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开直播
到了下去，许雾一如既往地乘坐公交车来到了公司。
推门而入，刘静已经在房间里等她了。
许雾敛眸，淡淡地说了一句，“静姐。”
刘静微微颔首，“进来吧，就等你了。”
许雾进门，偌大一个房间，空荡荡的。
只有一个女人蹲在地上，背对着许雾，正在调设备。
许雾凝眸，“静姐，不是要直播吗？怎么就……”
来之前，刘静跟她说，有一个商家要卖产品，公司安排让她去带货。
许雾虽然没有干过直播，但也知道，直播不仅需要中控，还需要商家。
现在就一个女人在这，这让许雾不得不怀疑。
“一个人足够了，你刚进公司不久，有活干就不错了，我是看你长得还行，要不然这机会也轮不上你。”刘静训斥着。
许雾凝眸，没再多说，朝里面那个女人走了过去。
“颜晓玉，她就是今天的主播，你们认识一下。”刘静招呼着正在调设备的女人。
女人闻言，起身。
“你好，我叫许……”许雾嘴角微扬，主动自我介绍着。
然而等看到女人的脸后，许雾的笑容凝滞在嘴角。
居然是她！
昨晚的那个女人。
她不是那个刘总的秘书吗？
许雾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
她要是在这时候拆穿自己，那刘静就会知道她进公司的真实目的了。
那她还怎么调查真相？
许雾攥着手掌心，不敢看她。
片刻后，女人才出声，“许小姐，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颜晓玉。”
许雾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她居然没有拆穿自己？
“好了，闲话少叙，赶紧开工干活。”刘静不耐烦地打断着她们。
话音一落，刘静便把一件衣服递给了许雾。
“工作服吗？”许雾询问着，伸出手去接。
许雾想，这应该上面印着厂家名字的工作服。
她在直播间刷到过，穿印着商品品牌的衣服，能够提高商品的知名度。
这是带货的一种手段。
然而，等许雾看到这件衣服的时候，她傻眼了。
准确点来说，这不是件衣服，而是条裙子，还是一条不简单的裙子。
衣领都开到肚脐眼了。
布料少到都可以和裹脚布相媲美了。
许雾蹙眉，“静姐，这衣服露成这样，这是正经工作吗？”
“正经，肯定正经啊，比我都正经。”刘静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许雾攥着那几块布料，冷冷地出声，“静姐，我二十四了。”
还把她当未成年骗呢？
刘静挥了挥手，提高了音量，“没事，这不卡年龄。”
许雾：“……”
她这是一点都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啊。
许雾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开门见山，“静姐，我不干出卖色相的事。”
听到她的话后，刘静一下子挂了脸，“你不干出卖色相的事？”
“这么清高？那就把违约金付一下吧，没人会强迫你。”
许雾攥紧了手掌心，眸色染上几分冷意。
好家伙，在这等着她呢。
想来是没有从那个刘总身上捞到好处，打算换个方式再重新捞点钱。
出卖色相，狠狠赚一笔。
真是无奸不商啊。
许雾攥着衣服，不说话了。
刘静知道她这是妥协了，拍了拍许雾的肩膀，笑了笑，“好好干，不会亏待你的。”
“啪”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此刻偌大的房间里只有许雾和颜晓玉两个人。
空气顿时安静了起来。
许雾望着她，沉默片刻后才出声，“那个……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拆穿你吗？”颜晓玉抢在她面前回答。
话音一落，颜晓玉强扯出一抹笑容，缓缓道来，“因为我和你一样，都没得选。”
许雾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就这么看着她。
颜晓玉会意，继续说了下去，“那个刘总身家上千万，刘静那人贪财，和他有着灰色交易。我们这些没人脉、没背景的人就成了他们的交易物品。”
“刘静趁着职务之便，总是让我们去应酬。如果拒绝的话，她就会以解约要要挟我们去。刚开始，大家都害怕背上巨额债务，不得不去。直到有一天，我们公司有个女人自杀了，其他人听了都不敢去了。”
“那个女人，是不是……是不是叫林袅袅？”许雾颤着声音询问着。
“你怎么会知道？就是她没错。”颜晓玉有些吃惊。
许雾攥着手掌心，没有正面回答她，“关于她，你还知道些什么吗？”
颜晓玉摇了摇头，“刘静见她性子软，经常让她去应酬。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听说过她的名字，但是没见过。”
“那天，刘静告诉我，如果我去应酬的话，就给我一万块，我没答应。”
“可是后来，我交不起房租，房东要赶我出去，无奈之下，我只能答应去了。”
“谁知道刘静把你喊过去了，这种事情毕竟不光彩，我只能说我是他的秘书。”
颜晓玉叙述着昨晚的全过程。
许雾听明白了，看着她欲言又止，“那你昨晚真的……”
“才没有，我只是把他灌醉了。”颜晓玉知道她要说什么，连忙否认。
许雾点了点，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昨天那个刘总还没喝就一身酒气，原来是被眼前的这个女孩给灌的。
许雾望着颜晓玉，心底生出些好感。
“我想你刚来肯定不能适应这种尺度，特地给你准备了披风。”颜晓玉说着便把披风递了过去。
许雾凝眸，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看着年纪也不大，没想到还挺细心。
许雾看着她的模样想到了袅袅。
她也是这么细心。
想到这里，许雾对她的好感又添了几分，伸出手把披风接了过来。
颜晓玉热情地说帮她拿着披风，许雾微微颔首，拿着那条露骨的裙子进试衣间了。
衣服不仅露骨，而且还繁琐。
许雾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刚推开试衣间的门，颜晓玉便一脸愧疚地看着她，“许雾，真是不好意思，静姐刚才进来把披风收走了，我没拦住。”
许雾凝眸，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这也不是你能控制的。”
想来应该是自己耽搁了太久，刘静进来查看，刚好看到那件披风了。
许雾安慰好颜晓玉后，环顾着四周。
这个房间很大，但是什么都没有，只有几张桌子，和一些杂物。
许雾凝眸，把目光落在了窗帘上。
五分钟后。
直播间陆陆续续地进人了。
没过多久，便有人发言了。
【这是什么主播？】
【＋1】
【主播不露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