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朱高煦：大哥没了那我岂不就是……
“王爷，有一股明军从另一侧绕来，对我军成包夹之势，要不……暂且撤退吧。”
多铎望着近在咫尺的南京城，灭国之功仿佛触手可得可又远在天边，突然明军根本就不是一小股部队而是至少上十万的大军还都是见都没见过的精锐，他知道自己大意了，可纵使有多少不甘当下也只能咬牙强忍。
“撤！”
朱高煦一见敌军阵线变化，立马意识道情况不对。
“敌军要逃，不要放跑他们。”
明军就这么一路追着清军往东南去，尤其是从北地带出来的精骑全都是在草原厮杀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外围被抛弃的降卒根本做不出应有抵抗。
“滚一边去，自己绑着手投降，老子没工夫接受你投降。”
朱高煦一路狂追几十里，直到实在是与身后大军距离过远无法得到及时支援，这才志得意满地收兵回营。
刚一回大营，老爹就人来传唤。
朱高煦屁颠进了城，一见老爹就十分热情。
“爹，那女真蛮子也不过尔尔已经被儿子打跑了。”
朱棣对自己这个勇武过人的二儿子点点头：“做得不错，关于战报一事你三弟此前已经禀报过了，你就不用再禀报了。”
朱高煦眼角一跳，这是他不高兴的一个反应。
朱棣没有理会儿子，令人拿来一个沙盘就开始分析局势：“你看，大明北方尽数沦陷，江南膏腴之地也有不少被糟蹋了，咱们手里就剩二十几万大军那是防守有余进取不足，咱们需要更多的兵也就需要更多的钱粮，可我听说南方士族刁得很向来不配合朝廷，你大哥对这方面向来有办法，可他终究不在了咱们估计也回不去了，你是二弟大哥不在你说是不该你挑起担子来。”
朱高煦不疑有他，起身硬气接了差事：“爹你放心，大哥不在了我就是大哥，我永远都在爹你身边，江南士族嘴皮子再硬也硬不过我手里的刀来，大哥能弄来多钱粮，我保准比他弄得更多。”
“好，有这份心气做什么都能成。”朱棣大手一拍儿子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地交代道：“你大哥不在，幸好有你啊。”
搞定二儿子后，朱棣让人叫来三儿子朱高燧。
“老三啊，听说你看起史书来，看得怎么样了？”
朱高燧连忙应声：“儿子只是好奇这大明天下到底是怎么糜烂至此的，从中瞧出个名堂来也好为爹尽心。”
朱棣露出笑脸，招手示意三儿子走近点。
“你知道为什么你我父子来到大明亡国之际？这就是天命！咱们父子那就是天命所归之人，注定要救大明于水火之中。”朱棣大手一挥令人拿来一个没刻字的金印：“这是一尊无字亲王印，等你们把局势稳定住了你爹我正式登基，你打下什么地方有多少功劳，这尊印你就刻什么王，秦王、晋王可以刻，就是燕王也不是不可以。”
朱高燧高兴地拿着没刻字的金印走了，朱棣伸了个懒腰打量着因年久失修而显得破败的皇宫，二百余年的风雨全都镌刻在此，幽幽的灯火闪动之际，他抬头凝视。
“爹，这大明九州终究还是得儿子我给你守，大哥他就是没这个福气。”
在明军不断打击下，多铎一路退回江北。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明军他怀恨在心，一路派人打听敌军主帅。
“你说追军主帅叫丘福？我怎么没听说过明军里头有这么个人……那占据南京城的是何人？”
“回禀王爷，叫……”斥候犹豫了。
“快说。”
“叫朱棣，自称征北大将军。”
“朱棣……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多铎还在思索，一旁的明军降将出言提醒：“朱棣是大明成祖的名号。”
“哦……”多铎若有所思：“既然姓朱你是说此人有没有可能是大明宗室？”
“不可能。”明军降将果断回复。
“为何？”多铎追问。
“朱家子孙有一套起名规范，这个朱棣要是宗室按辈分他得是朱元璋的儿子才行。”降将解释一通后，多铎心中疑惑更甚：“你们此前可曾听说过此人名号？”
一众降将俱摇头不语。
多铎顿时恼怒不已：“莫不成他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多铎不甘心南征就此失败，于是加大力度增派人手刺探消息。
在同一时间，得知多铎在南京城外战败消息的阿济格坐不住了。
他一路从陕西追击李自成转战湖广，兵威强盛到占据武昌势力蔓延湖广数十城的左良玉之子左梦庚率众不战而降。
他与多尔衮、多铎为同母亲兄弟，可一直以来他的待遇都不如幼弟，此次多铎失败他证明自己的机会也就来了。
“弟弟吃了败仗，我这个当哥哥的可得好好为他出口气。”阿济格十分得意，自认为占据天时地利，他率军在上游而古来灭亡南方政权的打法也都是从上游顺江东下，南方天堑的地理优势几乎无存。
为此他想了很多，与部下商讨东攻之法，唯独有一点他有意无意的遗落了。
他可顺流东攻南京也就代表着南京想要安定，那么上游沿江等地不可不取，明军一向软弱可欺的样子让他怎么都没想到的是没等他进攻，对方反倒打上了门来。
“好大的胆子，闻我旗号不逃罢了，竟敢反击。”阿济格战意正浓，敌军来袭恰好如了他的愿。
另一边朱高燧也得到了消息，敌军一见其军旗立马动员了起来准备与他决战，显然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两人都指望着拿对方首级给自己增功绩，一方想着借此机会盖过自家兄长，一方想着借机压过自家弟弟，由此战事一触即发。
“来者何人？”
“你爷爷是也！”
阿济格脸色一黑，见敌军主帅年纪不大又气盛料定其没多大能耐，下令进攻。
清军随即发动猛攻，凭借以逸待劳加上士气正盛一时之间占据了上风。
情形不利朱高燧却并不着急，阿济格转战南北军中情况早已暴露而阿济格并不清楚自己军中实情。
初一见面阿济格就派军猛攻，显然是将他当成了以往的弱军，也从侧面证实了敌军对自己军中情报掌握不足。
朱高燧自有打算，乃是将计就计示敌以弱。
阿济格有一点没算错，他确实年纪尚轻战场经验不够老道，然而经验不足是可以弥补的，他老爹麾下最不缺的就是经验丰富的百战强将。
朱能：“殿下且战且退，待诱敌深入后，大军尽出一战可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