹿接着说道：“我听说罗斯家族一直想把艺术领域的触手伸到圣安蒂城那边，看来并非是空穴来风。”

“怎么样？这条消息能抵两条吧。”

兰斯笑语盈盈地说道。

说起罗斯家族，在索亚市那可真是大名鼎鼎。作为一个贵族家族，他们垄断了索亚市多达九成的园艺生意，这其中涵盖了花卉栽种、花店连锁以及园艺师等诸多领域。不仅如此，在其他行业，像画廊、小说刊印、花边报社之类的，罗斯家族亦占据了索亚市六成的市场份额。著名的《玫瑰绅士》杂志以及《花花玫瑰》花边报纸，深受索亚市男人们的喜爱，但凡有能力的，都会订阅一份。其产业的辐射范围更是广泛，涵盖了索亚市周边的十数个城市地区，在中高端市场稳稳地占据着一席之地。在索亚市，人们或许不知道市政厅厅长是谁，但绝对不可能不知道罗斯家族。

所以，要是有人说罗斯家族没实力，本地人是绝对一万个不信的。正因如此，鹿、蛇、狼表现得都极为热切，从他们的肢体动作就能明显看出一二，反倒是鼠没什么动静。

不管怎样，兰斯的提议最终还是得到了通过。兰斯两次替威赦提供情报分享，众人也都看出来这两人是一伙的了。

“喂喂喂，都好了没，赶紧进下一个环节吧，我都等得不耐烦了，我想各位应该没兴趣再来第三轮了吧？”说着，兰斯还特意看向了狼。

其他人不自觉地看了狼一眼，也都同意了兰斯的说法，进入了下一个环节。

“心灵系根本冥想图，谁有？高价收购，线索也成。”

兰斯的这一求购消息一爆出，鹿等四人都齐齐一怔。

“这位狗兄，心灵系，还是冥想图，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有多稀有，你不会不清楚吧，别说是有没有了，连线索都不可能有。”

狼略带讥讽地说了一句。

紧接着，鹿、蛇、鼠都齐齐摇头。

“嘁，果然不能对【旅行结社】有所期待。”

“狗兄，你要是想要冥想图的话，最应该找的难道不是【秘巫结社】吗？”

鉴于兰斯两次提供了重大消息，鹿多少提点了他一句。

“哈，那些躲在阴影里的残余，想找到可没那么容易。”狼有些幸灾乐祸的瞟了威赦一眼，谁需要根本冥想图，此时简直一目了然。

兰斯当即站起身来：“走吧，再待在这纯粹就是浪费时间。”

该加入的人加入了，该买的东西也买了，甚至还意外得到了一个消息。至于剩下的交易，兰斯完全提不起兴趣。作为助理的威赦自然是听从安排，跟着兰斯旁若无人地走出了大厅。在侍者恭敬地开门后，两人走出了班尼大道 01号。

来到屋外，威赦学着兰斯将身上的黑衣与面具脱下，放在了门边。

站在大道上拦马车的时候，威赦低声问道：“奇摩先生，你刚刚说的消息要紧吗？这么泄露出去不会有事吧？”

“没事，”兰斯嗤笑道，“那些土包子，这种消息在贵族层面，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了不得的情报。”

威赦顿时沉默不语，原来白嫖情报的第一人是你啊。

但回头想想，这种上层的信息，真到了传到底层的时候，届时该有的利益早就被瓜分干净了，也没其他人什么事了。从这个角度来看，倘若那四人当中谁手里有些手段和能量的话，说不定还真能捞到一些残渣吃吃，喝点汤渣滓。

马车停在了两人面前，兰斯说道：“去诺兰德大学。”

两人上车，车上，威赦问道：“奇摩先生，咱们是去找那个历史教授的学生？”

“嗯，亡生会的标记让我很在意，咱们现在查的这个案子，很可能会牵扯到亡生会。”

威赦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诺兰德大学只有两位历史教授，所以老鼠所说的历史教授的学生，很大概率就是他们正在查的那位死亡的历史教授的学生。

马车哒哒，车厢里，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不过威赦却没闲着，集会上获取的众多消息，他正在心里变着法子以许愿能力来确认真假。

基本上，所有人说出的消息都是真实的。而他尤其对下城区的几个消息进行了多方位的判断。

比如雨夜杀人魔，他通过不断地更换修饰词，确认了雨夜杀人魔确实有撑伞人与屠夫这两个序列，并且其居住地还是在离他所居住的伊瑟拉街区最远的艾瑞安巷。那是下城区最乱也是最贫穷的一个街区，素有贫民窟之称。

与雨夜杀人魔相比，反而是无人清理后的死尸畸变怪物，离着伊瑟拉街区更近些。最近的一只畸变怪物，已经来到了伊瑟拉街区旁的文德街区，这不得不让威赦忧心忡忡。如果他和奥罗拉不想成为这些畸变怪物的盘中餐的话，尽快增加自己的实力，已经变得迫在眉睫了。

而除了整理了一系列得来的情报外，威赦自然对许愿得到金钱更感兴趣。

但在尝试了一番许愿能力后，令他颇为失望。

消耗百分之一的许愿能量，只能许愿得到 1苏勒左右的金钱。这似乎比消耗百分之一能量许愿得到价值 3便士左右的五根黑麦面包棍要值钱得多。但账完全不是这么算的。

与五根黑麦面包棍同等量的白面包的许愿能量，也只需耗费百分之一的许愿能量。毕竟这两者之间的成分本质上没什么差别，但两者的价值却有着天壤之别。同等量的白面包的价值，至少值 1.5苏勒。

同样的道理，如果换成有价金属呢，亦或者一些稀有的非凡金属，虽然威赦还没有一一实验，但很显然，直接许愿得到金钱的性价比，其实并不高。

但其实真正被他看重的，还是许愿能力能够为他做到普通人，乃至非凡者都做不到的事情。相比之下，许愿得到实质性的物质，算是一种浪费许愿能量的行为了。

除此之外，他还通过测试，知道了自己的许愿能量是能够恢复的，而且还是每日百分之一的能量恢复。

【我许愿，明日耗费许愿能量上限百分之一百的能量，让我幸运起来。】

许愿反馈是灰光。

以他现在留存的百分之九十七的能量，说明明天即便恢复能量也不可能恢复到百分百。

于是威赦一点点降低能量百分比，在许愿以百分之九十八时，愿望的反馈变成了金色，这意味着他明日能够恢复百分之一的许愿能量。

之后。

【我许愿，后天耗费许愿能量上限百分之九十九的能量，让我幸运起来。】

【我许愿，大后天耗费许愿能量上限百分之百的能量，让我幸运起来。】

二者都是金光。

如此一来，每日恢复百分之一许愿能量这个事实，基本上算是落实了。只不过他还不知道许愿能量的恢复是以什么形式表现出来的。不过既然已经确定了，威赦的心就落地了，他也懒得浪费时间去寻根究底，毕竟明天就会知道答案，何必浪费时间和精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