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精怪境界
“开灵智，你们都知道：要么自己运气好撞大运，要么有其他精怪带路给你们引进门。没啥可说的，开了灵智之后才有一个积极向上的态度，愿意离开野兽的泥泞境地。”
鳄先锋说的跟凌虚子说的都差不多，这些苏叁听过不少，不过还是装模做样的听一听他的废话。
柳如龙好歹也是补根器圆满，开灵智和补根器的情况也有了解，但也没有打断鳄先锋的开场白。
总得给鳄鱼一个讲课的由头。
苏叁是不在意。
柳如龙是照顾一下鳄先锋。
“补根器呢，则是因为精怪各有缺陷，通过补齐根器能够达到一个平均值。耳聪目明口吐人言，头脑清醒身强力壮，这都是必须要有的。补根器说白了就是给精怪打好基础，让彼此之间差距不太大。”
动物之间天生就有差距。鸟会飞、鱼会游、猫会跑，空、水、陆各有优势和缺点，更别提有的会攀爬、有的会结网等等。
所谓的“彼此之间差距不太大”，指的是让这些动物都能看清事物，听见声音。譬如蛇的视力和听力都不算绝佳，在补齐眼根后，视力和听力都能提升到正常水平。
众所周知生物全靠自然演化的话，那只能维持在“能用就行”的水平，并非“好用”。但补根器属于“人为的将其调整到好用的程度”，类似于这种意思。
“在这一阶段呢，你们能掌握一些小神通。这就得说一下……”
鳄先锋顿了一下，才在白板上写出“小神通”、“神通”。
“先说神通吧。神通的意思就是：技能、超能力、出神入化的武艺、法术、仙术、法力、神力等等，包含你们能想到的所有神奇的东西。精怪有精怪的神通，而这些神通都来自于人类，至于人类掌握着何种神通……我不得而知。不过像飞在天上的空山，应该就是人类的神通的一种表现。”
“人的神通”、“？”鳄先锋写下了这些。
“小神通匹配未抵达修神通境界的小妖怪，神通则属于迈入修神通境界的精怪。真正掌握一项属于自己的神通，在这座城里才算是个大妖怪。啊，之前说咱们精怪没有生育能力，所以不少精怪也不分雌雄公母。叫你俩‘少爷’纯属大王喜欢。不过也有些大妖怪在身体发生变化后，会根据体貌特征来自己定义性别。空山的那只飞天耗子就自称是雌的。”
鳄先锋还真是想到哪里说哪里。
而后，他又在“小神通”后面写写画画：“不论是小神通还是神通，一般来说都要别的精怪教才能会。天生就会小神通的精怪，我反正是没遇到过。不过事无绝对，万一遇到了呢。”
他指了指脑袋：“不过到了修神通境界，不用从外界学习，向内求索询问自己也能练出神通。”
张开双手，手指弯曲捏在一起捻成手诀：“还要这样才能释放。大王讲过什么《道藏》里记载过：祖师心传诀目，通幽洞微，召神御鬼，要在于握诀。我不太懂，差不多就是《道藏》亦有记载吧。至于这些手势，等你会的时候自然就会了。”
“你的神通，蛇记得是护身法和蚀骨泥沼吧。还会别的吗？”柳如龙大大方方问出了苏叁想问不能问的问题。
“啊呜……”鳄先锋尾巴不安的拍打地面，先看了看柳如龙再看看苏叁，纠结再三才开口：“神通方面，我只有这两个。剩下的就是我的看家本领死亡翻滚。你们千万别问我大王都有什么神通，我不知道。可能空山的飞天耗子比我更了解大王的手段。”
鳄先锋道：“一般来讲，抵达修神通境界的精怪，能够携带三个小神通和两个神通，总共五个。我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才能增加上限，我只知道要想学新的神通，就得遗忘老的。也就是在脑子里彻底删除旧的神通，才能装入新的。”
柳如龙恍然大悟：“难怪师父才只传授给我一个小神通。那猫师弟岂不是……”
“猫少爷已经占用了两个小神通的位置。”鳄先锋在白板上写写画画，“怎么说呢，人类似乎把这个称之为技能栏。小妖怪有三个小技能的空栏，大妖怪有两个技能的空栏。这是在挖掘人类遗产时，一些精怪的发现。”
“喵。”苏叁终于发出一声猫叫。
“性别方面的事……”鳄先锋没想到苏叁会问这个，“性别方面的事，则是有精怪找到了，嗯，怎么说呢，找到了……叫《动物世界》的录像带。播放后，里面讲的都是动物的故事，比如‘春天来了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这种资料扩散之后，才让我们对自身有了更多了解。不过这里就先不展开说了，不然又得解释何为录像带，以及一系列的事。以后有机会碰到了再说也来得及。”
“好像师父那里就有吧。我隐约间仿佛听他跟鲫主簿提到过。”柳如龙盘在地上，前爪托着下颌。
“呃嗯……”鳄先锋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王那里，确实有相关的设备。没错。哎呀，算了算了，先不说这个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些都是人类的遗物就对了。精怪能用的有限，做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给精怪使用吧，这些都是人类才能随便用的东西。所以精怪才要努力向人变化，以便能承接人类遗产。
苏叁歪着头有自己的想法。屁股后面那条远远超过身体长度的尾巴，如同一条黑蛇缠绕在它身上，尾巴尖还顺便钻进猫耳朵了转了转，跟采耳用的棉棒似的带出耳蜗中的脏东西。
“好了好了，说正经的！拘野性，拘野性！”
鳄先锋无助的敲了敲白板。还要小心别把白板笔或白板敲碎，千万要收着点力气。
“拘野性说白了就是要努力改正做野物时的坏习惯。你们能发现我、鲫主簿和大王都从外形上接近人类，而我们的内心也在向人靠拢。比如说要喝温水，要吃熟食。不要再茹毛饮血，不要看见地上有能吃的东西就立即去舔地，不要去闻别的精怪的屁股！”
鳄先锋说了一大套。
“拘野性靠武力不行，得靠学习文化，学习人类的文化才行。别看我这副样子没啥文化，但我也是好好学习过的。包括空山上的扁毛畜生也是如此。到了这一步，我们就不再是小畜生了！”鳄先锋道，“待人接物，麻烦的很。麻烦，真是麻烦，这种事应该让鲫主簿或者龟总管来教你们才对，为什么是我啊。”
“龟总管是专门照顾师父起居的老乌龟。”柳如龙贴心为苏叁介绍，料想黑猫是没见过龟总管的。
苏叁确实没见过龟总管，对着师兄点了下头。
在这一刻，黑猫才明白自家师父为何会教导它人类的知识，原来是在打基础一边后面的路好走。
“哎呀，反正你们有大王教导，光是拘野性这一步不用担心，轻轻松松就能度过。你们自从成为了大王的徒弟，吃穿用度也都是在朝着人类的方面靠拢。你们已经很习惯了，不会有问题的。”
鳄先锋算是为这段做了个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