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止水之死
木叶西南边缘孤儿院
孤儿院像是一座教堂，教堂地下密室内，宇智波秀盘腿坐在榻榻米上。
密室不大，约三十平米左右，烛火将黑暗的密室照亮，显露出密室内的榻榻米和案几等家具。
榻榻米中间摆放的案几上，趴着一只穿着红色开襟衫的黑猫，黑猫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旁边盘坐着，给饮料插入吸管的宇智波秀。
“辛苦了，英朗，这是报酬。”宇智波秀将手中插好吸管的木天蓼饮料递给案几上的黑猫。
名为英朗的黑色忍猫迫不及待的接过饮料，一口咬在吸管上，滴溜溜的吸了起来，好一会儿，忍猫英朗呼了口气，开口道：
“喵，就是这个味，太棒了喵！”
宇智波秀面露笑容，伸出手揉了揉忍猫的小脑袋。
与团藏大战时，宇智波秀事先通灵了忍猫英朗躲在远处，忍猫英朗非常机智，见宇智波秀被围攻，快步逃到西南孤儿院外，用土遁钻到地下密室，施展逆通灵之术将宇智波秀给召唤离开，让一众根精英丢失目标。
宇智波秀能够在惨烈的第三次忍界大战中活下来，忍猫英朗的帮助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见忍猫英朗将饮料喝的差不多，宇智波秀收回手掌，轻声道：
“英朗，该忙正事了，去地面上，帮我请药师麻衣小姐来。”
忍猫英朗加快吸食木天蓼饮料，一番努力下，将木天蓼饮料喝完，打了个嗝，萌声道：“知道喵。”
忍猫应答一声，跳下案几，跑到密室门前，跳起来打开密室门把手，几个跳跃蹦上楼梯，为宇智波秀寻找曾经的队友药师麻衣。
宇智波秀见忍猫离去，右手伸入腰后的忍具包中，将装有止水之眼的玻璃罐取出，举起来对着烛光，看着玻璃罐中的止水右眼，宇智波秀眼中露出一抹痴迷，喃喃低语：
“别天神...木叶隐村，是我的了！”
-----------------
夕阳下
南贺川峭壁上，宇智波止水手捂右眼，背对着宇智波鼬，语气深沉道：
“是‘根’的人从中作梗...！”
峭壁下方，南贺川河奔流不息，鱼儿游动。
“我失去了别天神右眼，单凭左眼的别天神，无法制止数以百计的族人。
宇智波一族的政变，看来是无可避免了。”
宇智波止水想起自己昨天对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保证，没想到时隔一天，这个保证就变成了笑话。
就像是春风得意的青年，突遭重创一样，止水满心悲哀，甚至想要以死谢罪。
不过相比较于自己的生命，宇智波止水更担忧家族和村子，缓缓接着道：
“如果木叶村就这样爆发内战，外国一定会趁机进攻，战争将无法避免。”
说到这里，宇智波止水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弟子兼挚友宇智波鼬，沉声道：
“本来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别天神，右眼被团藏抢走！
他压根不相信我，打算不顾一切的，用自己的方法来保护村子。
他大概不会放弃我的左眼，今天只有八名根成员，我们将之击退。
下一次，团藏或许会出动更多。
在别天神被他抢走之前，我将它交给你。”
宇智波止水语气深沉且充满无奈，左手成爪，伸向自己的左眼。
一个多小时前的战斗，止水被袭后，虽然得到宇智波秀的支援，但是在水火碰撞产生的水雾余波中，止水并没有看到宇智波秀将别天神夺回。
加之团藏等人很快追上自己，止水认为宇智波秀只是作为族人的立场出手相助。拖延到自己离开后，宇智波秀阻击结束，逃之夭夭。
不过团藏等人对自己的锲而不舍，让止水心里明白，团藏对于自己的别天神写轮眼，势在必得。
如果不是宇智波鼬的及时救援，负伤的自己恐怕坚持不了多久，早已被团藏得手。
“止水...！”
宇智波鼬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和劝阻老师兼哥哥的止水。
宇智波止水动作犀利，生生将左眼抠了下来，左手捏着别天神写轮眼，语气平静道：
“我能拜托的，就只有好友的你了。
拜托你保护这个村子，还有宇智波一族的名誉吧...”
双目失明的宇智波止水左手前伸，将别天神交付。
宇智波鼬伸手接过止水托付的眼睛，喃喃道：“我...”
“还有，我要交给你的，不只是这只眼睛，还有新的力量...‘万花筒写轮眼’”
无故遭受袭杀，导致失去双眼的宇智波止水，语气反常的平静温和。
“止水，你！？”宇智波鼬猜到了什么，年少老成的脸有些不知所措。
“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就当做是我，最后留给你的礼物吧。”宇智波止水语气愈发的温柔。
宇智波鼬有些呆滞，满脸哀愁，名为瞬身止水的强大男人，竟然会做出这种选择，村子和家族的矛盾，逼的一位强大男人到这种境地。
止水似乎能看到鼬的表情，轻笑道：
“你别摆出这个脸嘛，就算是我现在这样，也还是能知道你的表情的。”
夕阳下，止水右手轻轻拍了下宇智波鼬的肩膀。
“一脸不安的样子不适合你，不管何时都会保持平静的模样，这才是宇智波鼬吧。
放心，你一定能办到的。”
止水脸色轻松，脸上挂着一抹微笑，接着道：
“没问题的，拿出自信来。”
宇智波鼬意识到了什么，低下头不敢看止水的面庞，鼻子抽了抽，颤声道：
“我想和你一起让宇智波...”
止水知道鼬的心情，出声打断道：
“对你来说，接下来的道路也许会是晦暗而又艰辛的。
而我却无法在你的身边与你并肩而行...是我对不起你。
但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坚持自己的方向。
作为木叶的忍者，往前迈进。
我相信你可以的！”
止水的安慰，让一向淡漠老成的宇智波鼬眼中水雾涌出，面容止不住的抖动。
“所以我才能把这份使命，托付给你。
还有...万花筒写轮眼。”
止水语气平静，转过身，缓缓走到峭壁边沿。
夕阳将天空染的如同画卷，宇智波鼬抬起头，看着宇智波止水的背影，眼神逐渐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