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你好香
眼前的药材瞬间化作粉末。
“水球术。”
陈言将其中需要过水的药材粉末在空中筛过一遍,再于其他的药材相互混合,凭借他如今的控物术,可谓是老太太坐花轿——轻车熟路。
手中火焰在灵力的注入下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芒,持续不断地炙烤着药材。
为了不对其他邻居造成影响,陈言特地关了门窗。
丹药散发出的药香味很快占领了整个房间,对于小黄这条小狗来说,这种勾人的味道根本无法抗拒,它只觉着狗头晕乎乎的。
在没有陈言号令的情况下,它凭借着本能凑了过来。
“好像这后劲儿有点大。”
丹药药味对动物似乎吸引力不小,犹如小猫遇到了加强十倍的猫薄荷,满脑子只剩下吸吸吸。
陈言看了一眼飘飘乎欲仙的小黄,决定把第一个品尝权让给它。
“凝!”
丹药凝聚成形,化作一个规规矩矩的小长方体。
“还有最后一步。”
“雷电术。”
陈言手中电弧交错,准备利用电镀工艺打上印记。
他依稀记得,以前看修仙小说,炼丹师炼制完丹药后,都要给丹药打上一个标记,比如小乌龟,一朵花啥的,总要有点象征物,彰显炼丹师的高贵身份。
“打什么印记好呢?”
陈言看到了一边吸嗨了的小黄,有了思路。
电弧闪烁,一猫一狗打架的模样被印了上去。
“这才叫丹药嘛。”
陈言拿着丹药,翻来覆去地看,很是满意。
就在他打算把丹药喂狗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陈言透过猫眼,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你又来做什么?”
“是我,陈言,我来找你问数学问题。”
“开一下门。”
听到这句话,陈言本能觉着不对劲。
对方平常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怎么好端端地来问数学题,莫不是转了性子?
奇怪归奇怪,把别人晾在门外也不是个事。
“请进。”
陈言拉开门。
门刚开一个口子,刘玉溪便抓住机会,如同一只灵活的小松鼠,飞速钻入陈言家中。
进了屋,她立马闻到了炼丹残存的药香味。
“哇哦,陈言你家里是用了什么高级熏香吗,清幽淡雅,柔和芬芳,感觉比那些大酒店用的还要好闻,真有品位。”
“你喜欢就好,只是学着网上的古法教程做糖而已。”
陈言带上了门。
“糖?”
“是特地为我做的吗?”
刘玉溪一脸期待地望着陈言。
她早就看到了陈言手中的方糖,先前故意说是熏香,就是为了借此吹捧陈言。
背后的军师们对她说过,很多男人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有时候故意装傻满足他的好为人师,满足他的虚荣感,长此以往,没有拿捏不了的人。
陈言想了想,没说话,手中正方体丹药递了过去。
“可以吃一颗,看看味道喜不喜欢。”
“我就知道你是特意为我做的,辛苦了!”
刘玉溪将数学书扔在废纸篓子里,迅速接过“方糖”,修长的手指将“方糖”捏在手中,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方糖”。
“这糖果上怎么还有花纹?”
“我仔细看看。”
刘玉溪将“方糖”举起,对着头顶上的挂灯仔细观察。
“哎,这糖果上有一猫一狗,陈言,你雕刻的是不是小黑和小黄?”
“是的,我亲手雕刻的。”
陈言点点头。
“那我不吃了,这么好的东西吃了太可惜,我要一直留着,回头我用糖纸包着,放在冷藏柜里。”
陈言淡淡地说道。
“不可惜,下次再做就是了。”
“那等你下次做的时候再说,反正这个我不吃。”
刘玉溪不为所动。
“随你。”
“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什么?”
“你不是说要来找我问数学问题吗,那么,刘同学,你的书呢?”
“我的书?我的书呢?”
刘玉溪左顾右盼,发现手上除了糖果以外,什么也没有。
“汪汪!”
小黄对着废纸篓子大叫了两声,数学书倒着身子,一头栽进了废纸篓子。
“下次别乱丢了,毕业后有丢的机会。”
陈言上前,拿起书的瞬间,将其清洗了一番。
“有什么数学问题问吧,我会尽力讲解的。”
“啊,等下我想想。”
刘玉溪眉头紧锁,仔细回忆着几位“狗头军师”的高超技巧,思索着如何把最近从书上学的心理学技巧运用到实际。
此刻,刘玉溪不再是单独的一个人。
她的身后仿佛有无数英魂,她们化作助力,庇佑着她,似有源源不断的力量灌注于她的身体。
可惜,也许是没有十万年魂环的缘故,助力不够。
刘玉溪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真的去问数学问题,这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陈言打破了沉默。
“你学到哪儿了?”
“充要条件。”
“书打开,我们讲吧。”
“嗯,对,我就是这里不熟悉,两个关系搞的很混乱,数学老师口齿不清楚,讲得我晕乎乎的,都怪他。”
刘玉溪心虚地说道。
事实上,她压根就没有听,她和小姐妹用草稿纸聊了一节数学课,数学书上如同新书一般,比她的脸还要干净。
不过,为了宏图大业,她决定暂时牺牲一番数学老师的名誉。
“你们老师好像也是李昊吧,他讲话激动的时候带了点旺江的口音,离得远确实容易混淆。”
旺江县一个村镇都有好几个口音,有的口音像是混杂各色鸟语的异种语言,根本听不懂。
陈言不疑有他,选择了相信。
“对,我相信你讲得比他好一万倍。”
“你好好听就是一万倍。”
“充要条件顾名思义,充分必要条件,相互之间可以正推,逆推,而充分不必要条件则是只能正推,比如下雨是地面潮湿的充分条件,但地面潮湿不一定是下雨导致的……”
刘玉溪为了更好地聆听陈言的教导,往前靠了靠深吸了一口。
她第一次觉得军师的话有错误。
不是说很多男生身上都是臭汗味吗?这就是谬论。
比如陈言,一点也不一样,身上香香软软的,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