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心灵巫师基础修行大全

“奇摩先生，那雨夜杀人魔怎么办？”

威赦在之前并非没有想过凭借许愿反馈去追踪雨夜杀人魔。然而，许愿文字的反馈，却是各个方向都呈现出灰光，这种情况让威赦着实摸不着头脑。但就算不仔细思考也能明白，必然是雨夜杀人魔有感于艾尔莎的占卜从而作出了相应的应对。

这也给他提了个醒，许愿反馈并非是每次都能奏效的，要么是他所获取到的线索不够充分详尽，要么就是雨夜杀人魔所采用的规避手段极为特殊。

此时，窗外的雨幕依旧磅礴，压抑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主动斩断了自己一条手臂，受伤极为严重，最近一段时间应该会消停一些，咱们当下的重点，还是要将注意力集中在巴尔德的案子上。”

兰斯回答道：“还有，日后有钱了记得备一些炼金子弹。那个雨夜杀人魔拥有屠夫序列，再加上水蛭序列，在低序列一些原本对他有效的武器已经没用了。而且雨夜环境对他的序列有着极大的加成，想要杀他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威赦点了点头，他也已经发现，明明只是低序列的非凡者，竟然能够硬生生地扛住普通子弹，而且还是爆头攻击。看来某些序列魔法在初期就具备了相当不错的防御加成。

“哦，对了，奇摩先生，特殊警务部是什么部门？我以前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普通人当然不可能有所耳闻。”兰斯解释道。此时，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墙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特殊警务部，这是王国专门设立的非凡者部门，主要职位都由那些贵族非凡者把控，专门处理各种各样的非凡事务。里面的人员构成十分复杂，收拢了不少野生的非凡者为其做事。教会的非凡者名义上也是挂靠在特殊警务部，不过双方就如同两条平行线，各做各的事情。而特殊警务部对外，有着诸多的称呼，警察厅、税务部门、督察处，只要是有利于调查工作的开展，他们可以冒充任何部门。”

“呼，特殊警务部吗？”

“以后你和特殊警务部打交道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教会非凡者、贵族非凡者，还有那些鱼龙混杂混进去的非凡者，里面就是一个大烂坑。不过这索亚市你只要能牢牢抱住艾尔莎这条大腿，一般的麻烦事是不会找上你的。”

“哦，原来联络人……”

威赦看向兰斯，瞬间明白了兰斯之前为何雷声大雨点小，原来作为一个联络人竟然有如此多的好处。

“还有，有机会的话弄一张警察厅的编外证，这件事艾尔莎一句话就能轻松搞定。有了编外证，不仅会有编外补贴，警察厅的各种设施也能够免费使用，好好练练你的枪法吧。”

“编外证吗？”

威赦心中暗暗欣喜，居然还有补贴，更别提能够免费练枪了。要说枪械方面，什么最为昂贵，其实还是子弹。想要成为神枪手，没有别的诀窍，就是依靠大量的子弹训练，一颗两颗就算了，要是大量的话，那都是钱。

“行了，回家吧，明天找个家政把这里清理一下，其他时间你自己安排。”

“好嘞，奇摩先生。”

回到家后，威赦睡得昏天黑地，但早上还是被奥罗拉的起床动静给吵醒了。勉强起床做了早餐，将奥罗拉送到飞利浦面包房。想着反正已经起来了，那就先把侦探社的事情处理好。

他去了一趟家政局，这里威赦每半个月就会来一次。侦探社平时虽然是由他负责清扫，但还是会每隔半个月进行一次大清扫，这个时候就需要请家政人员上门服务。

将家政人员带到侦探社后，威赦便不再过问了，先回自己家睡回笼觉再说，毕竟到现在他实在是困得不行了。

在阳光直射的正午时分，威赦才慵懒地从睡梦中苏醒，他的起床动作显得有些迟缓，仿佛还沉浸在梦乡的余韵中。简单而随意地为自己准备了一顿午餐，他应付着填饱肚子，然后便跌坐进沙发里，开始回顾昨晚，或者说，是今晚发生的一系列事件。

整个事件的复盘让威赦意识到，除了那一枪略显英勇的贡献之外，他几乎全程都在旁观，参与感微弱得可怜。原本期望能通过这次行动积累些实战经验，或者干脆一举解决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雨夜杀人魔，结果却是既未获得预期的经验，又白白浪费了1点宝贵的愿力，甚至还引起了杀人魔的注意，处境颇为不妙。

然而，在这不甚乐观的局面中，威赦还是找到了一丝安慰：至少在这段时间里，雨夜杀人魔因为深受重伤的关系而收敛一段时日。威赦计划要充分利用这段相对平静的时光，迅速提升自己的实力。

接下来的做什么？

计划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型，最终归结为两个字：搞钱。而且不是小数目，是一大笔钱。他对愿力心灯的【正文】研究透彻，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信息无一不在强调一个事实，没有钱，他将寸步难行。而且无论是基础神秘学知识的补充，还是其他诸多方面的需求，都离不开金钱的支持。

金钱的压力如潮水般涌来，让威赦有种错觉，仿佛回到了原来的时空。

“这么一来的话，四天以后的赌马，必须去看看了，不趁着那时候赚一笔钱，之后的魔法道路举步维艰啊。可惜了现在没有半点亡生会的消息，不然就是接近艾尔莎的好机会。”

经过一番思索，威赦决定去找老乔尔，既然是做生意的，想来消息灵通，不知有否合适的外快生意可做。在当前缺乏其他稳定收入来源的情况下，开源似乎成了最好的选择。

不过，在前往老乔尔的古董店之前，威赦并没有急于行动。愿力心灯已经半成，他开始了觉醒以来的第一次冥想。根据【正文】的记载，每日一次的冥想对于巫师而言是不可或缺的必修课，不能有丝毫懈怠。

在沙发上调整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威赦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放缓。他的意识沉入灵性空间，与愿力心灯融为一体，想象着自己化作一盏照亮四方的心灯，散发出无尽的光和热，焚烧一切黑暗与污秽。

然而，当那光与热触及到光球边缘时，却被一层厚重的污秽所阻挡。那污秽之中似乎纠缠着难以言喻的邪恶与堕落，它们顺着光热逆流而上，试图侵蚀威赦的心灵世界。无尽的低语如同虫蚁般在心底细碎作响，虽不浩大，却连绵不绝，一旦心灵防线失守，便是被趁虚而入的时刻。

这一刻，威赦深刻体会到了心灵系为何最易受污染侵蚀的原因。

它几乎是敞开心扉，迎接外界的污染。一次疏忽，可能就是全盘皆输的结局。正如那句老话所说，对方可以输无数次，但自己不能输一次。

威赦此刻就面临着这样的挑战。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再坚持。光与热在一定程度上净化了那些侵蚀进来的污秽，将其转化为神秘的点点光芒，融入愿力心灯之中。然而，尽管他能感受到神圣属性的存在，其发挥的效果却并不如预期中那般强大。

不知时间的漫长斗争后，污秽之潮终于缓缓退去，低语声也从心底消散。威赦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但心中却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仅仅是一次冥想，就如此艰难吗？这不应该啊。如果真的如此困难，那这个世界上还能有多少非凡者存在？

威赦陷入了沉思。这种情况的出现，一方面可能是因为愿力心灯还未完全冥想成，另一方面，或许非凡者在冥想时应该有某种防护措施。

看来，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还是要落在老乔尔的古董店上。

不过在这么多消息中，还是有一个好消息的，原本只有二十五层神秘的愿力心灯，此刻突然多了差不多二分之一层。这让威势想到了刚刚被他的光与热净化的污秽。

“如果按照这个速度的话，一百层神秘，完全冥想完成，需要差不多两百天时间。可惜了，我可没那么多时间。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四十天，以冥想能增加二十层神秘，我的把握就更大了点。”

捋清楚这些后，威赦暂且放下思虑，该是去老乔尔古董店的时候了。

威赦先是去了一趟侦探社，检查了家政的清理成果，钱已经是预付过了的，后续不用他再做什么。随后，他召来一辆马车，直奔蓝宝石街上的老乔尔古董店。

马车缓缓停在古董店的门前，威赦步下车厢，付清了车费。经过一夜雨水的洗礼，昨日的尘埃已被冲刷得一干二净，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新芬芳。

丁零当啷！

随着古董店门的推开，威赦的目光穿过堆满古董杂物的走廊，直接落在了尽头处的老乔尔身上。

“哦，小子，你来的时间比我想的还要早很多。”老乔尔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意外。

“你知道我要来？”威赦走到柜台前，好奇地问道。

“呵呵，只要是穷鬼，最终一定会来我这里的。”老乔尔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威赦，话语中似乎藏着未尽之意。

“为什么？”威赦不解。

“嗯？难道不是兰斯告诉你，我还有一个掮客的身份吗？”老乔尔反问道。

“掮客？这么说你这有介绍赚钱的工作？”威赦的眼睛一亮，捕捉到了一点关键信息。

“哦？兰斯居然没告诉你吗？”老乔尔显得有些意外，“看来你观察很仔细，居然推测出我还是掮客。”

“你想多了，”威赦翻了个白眼，一脸无奈，“我只是觉得你在非凡界混久了，多少有些人脉，所以来问问你有什么赚钱的门路？”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根羊皮卷轴，递给老乔尔，“哦，还有，这个还你。”

老乔尔接过卷轴，目光一闪：“冥想法，这么说，你已经开始修练冥想图了？”

威赦点了点头，通用冥想图作为遮掩，他现在还不能还给老乔尔：“顺带问你些问题。”

老乔尔嘿嘿一笑：“是关于心灵系冥想的时候的情况的吧？”

“你怎么知道？”威赦下意识脱口而出。

“这就是知识。”老乔尔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心灵系，最容易被污染畸变的属性之一，现在你有体会了吧？”

威赦深以为然：“体会很深刻。第一次冥想搞的我措手不及，我自忖一次冥想确实坚持的住，但千次万次之后，我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坚持住。”

“哈哈哈，你找我就对了，”老乔尔像是早有准备，嘭的就将一部大部头放在柜台上，直震的柜台砰砰作响，不过威赦敏锐的察觉到，柜台上的铜制天平稳若泰山，丝毫没被影响到。

“《心灵巫师基础修行大全》，诚惠10金镑。”老乔尔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诱惑。

威赦目光微凝，这东西确实是他急切需要的，不过10金镑的费用，太贵太贵了。

威赦微微俯身，手指划过这部羊皮卷轴修订的书籍，手指上是毛边上的一点灰尘：“老乔尔，这书你是在仓库底下掏出来的吧，看看，连灰尘都没清理干净，压箱底的货吧，十年，还是二十年没卖出去了。而且你知道我是修行通用冥想法的，一直在调整灵性属性偏向，这玩意除了最开始对我有用，以后都只能做废纸。1苏勒，我只能出这么多。”

“1苏勒？”老乔尔差点跳起来：“好小子，砍价没你这么个砍法的，这一刀直接砍我大动脉上了，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看您说的，您现在不也好好的嘛，那要不这样，我借阅一天，3苏勒，怎么样？够诚意了吧。”威赦试探着给老乔尔找了个折中的方案。

“借阅？小子，看来你真是刚入行啊，非凡界的知识，除了亲密之人外，陌生人之间可没有借阅这个说法，要就买，不要一拍两散，就这么简单。”老乔尔断然拒绝。

“真不能借阅？”威赦凝声道，显然对这个规矩感到意外。

老乔尔摇头：“小子，忠告你一点，你要在外面这么说，会被人打死的，神秘知识，不是廉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