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遁后,病娇大佬为我守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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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晚了

黎桉阖眸。

楚棣说:“施咒失败定会使人七窍流血吗?”

有完没完了,她能不能捶死他,黎桉咬牙。

这天机子讲话半真半假、似是非是,她真的担心。

“不一定。”

果真,天机子摇头。

“那大师方才所言?”

只见天机子捋捋不存的胡须,一本正经说:“施咒者与受咒者为AA关系,倘若施咒者失败,受咒者必会被牵连。”

“但往往,一个伤重,一个伤轻。”

“所以夫人没事。”

黎桉:......

一个重,一个轻。轻的那位可以活命。

可黎岁岁已经去了,楚泽按理说可以活下来才对。

此番竟全然颠倒,如此这般,楚国公去世定是另有隐情。

联合起先前发生的种种,直觉告诉黎桉,行凶之人就在这三人之间。

若可挑的他们离间,也不失为将功补过。

想到这,黎桉稳下心来。

可话又说回来,除她之外,没有人知道真正的国公夫人已经死了。

身侧楚棣转身,掀袍下跪,“昨日对您的冒犯是楚棣之过,恳请母亲责罚,只是父亲去世一事着实蹊跷,望母亲可以追查到底。”

黎桉被这声母亲唬的起一身鸡皮疙瘩,轻咳一声:“在你还未归家时,你两位兄长便已经去请大理寺协助了。”

她二话不说把话丢出去。

今日倒是顺心,每每想睡觉便有人递枕头,回去要看下黄历,记记日子。

“大理寺卿与仵作均为查出任何。”楚熠柔声道。

楚棣抬眸,坚定的目光精准落到天机子身上。

“当时未查出,但现在不一定了。”

天机子:!?

“母亲!”黎桉心头一跳,直觉对方要说的话可能未必会如在场人的心意。

“实不相瞒,儿子在回程路上收到了父亲托梦。”

黎桉右眼皮狠狠一跳,百用百管的后宅说辞。

可他不是不信鬼神么。

果不其然,天机子目光刷一下望过来,楚熠和楚廷之神色也跟着严肃起来。

楚熠向前两步,行至他身侧,“父亲跟你说了什么?”

“识人不清、受人蒙蔽、被人害死。”

十二个字,如惊雷般炸破在诸人耳畔。

黎桉俯身,与他对视,神情严肃的说:“国公爷可曾说是谁?”

“不曾。”楚棣低头道。

黎桉拧眉,起身间与天机子目光相撞。

天机子道:“公子许是思父过渡...”

“最初,我也是这么认为。”楚棣说话开始吞吐,“我本不信这些,但昨晚,我夜探灵堂。”

听到这,黎桉彻底头疼。

“父亲脸色呈现不自然的黑紫,试问,应当不会有已逝去几天的人,脸色呈这般模样。”

亲老爷个大逆不道。

“黑紫?”黎桉难以置信声方落。

“怎会如此?”

“父亲是我看着封棺的,面色明明很正常。”

楚棣摇头。

楚廷之凑到她身侧问:“母亲,我与兄长再去大理寺请人。”

“兄长伤势未愈...”楚棣道。

他欣慰的拍拍楚棣肩膀,“无妨,有夫人的大还丹,我现在只感觉比先前更为精神。”

又看向向他们踱步而来的楚熠。

“长兄...”

“关心父亲是好事,但日后且莫要鲁莽,更勿...做这种事。”“事后去祠堂跪一个月,将祖宗礼法抄录十遍。”

“是。”楚棣垂眉应了。

向黎桉辞行后,二位公子率先走出院子。

黎桉对跪在地上人说:“三公子一片孝心,先起来吧,咱们去灵堂跪着。”

院内吃瓜的姨娘们不知何时散去。

待黎桉踏入灵堂,他们已整齐规矩跪好。

黎桉身弱不能跪,去偏室休憩。

她隔着帘子,看向跪在最前最中央位置的楚棣。

“咱们小国公爷对老国公倒是一片父子情深。”

黎桉淡淡抬眼看向鬓眉,旋即轻呵一声。

“确实情深。”“就是嫩了点,选了个这般损人不利己的法子。”

她饶有兴趣的说,“怎么,要换桩了?开局了,怕是来不及了。”

“从未想过。”“木头一般的人,有什么意思。”

黎桉幽幽叹息一口:“三姑娘眼光毒辣,依你所见,这场对局谁能笑到最后?”

“或者说...”她的声音又轻几分,落在旁人耳里,颇有几分挑勾引意味,鬓眉在心底暗唾一口狐媚子。

“我如果知道,便不会在这与你干等着了。”鬓眉没好气的说。

黎桉笑笑,捏着茶杯轻抿一口,不语。

国公府大舞台,有戏你就来。

只是有点好奇,他们这群人里,谁可以笑到最后。

只无论倒台了谁,应该都能算她一份工吧。

应当也算将工将过,拿到些释缓的药物吧。

手再一次不经意间搭上右臂。

黎桉嘴角微微勾出一抹看不透的角度。

她真的有些,等不及了呢。

只是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待下次进宫时,问问方韫有没有靠谱的方法。

想到这儿,黎桉心头更加宽慰些。

楚熠一行人回来的很快。

灵堂内杂人皆被遣出。

唯独孙姨娘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哭着嚷着要再见国公爷一面。

念及她身怀有孕,终究没硬将她带走,只喊人将她扶至一旁。

随着一声开棺,棺材板徐徐打开。

鬓红凑到黎桉身侧小声嘀咕:“姑娘,这楚国公府的人是疯了还是傻了,青天白日做儿子的掀老子的棺材板...还有方才赶出去的那些姨娘侍从,跟这大理寺的人。”

“这不是明摆的告诉所有人,楚国公的死有问题...”

黎桉点头,“既有问题,又何怕让人知道,说明三位公子都行得端、坐得正。”

鬓红生意更急促些:“可是毕竟传出去不好听呀。”

“你说的对。”黎桉点头,“所以我方才一直在想,要不要上去佯装哭一场,拦一拦。”

鬓红点头,唇瓣微启,却见黎桉摇头:“方才书房方洗去了嫌疑,倘若现在上去哭,太假了些。”

“过会儿在哭。”

“不能哭丧...”鬓红声音极小。

黎桉:......

忘了这茬,“那便拦一拦?”晚了呀。

那边,棺盖打开。

孙姨娘一个箭步跨上前。

“老爷!”

捂着肚子,扶着棺材沿闭目痛哭,“您竟走的如此凄惨!”

“只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叫妾身日后可怎么活呀!”眼看就要哭得喘不上来气,黎桉立即让人将她带下去歇息。

鬓红瞧着孙姨娘背影,嘀咕道:“她演的着实有些夸张,任谁都会觉得她有问题吧。”

“可是,现下没有证据。”“不过这也不是咱们要操心的。”

黎桉说着,也满脸伤痛的向棺椁走去。

行至五步外脚步一顿。

虽然早已有心里准备,但真实的模样还是令人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