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希望之石
“你到底是谁？还能冬眠？”
秦心先是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讲述。
“我不能讲，不是浅层面的不能讲。你甚至可以现在就尝试，不论是翻看我的记忆或者其他的方式，这个问题是绝不可能被弄清的隐秘。”
他依然挂着笑容，蒙上了一股自信，但更多的还是一种真诚，似乎他对秦心完全的坦白，之所以不说，是真的无法说出口一样。
你以为我不会吗？等你死了你看我嫩不嫩你，秦心暗暗在心说着。
“至于冬眠，我跟你想的不一样。这么说吧，我不是人，冬眠于我，不算什么难事。”他这样说道。
“牛笔，继续吧。”秦心做了一个牛的手势。
“那我就从我第一次醒来讲起，我第一次醒来，是在一个洞穴之中……”
他如此讲述道：
我醒来时，是在一个封闭的洞穴，那里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的景象都相差无几，因为它的穹顶挂着无数发光的水晶，现在回想起来甚至觉得有点美轮美奂，但在当时，我是完全没有办法带着欣赏的心情的。
我四处寻找出路，却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一潭泉水。
而这潭泉水成了我的救命稻草，我靠着泉水里的鱼类虾类活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对我而言非常漫长，我只能每日记录一下我的所见所闻所想，然后每天醒过来，我就重读一遍，这样我才没有疯掉。
大约过了几个月，我无意中追逐一条大鱼，潜入了潭底，尽管大鱼跑了，但我却得到了一个巨大的好消息，我的头上出现了两个泉眼，这里原来是有出路的。
当时我非常高兴，但我又立刻想起来一件事，我又怎么知道，泉眼另一边，是不是一个正常的世界呢？我怎么知道外面不是另一个没有出路，甚至比这边还要压抑的空间呢？
至少，至少不能在这种状态不佳的时候选择过去。
但这是我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次日我万事具备之后，却被一头水底的怪物咬断了腿。
我拼命的游上岸，虽然死里逃生，但失去一条腿的我，根本不可能从那个地方走出去。
迎接我的，只剩下死亡这个唯一归宿。
听完他这一段的讲述，秦心略微张了一下嘴，但最终没有主动说话。
“你有什么疑问吗？”神秘人雪白的肤色又加深了一点。
“是个好故事，但这个故事里你不应该是死了吗？那现在的你……”秦心说道，他不敢直接告诉他自己已经到过那个神秘洞穴，这可能会让对方戒备而改变讲述。
“是啊，我的故事还没完。”
“当时咬你的怪物，长什么样子？”秦心不客气地再次提问。
“是一条蛇，很大的蛇。”神秘人说道。
秦心点了点头，如果这人说的都是真的，那在当时，那里还不是那条鳄鱼的栖息地。
“这件事发生在哪一年？”秦心问道。
“很久以前，但我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年。”神秘人咳嗽了一下，“你要是这样频率提问，我没办法撑到故事讲完。”
“对不起，你继续。”
神秘人正色道：
我孤独的躺在崖洞里，四周都是五颜六色的光线，对了，我就是那时候发现那地方真的很美的。
虽然一切都想得很简单，死了而已，死了远没有现在痛苦。
当我真正面对死亡时，我自己很明白，我退缩了，我非常的退缩。
虽然我的身体一动不动，眼睛不再眨动，那么安静的等待着死亡。
但我的潜意识里，好像另一个我一样的东西不受控制地，发了疯地咆哮，一直重复四个字，我不能死！
我不能死！
我不能死！
我不能死！
但我确实感觉到生命逝去了，就跟我现在的状态差不多。
但很快，我又睁开了眼睛，是的，我睁开了眼睛。
一种生命之外的东西，缠绕到了我的身上，他给了我第二条生命。
我一个猛子扎入水潭，最终从那个洞穴成功脱身，而外面就是正常的世界，我熟悉的那个世界。
荒唐，我曾经为了这样一个猜想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就在我以为是上天眷顾我的时候，我才发现，那东西并非是什么恩赐，更像是一种诅咒。
我的灵魂的二分之一，被这股奇怪的东西占据了，也就是你见过的那股黑色烟雾。
当然二分之一不足以满足它的欲望，可以这么说，我在之后的每一天，都过着地狱一样的生活。
它不会给我任何喘息的时间，无时无刻，都准备强占我的精神，每天我的灵魂都在承受灼烧、针扎一样的疼痛。
讽刺的是，很快我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原本黑色雾气凝成的腿开始生长血肉。
这本是好事，但很快我就发现异常了，这些血肉与血肉之间并不相连，也不存在骨头，而黑色的雾气则如同胶水般把他们黏连在一起。
而我原先正常的身体，也开始出现了同样的变化，我突然明白，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
于是我跟它再次一起抗衡了许多年，可能有上百年。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这东西的分化能力。
我可以析出一部分能量，在一些奇特的水晶上留下部分烙印，这个烙印里会保存这部分能量，至于这份能量有什么作用，我相信你已经见过了。
说到这里，秦心又再次打断了他的讲述，“厉害啊，这么说你抬手就能创造出特别多的能力者？”
“你说的那种，不难，但是如果想要更进一步，难度就会骤然攀升。”神秘人倒是有问必答，他回答完这句话后，又继续开始讲自己的故事。
可笑的是什么？这家伙自己居然做不到这点，从那时候开始，它对我的攻击逐渐转为时而威逼时而利诱。
它想要我为它服务，共享身躯作为条件，但是要再让出灵魂的二分之一，即我占四分之一，它占四分之三。
我自然不会答应，与魔鬼做交易，最终的结果一定是毁灭。
但很快我却有了另一个计划，于是假意答应它，但是前提是，我要将本体先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