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以后，多多关照
晚上回到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能想到奶奶估计又串门打麻将去了。
来到厨房找了一下，没有什么食材可以做一顿饭了。
她就煮了一锅面条当晚餐。
够她和奶奶两个人的食量了。
面条很简单，全是素菜，她吃起来倒也香。
她已经忘记上次可以吃上三菜一汤是什么时候了。奶奶吃的东西倒也随便。
不遇到逢年过节，或者有人过来串门，奶奶是很少亲自下厨的。
她盛了一碗面条给自己吃，锅里的放在气炉子上面。
等奶奶回来估计也还不会那么快冷掉。
她简简单单吃完了后，就上楼写作业去了。
待她已经做完作业并且洗完澡后，在房间才隐隐约约听到奶奶回家开关门的声音。
“语，语，你睡了吗？”
奶奶一进门便开始大叫着她的名字。也不管她睡没睡。就走到楼梯口朝着二楼喊。
“没有睡，奶奶。”她走下楼梯。应着奶奶的话。
“今晚做饭没得？”
“我煮了面条在锅里。趁热吃，奶奶。”
“天天吃面条，你不会炒两个菜吃吃撒？”
“真是应了那句话，懒得要死。”奶奶还在持续不停的输出着。用那些阴阳着她的话。
章语没有与奶奶争吵，只是安安静静的下到一楼来到厨房。
她摸了摸锅上的边缘，她想着还有温度，还好没冷。她盛了满满一碗，端过去客厅给奶奶，“奶奶，我给您盛好了，您过来吃吧。还是热的。”
坐在沙发上的奶奶这才动了动眼神看她，“下次炒两个菜，听到没得？”边说边穿好鞋朝饭桌走过来。
看着那么朴素的一碗面，又继续朝着她开口：“家里是不是亏待你了？就煮这样子的面？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家肉都吃不起了。我自己做，你起开。”
家里连一根青瓜都拿不出来了，还想着炒两个菜？章语还记得她读初三那年有一次做了满满的三菜一汤，等奶奶回家吃饭。结果等来的又是一顿长达半小时的谩骂。
说家里就她们两个人，炒那么多菜吃不完，说她不是挣钱的不知道挣钱的辛苦。
章语是从来不会与奶奶顶嘴的，事发之后她只是静静的处理。不会与之言语半句。
奶奶在家找不到食材后又开始说起她来，“家里没有菜了你不会跟我说一下吗？我看你就应该喝西北风。”
........
奶奶最后骂骂咧咧的摔门而出，章语知道那碗面奶奶是不会在吃的了。她走过去收拾好，又把厨房打扫了一遍。已经晚上十点了。
肚子发出了咕的一声，那碗清汤寡水的面条根本不顶饱。
她不去在意，喝了两杯开水后就去睡觉了。
来到学校，陈灵灵给她分享着早餐。她敢说，那是她吃过最有味道的早餐了。
章语感到不好意思，“灵灵，谢谢你每次都会带多一份早餐来给我，我以后给你早餐钱。”
“哎呀不用不用，我家的早餐能值几个钱？是朋友的话就不要说给我早餐钱这种话了，知道不？”
“不行的，灵灵，小钱都是积累出来的，你不收的话我就不能吃你带的早餐了。”章语讲这话时说的很认真，容不得陈灵灵拒绝。
陈灵灵知道章语是一个很有原则的女孩子，如果自己不收下她说不吃真的就不会吃的。
只好收下了。
上午的第三节课是体育课，体育老师带着全班在操场进行着全体操。热身运动。
陈灵灵作为班里的活跃分子，自然起到带头作用。
有很多学生在低下边热身边憋笑。这也算是为数不多的校园快乐时光吧。
很巧合的是，一起上体育课的班级还有2班。也就是方易竹所在的班级。
最高兴的就是陈灵灵啦，跟李忽时不时的偷看对视。
虽然只有一个小时的短暂时光
但是学生时代那些暗戳戳的发着光的心事不就是在这些瞬间组合出来的吗？
集合解散之后，陈灵灵会拉着章语来到李忽他们班级集合的那边的一棵大树石凳下坐。坐着干什么呢？肯定是看啊！
章语不知为什么，第一眼看过去，看到的竟然是站在后排的方易竹。
他们班级还在做着热身运动。
在她的眼睛里，为何他总是那么显眼？是少年身上的少年感吗？明明她与他之间并没有认识到那种地步。
陈灵灵问她：“语，你看他们班是不是比我们班还要整齐些？”
章语看着那边，随后扭过头：“嗯，我觉得都差不多。”
直到他们班解散之后，李忽果然借着打羽毛球的名义来找陈灵灵。他们一起玩。
最后章语就在一旁看着他们打打羽毛球。
方易竹在那边的篮球场打篮球。中场休息的时候就看见那边女孩一个人在坐着。他知道她也在上体育课。
早在她看见他之前，他就看到她了。
他撸起校服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汗水，大步朝她走过去。
“章语。”他叫她的名字。
她一转头就看见了方易竹近在咫尺的俊脸。
他朝她半蹲着身子，对上她的眼睛。
手上还拿着篮球。
“你在看他们打羽毛球？这多没意思。”他问她。
章语有些触不及防的对上他眼睛的视线。
率先躲开对视，淡淡的开口：“嗯。不会没有意思。”
“你在这里看人俩打球，不如去那边看我打篮球吧。”他指了指他刚从那边过来的篮球场。
章语安静的摇摇头，“不用了方同学，我在这坐着看就挺好。”
少年直接上手，拉着她细小的手腕就往前走：“我教你打篮球，别光看着别人了。”
还没等章语反应过来，少年已经拉着她来到了篮球场。
他在教她投篮。少年大大的手掌心触碰到了她的手。
嗯，两个人手心上滚烫的温度交织在一起，不禁使这个内向的小女孩脸上也跟着灼热起来。
她动作很轻，不敢使力。
方易竹在她身后很有耐心的教她，“你要手腕使力，向上！看着你距离的点。”
她望着那么高的篮球框架，心里不禁套用了她擅长的数学计算距离方式。
她很聪明，一点就通，但碍于身高的原因，但投出去的球的高度算很不错了。
“你很厉害嘛。”方易竹笑着，他是一个明媚又阳光的少年。他大方的夸着她。
在太阳底下，穿着校服的身上散发出的少年感是溢出屏幕的。
章语低着头没有说话。
“不容小觑，不愧是我的竞争对手。”他说这话。
她才意识到，他们之间还是有竞争对手这层关系在的。
全级并列第一的存在，总会有分出个一二的那天。
也难怪他总盯着自己，原来是她在他心里是竞争对手。
可章语就从来没有想把谁当成竞争对手过。
她总想把自己混匿于人群，希望自己只做了透明的小女孩。
努力想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降低在降低。
她内向，没有朋友。
嗯，她认为这才是自己应该在世界留下的痕迹。
“那你还教我。”她面容平静，像在跟一个陌生的人讲话。
方易竹听到这话，浅浅的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与其说这是在教，不如说是跟你打好关系，以后，多多关照。”
什么？他说他想跟她打好关系，竟然有人会特地想跟自己打好关系。
自己，不应该是不起眼的吗？
哦，不，自己是不起眼的，但成绩会为自己说话。
体育课结束了，同学们都回到了自己的班级，陈灵灵跟李忽打完羽毛球，就各回各班了。
“语，你怎么先回来了，不等我。”陈灵灵问她。
她刚才跟方易竹说完话后，走得确实太快，一下子就忘记了。
“我忘了，你不是还有李忽吗？”她挠挠头。
“诶，跟他打羽毛球太菜了，下次我们两个打。”陈灵灵边捶桌子边说道。
你见到他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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