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中位女巫，赌场发威

威赦摩挲着下巴：“那她怎么干起了教格斗术的工作？”

“为了掩藏身份，她们明面上的职业各自不同，格斗教练，就是海利在明面上的掩藏身份。”兰斯说道。

“实力呢？”威赦问道。

“中位女巫，实力在序列8或者序列7左右。”兰斯回答道。

“你的目的，应该是通过她找到其他上位女巫吧？还是编号女巫？”威赦猜测道。

“这你就别管了，你就说做不做？”兰斯不想多谈。

“我能说不做吗？”威赦叹了口气。

“好，这就好办了。”兰斯一拍大腿。

“等等。”威赦抬手道。

“怎么？你要反悔？”兰斯皱着眉头问道。

“不是，”威赦摇头，“我想送我妹妹去上学，要找一个靠谱的学校。”

“我还以为什么事，这事包我身上。”兰斯直接大包大揽：“这一个月，你就给我死死钉在红唇密语，海利，还有艾略特都交给你了，还有，这一个月我的账上你只能透支10金镑，多了你自己掏钱。”

“10金镑，太少了吧。”威赦：“之前在俱乐部里你可是很豪爽的。”

“太少个屁，爱要不要，敢情用老子的钱你不心疼是吧。”兰斯瞪了威赦一眼。

“那不是，你干什么？”威赦反应过来：“你在红唇密语看着我，还怕我用超了？”

“艾尔莎找我去帮忙。”兰斯丢给威赦三张风信子符咒，“我会消失一段时间，真有危险用符咒叫我。”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威赦好奇地问道。

兰斯摆摆手：“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克里夫的事，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别多嘴。”

艾尔莎的事，自然是克里夫这个棘手的大难题，不过克里夫的事情，一直处于封锁状态，除了始作俑者外，只有有限的几人知道。

威赦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你是知道我的，我的嘴巴最严了。”

……

次日一早，当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大地上的时候，威赦已经来到了侦探社。他一眼就看到了桌上摆放的奥林公立学校的入学证。

奥林公立学校，乃是中城区最好的公立学校。这是一座小学与中学连办的公立学校，一共七年，小学三年，中学四年，由索亚市政厅出资筹办。中城区大多数中产家庭的孩子都希望能进入这座学校就读。

威赦对这个结果挺满意的，显然兰斯精准地get到了他的点。上城区的贵族学校或者私立学校，师资力量比公立的更好，但他可不想将奥罗拉送进那样的环境里。送进那样的学校，岂不是要让奥罗拉遭受那些贵族、高官子弟的霸凌吗？威赦有远超这个时代的眼界，自然不会为了所谓的人脉，去想方设法地将孩子送到那样的环境中。这是那些大商人才会干的事，本质上无非是利益的驱动罢了。

他只希望奥罗拉能够平平安安地过一生就行。

带上入学证，威赦将侦探社的大门关好，贴上了歇业一月的告示后，转身离开了侦探社。接下来的一个月，他不会再来侦探社了。从兰斯的任务推断，他清楚地意识到，侦探社的业务其实根本不重要，这家伙，在意的是红唇密语，要不是需要钱来维持他长期在红唇密语的消费，估摸他连侦探社都懒得开。

威赦先去了一趟奥林公立学校，办理了一系列的入学手续。从明天开始，奥罗拉就能来这里上学了。虽然奥罗拉已经九岁，比一年级的学生大了两岁，但他丝毫没有让奥罗拉跳级的打算。这有两个好处，一是大概率不会出现霸凌现象，二是多两年的学业，他自己也能多轻松两年，穷人家的孩子早入社会早赚钱，以威赦现在的苗头和趋势，渐渐没了这方面的顾虑。

办完这些后，威赦马不停蹄地来到了红唇密语。这次有了兰斯的会员副卡，他在和约翰、杰克打了招呼后，就很轻松地进去了。

手杖格斗术的课程约定的是下午，但他这么早来，就是想要做出一副流连红唇密语的作态。这既是为了能在红唇密语多待一会儿，也能随时观察他的两个目标，艾略特和海利。

办理入学手续耽搁了不少时间，当威赦进入俱乐部时，差不多已经十点了。但大厅之中，已经热闹非凡。依旧是那暧昧躁动的氛围，华丽梦幻的舞池，靡靡之音入耳。就在威赦愣神之间，一位穿着锦纱、身材妙曼的熟女径自靠了上来。那女人身上一举一动的风情，都散发着一种成熟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哟，费舍先生来了。”感受着手臂上的柔软和弹性，威赦心里一荡，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面上却诧异道：“你认识我？”

“咯咯咯，讨厌鬼的小弟嘛，昨天讨厌鬼一走，他小弟要来的事就传遍俱乐部了。”熟女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银铃般动听，如兰的香气勾的威赦心里躁动。

“讨厌鬼？！你说的是奇摩先生？”威赦状若局促地想要抽出被山峦包围的手臂，却屡屡被那压迫的山峰阻止。

“不是他还有谁。”熟女妩媚地横了威赦一眼，那眼神都要拉出丝来了。

威赦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哦，不知小姐是？”

“小姐？”熟女捂着嘴咯咯咯直笑：“我们这里可不是那些贵族大小姐，当然，你要是想玩贵族小姐和穷小子的把戏，那也是可以的。”说话间，威赦感觉手臂之上的山峦耸动起来。

‘呵呵呵，那还是算了。’威赦讪讪道：“既然这样，我叫你蝴蝶吧。”

“呀，你怎知我叫蝴蝶？”蝴蝶掩着嘴，咯咯直笑。

“你真叫蝴蝶？”威赦诧异于自己的歪打正着。

“你猜是真是假？”蝴蝶娇笑着，故意卖起了关子。

得，这玩我呢。

威赦心里明镜似的，不过作为一个从底层上来的小子，他不能表现得太过平静、睿智，毛躁，好奇和无知才是他现在的底色。

用兰斯的话来说，红唇密语就是个大型情报集散地，每一个红唇密语的工作人员，看人察人的眼光都不会差。特别是这些高级“陪酒陪玩”女，各个都不是善茬，眼光毒着呢，所以进来这里要倍加小心。

“来，我先带你各处转转，今后一个月你可是这里的常客，不能连门都认不清。”原本要脱离的威赦最终点了点头。摸清楚红唇密语的内部布局，有助于他在俱乐部内行事。遂半推半就的在蝴蝶的拉扯下走向地下。

据兰斯所说，红唇密语的地下层建筑中，最大的就是赌场。红唇密语每日流水中，六成都是赌场贡献的。地下赌场，走的是和大厅一般的风格。数十桌玩法不同的赌桌上，女人占了一半，都是红唇密语的陪玩。看着这里的情况，威赦心下厌恶，上流名士在这里只剩下下流了。大厅之中还顾着点体面，在这里，有些人早早原形毕露。

“喏，这是你的。”蝴蝶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时，就将二十枚筹码塞到了他的手里。

“我没钱，我不赌博的。”威赦慌忙将筹码递还给蝴蝶。

“这是送你的，1金镑的筹码，每个新进来的都有的哟。”蝴蝶微笑着说道。

出手就是1金镑筹码，乖乖。

当然，这种套路威赦熟得很。先送点钱将你骗进来，然后就是让你染上赌瘾，最后赢的你倾家荡产。老套路，不新鲜。威赦一眼就洞穿了这里面的道道，不过在这个信息流通不通畅、不发达的时代，这种套路还是很管用的。

蝴蝶将筹码强硬地推了回去，拉着威赦就朝赌桌上走。威赦心里明镜似的，这是真真一来就要将他往火坑里推。一个涉世未深的底层小子，在没有人看顾的情况下，乍逢活色生香、富贵锦绣，还不得被迷了双眼心智，沉沦欲海。什么带他逛逛，都是托词。

回头想想兰斯这时候离开，其中未尝不是带着一分考验，一分让他自由施为的心态的吧。威赦思绪浮动间，已经被蝴蝶拉着来到了一桌骰宝的赌桌之上。

“这是最简单的赌博方式了，猜大小，或者猜具体的点数。那个骰盅里有三枚骰子，猜中就能赢。”蝴蝶拉着威赦来到赌桌前，立即引起了赌桌上其他七家的注意。威赦浓浓的土老帽气息，就像是一只哈士奇丢在一堆狼狗里，太显眼了。

威赦挠了挠头：“我就不赌了吧？要不你把1金镑换出来给我。”

“怎么能不赌呢？”蝴蝶拉着威赦的胳膊在山峦间缓缓摩擦，心底却是一脸黑线，亏这家伙有脸说得出来，这么不要脸的吗。面上却是娇声道：“再说这是奉送的筹码，可兑不了钱的。”

“这样吗？”威赦讪讪地挠了挠头。

“我说小兄弟，还下不下注了？”对面，一个面容粗犷俊朗，左手揉着女人，右手喝着红酒的男人高声道。

“你看，人家都催了。”蝴蝶摇了摇威赦的手臂。

“那，那好吧，你知道哪个注码赔率最高？”威赦最终叹了口气，答应了下来。

“你要干嘛？”蝴蝶诧异道。

“赶紧输掉，然后走人啊。”威赦理所当然地回道。

“你，好吧，你可以投三个骰子的总点数，赔率都是很高的。”蝴蝶没再劝什么，强扭的瓜不甜，未来一个月，有的是时间慢慢引诱。

“那就17点吧，很吉利的数字。”

蝴蝶点了点头，帮着他将筹码推到了17点。陪玩嘛，当然要做好应尽的陪玩业务，这也是红唇密语门庭若市的秘诀之一。

荷官见所有人下注，当即开盅。

“5，6，6，17点。”

轰！赌桌之上不少人都惊讶地看着威赦。

“赢了？”蝴蝶将胸前的手臂一紧，诧异的看了威赦一眼。

“我是赢了？能赢多少？”威赦状似惊讶。

“这是1赔150的赔率，你现在有150金镑的筹码了。”

蝴蝶心里吐槽，这得是什么运气。

“真的？那我这些筹码可以兑换出来了吗？”威赦喜滋滋道。

“不能。”蝴蝶摇头道。

“为什么？”威赦多少有些讶异，150金镑，还不至于让红唇密语耍赖吧？

“喂喂喂，红唇密语就是这么做生意的，三番五次的阻止他兑换。”对面的粗犷俊朗男嘭的拍打赌桌，“那要是换了老子，是不是也不能兑换了？”

蝴蝶笑语晏晏道：“尼古拉斯先生先别生气，事情不是您想的这样的。费舍先生用的是会员副卡进来的，所以就算是兑换，也是先将钱汇入主卡里，需要主卡人同意，才能将钱提出来。实在不是我们不配合。”

“哼，这还差不多。”那叫尼古拉斯的男人面色稍霁，朗笑道：“小子，看来你的运气在刚才都用完了，150金镑，一笔大数就这么没了。”

“啊？！”威赦转头看向蝴蝶：“能通融通融吗？”

“很抱歉，费舍先生，必须要得到奇摩先生的授权才行，要不你等几天？”

威赦就像是被抽了骨头，摆了摆手，150金镑，他能买多少材料，现在全泡汤了，就算他事前知道，也免不了暗里骂娘。

“不玩了不玩了，赢了也没意思，你把筹码兑到卡里去吧。”威赦百无聊赖地摆了摆手，意兴阑珊的转身就走。

蝴蝶顿了顿，原本这规矩她是想要隐瞒下来的，没想到威赦这么好的运气，一次就赢了150金镑。心里暗骂一声土包子，眼界这么低，150金镑就要死要活的兑换出来。现在真相戳破，想要再诱惑对方赌钱，难了。

威赦走出赌场，心里暗暗吐了口气。这规矩他自然是知道的，兰斯特地交代过。所以，他故意以许愿异能的反馈，赢了一大笔，就是要戳穿对方隐瞒的事实。没想到那个突然出现的尼古拉斯倒是蛮配合的，省了他不少力气。如此一来，未来一个月他都不需要被对方忽悠着去赌钱了。

当然了，150金镑他确实心疼，不过既然不能用在别处，将这笔钱用在红唇密语也是可以的。

当威赦走出地下赌场时，蝴蝶袅袅追了上来。

“你们这，有练枪的靶场，和练骑术的地方吗？”

“自然是有的。”

“都给我安排上。”

有钱不用王八蛋，他才不会留给兰斯去玩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