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左眼神威
深夜
“琳！”
旗木卡卡西惊呼一声，满头大汗的从床上坐起，大口喘气。
察觉是梦之后，卡卡西抬起双手，双眼布满血丝看着双手。好一会儿，卡卡西起床走到洗漱间，打开水龙头，不停地冲刷揉搓右手。
无论怎么洗，都感觉右手洗不干净。
许久，水龙头哗哗声停止，卡卡西坐在客厅里，看了看窗外，深夜一片漆黑，月光明亮。
没有睡意的卡卡西，也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去火影岩上看一看木叶，转头看了向墙上的挂钟。
“两点十五...”
卡卡西深呼吸一口气，穿好衣服，出门朝火影岩方向跃去，路灯照耀，寂静的木叶村里，只有卡卡西在房屋上跳跃穿梭的身影。
一阵不急不缓的跳跃奔跑后，卡卡西来到火影岩上，站在边沿处，看着下方寂静无声的木叶村。
木叶村里，昏暗的黄色路灯照耀，屋子的门窗都是一片漆黑，这个点，大家伙都休息了。
“这个点，我怎么会想着来这里？”微风吹过，卡卡西很快失去兴趣，想要回家休息。
没等动身，身后传来低沉的嗓音：“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呢。”
“嗯！？”卡卡西快速扭头，看向身后。
宇智波秀穿着警务部服饰，外面套着上忍马甲，从黑暗中走出，来到卡卡西身侧。
“宇智波...秀？”卡卡西眉头皱起，昨天晚上还在火影的接待室见过，对于这人的胆大包天，可以说是印象深刻。
“你认识我？”宇智波秀转过头，语气有些惊讶。
卡卡西没有答话，收回目光，抬起脚准备离开。
“别急着走啊，卡卡西。”宇智波秀的声音响起，像是有魔力，使得刚迈了一步的卡卡西脚步停住。
“你认识我？”扭头看向看侧后，这次换成了卡卡西反问。
“大名鼎鼎的复制忍者，旗木卡卡西，我怎么会不认识？”宇智波秀面色平静，语气客气。
“既然知道我，那就小心点。”
卡卡西冷冷的回道，相比较于复制忍者，冷血卡卡西的名字要更加响亮一些，暗部和村子中盛传卡卡西为了任务，杀同伴也毫不留情。
小心点这三个字是实打实的威吓。
“你拿了我们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还让我小心点？”宇智波秀语气有些飘忽。
听到这句话，旗木卡卡西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冷声道：
“这是我的挚友托付给我的眼睛，我背负着帮他看清这个世界的使命。”
宇智波秀点点头，轻声道：“很珍贵的友谊，让人惊叹。
不过，卡卡西，宇智波的族人，无论是谁，都没有处置自己眼睛的权力。
随意的赠送写轮眼，这是对宇智波的不负责。”
黑夜中一抹红光涌现，宇智波秀开启写轮眼，直视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眼神冷漠，拨开护额，露出左边的写轮眼。
“我和带土的友谊，不容任何人玷污。这只眼睛，是我朋友的托付，我绝不会相让。”旗木卡卡西语气淡漠，态度明确。
言下之意，有本事就动手来拿，当然，前提是有能力的话。
宇智波秀微微一笑，眼中红光愈发妖异，轻笑道：
“好吧，你们的友谊确实值得肯定。
不过，你们作为好朋友，难道你就这么看着宇智波带土在宇智波族内受到抨击和厌恶吗？
他本可以成为宇智波英雄的。”
宇智波语气轻柔，查克拉注入右眼中，化为一股无法感知，无法探查的能量，无声无息的潜入卡卡西脑海中。
卡卡西不由得想起那次任务，带土本可以活下来，如果不是带土的舍命相救，被埋在地下的人，应该是自己。
带土对自己的托付，自己也没有做到，而且，亲手杀死了琳...
如果当初带土没有救自己，带土会成为木叶的英雄回到村子，而自己则代替带土，刻在慰灵碑上。
如果是带土去执行那次任务，野原琳也不会死...
宇智波秀静静的看着旗木卡卡西，无声无息间，宇智波秀已经发动了别天神，构筑了一个名为“归还写轮眼给宇智波秀”的幻术。
旗木卡卡西皱着眉，眼神有些空洞，似乎在思索什么。
见旗木卡卡西呆立许久，宇智波秀循循善诱道：
“族内对于带土赠予你写轮眼的举动，一直议论不休。
带土的名誉，在宇智波族内，成为彻底的反面教材，令人唾弃。
你希望带土背负这份耻辱吗？带土的光辉，你是知道的。
将写轮眼还给我吧，将带土的耻辱终结，让宇智波以带土为荣...”
宇智波秀语气飘忽，别天神的幻术已经结束，旗木卡卡西的思想已经被宇智波秀改变。
“别...别说了...”
旗木卡卡西双眼涌出水雾，精神低落，语气低沉，眼角滑下两抹泪水。
“带土，你才是英雄，我不允许任何人玷污你...”
旗木卡卡西喃喃自语着抬起右手，朝自己的左眼伸去。
“你是宇智波一族之人，还给你，将带土的事情澄清，恢复他的名誉，他是一位真正的英雄。
如果我听到任何一个人说出蔑视带土的话语，我绝不留情！”
旗木卡卡西将左眼抠下，眼角两抹血水滑落，右手捏着写轮眼伸出，递给宇智波秀。
宇智波秀伸手接过写轮眼，取出装满营养液的罐子，将写轮眼放入罐子中，盖上盖子。
“你放心吧，我会澄清带土的事情。
带土的写轮眼回归了宇智波一族，从此以后，他将是我们宇智波一族的骄傲。
是木叶的英雄，我们永远缅怀他。”
宇智波秀一边说着，一边将罐子放入腰后的忍具包中。
归还了写轮眼的卡卡西，双手捂着头，跪倒在地，伸出右手，似乎是想要索要写轮眼，右手捏紧握拳，又缓缓收回捂着脑袋。
“呃啊！”
旗木卡卡西惨嚎一声，再次伸出右手，向宇智波秀的腰间摸去。
“你需要去木叶医院，早点去吧，我走了。”
宇智波秀见状，假惺惺撂下一句宽慰的话，施展瞬身术离开。
跪倒在地的旗木卡卡西弓起身子，右手前伸，似乎想要阻拦和夺回眼睛，只是始终说不出话，抱着头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