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它是怎么睡得着的？
王朗是真没想到野牦牛会突然来上这么一句，而且还成功勾起了他的好奇：“什么草？”
野牦牛默默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草，只知道那种草是在这片空间中发现的。”
“当时我感觉那种草对我很有吸引力，所以就吃了。”
“吃了那种草，不仅受伤后恢复极快，进化程度也变高了。”
野牦牛化身有问必答星人，对王朗的提问知无不言。
王朗隐约有所猜测：“那应该是这片空间孕育出的灵草，这种草还有吗？”
“没有了。”野牦牛摇着头，“我让神雕仔细寻找过，这片空间虽然极大，神雕飞了三天都飞不到尽头，却没有发现任何一株类似的草。”
对于走上进化之路的生物而言，寻找这类灵草自然不会是用眼睛去看，而是靠感知。
一旦出现在这种灵草附近，自然会感受到独特的吸引力。
“看来这片空间里只孕育出了这一株灵草……”
王朗沉吟，心头略有遗憾。
他还想见识一下灵草长什么样，有什么效果，可惜。
“对了。”他追问道，“你似乎对进化很了解？”
“我听神雕说，就连进化这件事，都是你告诉它们的。”
之前王朗便对此感到好奇，虽说在见到这头野牦牛后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但他还是想亲自确认一番。
野牦牛也没有隐瞒：“其实关于进化的事，是人类告诉我的。”
王朗并没有惊讶，只是静静听着它解释。
“那时候的我，因为挑战头领失败，不得不离开族群，意外来到了一座人类的牧场。”
“那里有许多饲养的同族，它们和人类都很怕我，于是我便离开了。”
“之后不久，就有几个人类找到了我，他们用了某种手段将我弄晕，等我醒来后，脑海中时不时就会响起这一句话——”
“【我们给你注射了进化血清，能够帮助你走上进化的道路，去到更深处寻找吧，那里有帮助你成就超凡的可能。】”
果然，是新锐动物保护机构的精神暗示！
王朗早就猜到了，野牦牛体内有着狂暴野牛的血脉，最大的可能便是来自进化血清的注射。
只是多少有些遗憾，野牦牛虽然进化得更早，但对进化的认知还不一定比得过自己。
不过王朗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他了解到，从很早以前开始，人类就已经接触到了超凡的存在。
“像这样的特殊空间，人类说不定掌控了不少，否则无法解释进化血清的血脉来源。”
“这么看来，能制服进化生物，人类中应该也有进化者的存在，只是不为世人所知。”
连动物都能在这充满灵气的空间中走上进化之路，人类更是不在话下。
而且以人类的智慧，肯定比动物进化得更快。
“我去，难怪新锐动物保护机构的人一点也不介意帮助动物走上进化之路，合着是有恃无恐啊！”
至于是否还会有别的目的……
王朗沉默着，脑子里多了不少想法。
他摇了摇头，不着急去想那些，看向野牦牛：“这片空间的动物能够和平共存，是因为你吧？”
“是。”野牦牛没有否认，“因为我是老大，所以只有遵守我制定的规矩，我才允许它们留下来。”
实在很难想象，像野牦牛脾性这么暴躁的动物，而且还有着狂暴野牛血脉、狂化后只知道血腥杀戮没有理智的存在，竟然会制定这样一条规矩。
真是有够反差的。
“你一共制定了哪些规矩？”
“同伴之间不能彼此伤害、不能主动伤害人类、不能……”
“等等，不能主动伤害人类？”
王朗感兴趣道，“你是怎么想到这一条的，难道是因为得了人类的恩惠你才走上进化之路的缘故？”
谁料野牦牛竟摇头：“人类是很可怕的存在，那次我遇到的人类中，就有一个人给了我很强的压迫感。”
“现在想想，那人当时距离超凡应该也只有一步之遥。”
“正是因为知道人类的强大，我才会约束大家不能主动伤害人类，否则我们这片空间中的所有生灵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王朗目光不乏欣赏地看着野牦牛，这家伙看似一副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样子，实际上挺有远见啊！
当然，进化者的威胁其实并不算大，人类真正的恐怖之处，仍在于发展了数十上百年的现代科技。
哪怕进化到了一阶，王朗也不敢说能顶着枪林弹雨的火力覆盖存活下来。
当然，要跑的话，问题并不大。
而且他相信，即便未来灵气复苏，人类依旧会是以科技为主导，各种大杀伤力现代武器依旧是他们的底牌。
甚至因为灵气的关系，现代科技的技能树说不定会更上一层楼！
野牦牛对此一无所知，却能理智地规避掉来自人类的威胁，绝对是一位合格的领导者。
一狼一牛交谈间，神雕已经领着这片空间里的动物赶了过来。
它们已经从神雕口中得知了一切，知道老大被那头野狼打败，而那头野狼则成了新的老大。
它们其实并不排斥新老大的上位，只是忍不住担心起自身的处境。
野牦牛是草食动物，不会拿它们当食物，可野狼不同，它是肉食动物啊！
尤其像藏羚羊这样的动物，都在纠结是否要臣服这位新老大。
羊认狼当老大，这听着怎么就这么不靠谱呢。
这到底是认老大，还是赶着去送外卖啊？
王朗将一众动物的纠结看在眼里，并未理会，而是先望向神雕：“所有的动物都到齐了？”
“呃……”
神雕犹豫了一下，轻声啾鸣道，“老熊没来。”
“哦？”
王朗嘴角一掀，这是碰上个刺头？
正好，可以拿这个刺头来立威。
他威严的目光扫过身前所有的动物，忽然厉声道：“这个老熊是不是不认我这个老大，想自立门户？”
群兽心中大惊，这位新老大是什么意思？
敲打它们吗？
还要拿老熊开刀，杀熊儆兽不成？
群兽心中惶惶不安。
神雕怔了怔，尴尬地解释道：“老大您误会了，这个老熊在冬眠呢。”
冬眠？
也就是睡觉咯？
王朗眉头一挑：“进化之路，不进则退。好不容易才进入到这片空间，拥有了成就超凡的可能性，它却躲在窝里睡大觉？”
“它是怎么睡得着的？！”
“把它给我叫起来！”
“是！”
神雕领命，又迅速飞去老熊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