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袭击
“让他去。”
奇尔·博格斯叫住伸出手的海斯，让对方继续坐在车里等，总督这个跳出车的举动倒是省得他们麻烦了。
本来跟他同坐一车就是想叫他安心地在车上等。
“把门关上，有点冷。”
奇尔裹紧大衣，不耐烦地说。
关上门，车里少了一个人，海斯稍微放松下来，他们也不怕总督察觉到什么跑掉，不如说对方主动踩进来才是让他们意外的地方。
“哐”
显然海斯根本没有放松的空间。
这次的声响不来自任何一个方向，来自车底。
剧烈的爆炸掀翻了他和博格斯乘坐的装甲车，车身扭曲变形，所幸他们两个没有什么事。
“滋”
火星四溅，一把动力剑猛地戳进车门，像开罐头一样把扭曲的车门切开，光线顿时明亮，一个浑身穿着一体式黑绒衣，戴着滑雪头套的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后座的海斯。
“海斯先生，早安，您有看见托马斯先生吗？”
沙哑的女声传出。
……
漫长的车列，几十辆越野车从最前面出现，绕着他们转圈，不时响起怪叫和口哨，随着越野车队的靠近，这些怪叫此起彼伏，一直在他们耳朵边上打转。
越野车的车窗上面挂着破布，一加速就飘起来，露出盖在破布下面的重型武器。
从车列的簇拥里缓缓走出来一个高大的蓝色罐头，他的大脚踩在金属板上“噔噔”作响。
格拉顿每看一眼都令他一阵牙酸，即便提前知道这是个假的星际战士，他也因为过去的战争经验而下意识地双腿绷紧。
他没有下车，吩咐手底下的兄弟们也不准下车。
“车就是我们最好的保障，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此行的目的自然不会透露给这些普通的士兵，不让他们下车显然是在保护他们。
隔着车窗，他能看到那个盗版星际战士一步一步往后面的车列走去。
其身上涂成接近极限战士的全蓝，但是又胡乱画着不少涂鸦，涂装被弹痕刨开，被火熏黑，露出底下原本的金属色泽，头上没有戴头盔，露出一张表情扭曲的脸。
据说是做机械移植手术的时候伤到脑子了。
“他这里有问题。”
海斯当初指着自己的脑袋，亲口跟他说，所以不要招惹他是当前第一要务。
即便只是把一个人塞到一个形似星际战士的实心战甲里面，但也多少能发挥一点作用，比如强大的力量和夹在机械手臂里的转轮机枪。
越野车和那个盗版星际战士一辆一辆往后查，他们在寻找之前所说的目标车辆，再从里面劫走应该劫走的人。
没有，没有，没有。
齐耶斯一步一步往前走，那些越野车会为他指明目标，到时候他只要像打开罐头一样把车门撕碎，再把里面的人拖出来，带走，吃掉，就没问题了。
根据老大的吩咐，只要人不会死在这里就没问题。
好痛，好痛，好痛。
他的战甲并非是正规战甲，而是切掉四肢以后硬塞进去的，因为手术相当粗糙，留下不少后遗症。
每走一步都是踩在他的神经之上。
格拉顿坐在车里静静等待，他不住地用手去敲怀里的枪，显然内心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哐”
远处传来车辆被爆炸掀翻的动静。
格拉顿动作一滞。
“全员戒备，准备下车。”
他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车里，计划之外的变故出现了，使用炸弹和摧毁车辆显然不在他所知晓的范围之内。
车门打开，跳下车的格拉顿看见远处有一辆车炸得扭曲变形，仰躺在地上，所幸没有发生爆炸，他仔细数车辆的排序，心下一沉，那是奇尔·博格斯所乘的车。
当下组织人手，簇拥着他往那边靠拢过去。
……
齐耶斯好奇地看着远处被炸翻的车辆，他不知道是谁丢的手雷，他也不在乎，附近还在跑动的所有车辆都属于自己人，起码看起来是这样的。
一辆越野车迂回着绕过附近，途径被炸翻的装甲车的时候，车门打开，一个身手矫健的黑衣人从车里一跃而起，落到装甲车上，从身后解下动力剑开始切割车门。
待车门被彻底卸下，黑帮犹豫地看着这个激进的家伙，暗地里不少武器都对准了他。
直到海斯被对方从车里像拎小鸡一样揪着衣领提出来。
齐耶斯眉头拧成一团，他隐约记得计划里面的确有带走海斯这一环，他的机械右臂打开表面装甲，手炮从里面翻出，却没有抬起手臂进行瞄准。
黑帮这边负责带队的不可能是齐耶斯这傻大个。
诺克是多切尔帮的会计，字面意思，他负责算账，不过他的账从来没有具体数字，而是对局势不断地买进卖出。
金框眼镜，老实的脸部轮廓，黑帮里面难得一见的黑发大背头。
或许该在办公室里坐着上班，而不是踩着敌对帮派卧底的脖子把他的手给切下来加到刚炖开的下巢特制浓汤里。
诺克独自一个人开一辆车，他把车停在边缘地带，从后座抽出来一把狙击枪；一把纯粹的，没有改装的普通制式狙击枪，不要说每天死人无数的下巢，就是整个巢都，也很难找到这种原教旨主义武器了。
他打开车窗，瞄准扯着海斯衣领的手；犹豫片刻，准星上移，诺克瞄准了黑衣人的头。
再没有分毫犹豫，枪响，即便加装了消音器，大口径狙击枪的击发还是触碰到不少人的耳膜。
枪口硝烟弥漫，开枪的时候诺克便有一种不会轻易得逞的感觉，果然如他所料，一道绿色的灵能护盾被激发，射击落空。
便携式灵能护盾发生器，这下麻烦了，诺克盘算着局势，如今不可能在不伤害海斯先生的情况下击杀黑衣人，对方装备齐全。
他转换思路，通知手底下车队和齐耶斯重新行动起来，既然救不了海斯先生，就姑且放到一边。
“看来你的人不是很听话，要让他们更理智一点。”
沙耶催动动力剑，轻轻一挑，海斯的右手便高高飞起，连带手腕一并削去，血液飞撒，像泉涌一般淌进车里，溅到地上的结成殷红霜花。
“这可不行，你还不能死。”
她把海斯压在身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防风打火机，对着海斯的伤口使用战场紧急止血技术。
肌肉组织被烤得“滋滋”作响，焦糊的蛋白质味道弥漫四周。
海斯额头青筋暴起，眼睛死死地咬住面前这个女人，牙齿紧闭，浑身肌肉因疼痛而颤抖，不发一言，不过好歹血止住了，暂时没有性命之虞。
见到断手飞出，诺克眉头轻挑，有一点麻烦了，不过没事，他只要负责完成他的部分就行，至于海斯先生，目前还死不了。
用一只手换来灵能护盾的信息，划算。
“继续搜索咱们的总督大人，激光武器跟好海斯先生。”
他用对讲机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