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帝皇亲征的暗月神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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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堕落

戴维森已经全身心沉入教会,投身完美王子的怀抱。

人就应该直面欲望,克制自己是违背常理人伦的。

过去的那些处世智慧被他抛之脑后,完完全全弃置在垃圾堆里,对妻子的态度变得苛刻,对朋友的态度变得陌生。

除了教会,他什么都不在意。

“你先回去吧。”

“是。”

戴维森低着头,双手高举过头顶,金切·约兰把一尊缩小版的雕像横着放到他的手上。

他就保持着弯腰低头的姿势,缓缓退出小房间,一路退到教堂里面。

眼前是地上无数教徒的鞋子,耳边重复播放他们低沉的窃窃私语。

戴维森缓慢放下手臂,把雕像裹进大衣里面,他低着头,快步从教堂的侧边小门离开。

“总督和PDF军团都已经出发了。”

金切·约兰打开忏悔室大箱子的“门”,那个满是小格子的一整块木板。

奇尔·博格斯坐在里面,并非轮椅,而是一张低矮的木凳子。

“他带了几个人?”

“根据军团长最后传来的通讯,他是一个人前去的。”

“一个人?”

奇尔·博格斯抬起右手扶了扶眼镜,为什么这个总督一直走在送死的路上?

“上次也是,这次也是。他总是欣然踩进我们设计的陷阱。”

金切·约兰缓缓说着,他从角落里推出一只轮椅。

“他的底气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至少目前我们不知道,不过以后就不需要担心那些了。”

约兰把正在说话的博格斯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轮椅上。

“他们就要来了?”

博格斯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巢都贵族的最佳合作伙伴,有理智有目的的混沌神选。

“对,况且PDF军团也不是总督一个人可以料理的,如果他活着回来就要直面混沌,当然他不可能活着回来了。”

摇摇头,博格斯扶着轮椅,被金切·约兰推出昏暗的小房间,走另一条小路离开。

戴维森的妻子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上巢人,虽然家里并不算十分富裕,毕竟老牌贵族。

她只是一个心思不多的妇人,她爱她的家庭和丈夫。

但最近她丈夫嫌弃之情溢于言表,晚上甚至要和她分房睡。

这让她感到十分恐慌,过去十多年的生活信仰逐渐崩塌了。

尽管有上巢的地位和金钱,但生活就像漩涡,要把她搅碎,送去不知名的地方。

“啪”

大门打开,是戴维森回来了,她决心给对方一点脸色瞧瞧,于是不发一言,冷着脸坐在沙发上。

但男人竟也真的直接掠过了她,弯着腰冲向二楼的书房。

“啪”

楼上传来用力关门的声音。

妻子不安地起身,蹑手蹑脚地跟在丈夫的身后,她顺着楼梯一点一点往上,踮起脚尖,屏息凝神,尽量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巨大的荒诞感在她的心底蔓延,在自己的家里居然要蹑手蹑脚地跟踪自己的丈夫。

墙壁的拐角也像在嘲笑她的小心翼翼,愤怒从这里滋生,攥住她的心脏。

这是她带来的房子,凭什么要让她畏手畏脚!

妻子索性放开脚步。

“噔噔噔”

她光着脚,重重地踩在木制台阶上。

一楼到二楼能有多远,几步之后,眼前豁然开朗。

妻子一上二楼反而犹豫起来,她迟疑地走到书房前面,手按在门把手上。

“卡嗒”

她从未觉得锁舌发出的声音如此刺耳,就像刺入心脏的木刺一样,扎根在她的脉搏之上。

“叮”

锁舌走到行程的尽头,房门已经解锁,她轻轻往里推,始终犹豫要不要直面她的丈夫,这一推可能就是二人关系的终结。

但何必让她这么困扰,人都是相对的,该为这段关系付出代价的是戴维森,而不是她!

“呼”

门被大力推开,掀起一阵风,吹动窗帘。

昏暗的房间内空无一人。

书架上的书原原本本地待在原地,地板干干净净,窗沿上落满灰尘。

她从来不打扫窗沿,因为那是个用不上的地方,清理一次还有下一次,永无止境。

窗户禁闭,她的丈夫凭空消失。

妻子走到书桌前,上面摆着的一个手臂大小的雕像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雕像本身分辨不出男女,脸部模糊不清,四肢修长,动作妖娆扭曲。

她越看越觉得心惊肉跳,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滋生,竟然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想要抚摸雕像。

“啪”

房门被关上,门框震动。

妻子猛地回头,她的手悬在半空。戴维森就站在门前的阴影里面。

他抬起头来,露出一张令妻子倍感陌生的脸。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惨白的肤色,眼袋下垂,眼球布满血丝外突,嘴唇如血一样鲜红。

“你看到了。”

陌生的声音传出,这声音接近中性,像一根不高不低的琴弦。

“看到什么?”

妻子满眼恐惧。

“完美王子。”

“王子?”

戴维森走上前,他伸手去抓雕像,妻子则避之不及,尽力往角落蜷缩身体,用力避免和男人的身体接触。

“这就是完美王子。”

丈夫把雕像举在手中。

“王子?但它看起来都不像是一个男的!”

妻子崩溃地大喊。

眼前的一切超乎她的想象,轻松击溃她的心理防线,所有的情绪一股脑地爬上心头。

愤怒,悔恨,悲哀,恐惧。

她一巴掌朝雕像甩去。

“啪”

戴维森接住她的手。

“你干什么!?”

他愤怒地大喊,把雕像小心翼翼地放到一边,丈夫拎着妻子的领口,掐住对方的脖子,把她按在雕像前面。

“向完美王子道歉,祈求祂的宽恕。”

“我不要!”

妻子奋力挣扎。

戴维森看着冥顽不宁的妻子,双手逐渐用力,他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渐渐的,书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他掐死了她。

手上干干净净沾满鲜血的男人,跪在雕像面前,埋下头,诚惶诚恐地祈祷。

他的妻子倒在一边,就像睡着了,身体余温尚存。

这样的景象正在巢都内不断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