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被绞碎了一般
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我感觉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绞碎了一般。叶凤至拖着我，像是拖着一袋垃圾，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我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世界也变得一片血红。
“顾凡，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变成一条死狗了？”叶凤至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我无力地笑了笑，鲜血从嘴角溢出，染红了衣襟。“叶凤至，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我吗？你做梦！”
“是吗？”叶凤至停下脚步，将我扔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满是轻蔑，“顾凡，你真是太天真了！到了我的地盘，你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我宰割！”
她说着，蹲下身，用匕首划破我的脸颊，鲜血顺着刀锋流淌下来，火辣辣的疼痛让我清醒了几分。
“叶凤至，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咬牙切齿地问道，声音嘶哑。
“我想干什么？”叶凤至冷笑一声，用匕首挑起我的下巴，“我想让你…生不如死！”
她说着，将匕首抵在我的喉咙上，锋利的刀刃刺破了皮肤，一丝鲜血渗了出来。
“叶凤至，你疯了！”我惊恐地看着她，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你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叶凤至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最大的好处就是…我可以永远地得到你！”
她说着，将匕首缓缓地刺入我的喉咙…
“不！”秋妍妍撕心裂肺的喊声，穿透了夜空，却无法阻止叶凤至的疯狂。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到来。我睁开眼睛，却发现叶凤至的匕首停在了我的喉咙前，距离我的皮肤只有一线之隔。她的脸上，满是挣扎和痛苦。
“凤至，住手…”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叶凤至的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匕首也随之掉落在地上。
一个身穿黑衣的老者，缓缓地走了过来。他身材高大，面容冷峻，一双眼睛如同鹰隼般锐利，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
“师父…”叶凤至看到老者，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我…我…”
“起来吧。”老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太让我失望了。”
叶凤至低着头，不敢说话。
老者走到我面前，俯视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顾凡，你没事吧？”老者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温和。
我摇了摇头，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老者伸手按住。
“你伤得很重，不要乱动。”老者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丹药，塞进我的嘴里，“先把这颗丹药服下。”
我吞下丹药，顿时感觉一股暖流从丹田涌出，流遍全身。原本剧烈的疼痛，也随之减轻了不少。
“多谢前辈。”我感激地看了老者一眼。
老者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叶凤至，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凤至，你太冲动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给我们罗教带来多大的麻烦？”
“师父，我…我只是…”叶凤至想要解释，却被老者挥手打断。
“你不用解释了。”老者冷冷地看着她，“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眼里只有儿女私情，根本没有把罗教的利益放在心上！你这样做，不配做罗教的圣女！”
“师父，我…”叶凤至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恐惧。
“从今天开始，你被剥夺圣女之位，回罗教面壁思过！”老者冷冷地说完，转身向远处走去。
叶凤至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泪水无声地滑落脸颊。
我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我恨她对我的伤害，但同时，我又对她感到一丝同情。她爱我，却用错了方法，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顾凡，你跟我来。”老者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向我。
我愣了一下，然后站起身，跟着老者向山谷深处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疑惑地问道。
老者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
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
老者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叶凤至，径直带着我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来到一座古色古香的木屋前。木屋四周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混合着竹林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进去吧。”老者推开木屋的门，示意我进去。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迈步走进了木屋。木屋内布置简洁，只有一张木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装饰。
老者走到桌边坐下，示意我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我依言坐下，却发现老者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一般，让我浑身不自在。
“你很怕我？”老者突然开口问道。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老者冷笑一声：“你怕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晚辈…晚辈只是…”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只是什么？”老者追问道。
“只是…只是觉得前辈的气势太强，晚辈有些…有些承受不住。”我硬着头皮说道。
老者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倒是有趣，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说我气势强的。”
我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不用紧张。”老者收敛了笑容，淡淡地说道，“我叫左丘明，是罗教的长老。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吧？”
我心中一惊，连忙说道：“晚辈当然听说过前辈的大名。前辈是罗教的传奇人物，晚辈仰慕已久。”
左丘明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什么传奇人物，都是虚名罢了。我今天找你来，是想和你谈谈。”
“谈谈？”我疑惑地问道，“谈什么？”
“谈谈你，和凤至。”左丘明直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心中一紧，沉默不语。
“我知道，你恨凤至。”左丘明淡淡地说道，“她伤了你，也伤了你的心。但是，我希望你能理解她。她只是一个痴情的女子，为了你，她可以放弃一切，甚至不惜背叛罗教。”
我冷笑一声：“理解她？她差点杀了我，让我怎么理解她？”
“她也是被逼无奈。”左丘明叹了口气，“她中了情蛊，如果不杀了你，她自己就会死。”
“情蛊？”我心中一惊，“这是什么东西？”
“情蛊是一种极其恶毒的蛊毒。”左丘明解释道，“中了情蛊的人，会对下蛊者产生强烈的爱意，甚至可以为了下蛊者放弃一切。如果下蛊者死了，或者中了情蛊的人无法得到下蛊者的爱，他们就会生不如死，最终痛苦而亡。”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左丘明：“你是说，凤至是被人下了情蛊，才会爱上我，才会想要杀了我？”
左丘明点了点头：“不错。而且，下蛊的人，就是她的亲生哥哥，罗教的圣子。”
我顿时愣住了。这…这也太荒唐了吧？
左丘明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我知道，这很难让你接受。但是，这就是事实。凤至也是受害者，她被自己的哥哥利用，被情蛊折磨，最终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我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地说道：“就算她是受害者，那她就能伤害我吗？她就能差点杀了我吗？”
左丘明摇了摇头：“当然不能。她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我已经剥夺了她的圣女之位，并让她回罗教面壁思过。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冷笑一声：“交代？什么交代？你能让她死吗？”
左丘明沉默了。
“你不能，对吧？”我继续说道，“因为她是罗教的圣女，是你的徒弟，你舍不得杀她。”
左丘明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竹林。
“顾凡，”他背对着我，缓缓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很恨凤至，也很恨罗教。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凤至只是个例，罗教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邪恶。”
我冷笑一声：“不是邪恶？那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为什么要逼我娶叶凤至？”
“那是因为…”左丘明顿了顿，然后转过身，直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是我们罗教一直在寻找的人！你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木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师父！不好了！出事了！”
左丘明脸色一变，连忙问道：“什么事？”
“圣子…圣子他…他…”来人喘着粗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圣子怎么了？”左丘明厉声问道。
“圣子他…他走火入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