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开挂乐趣
“接下来还有【控水流】，吞噬风应该也能提供一个箓骨。距离小神通者，只差两步之遥？”
喃喃自语了一句。
姜澈小心翼翼走到了河边，手掌伸入水面，开始吞噬河水。
【你正在吞噬河水，掌中神国正在积蓄水之能量，水之能量进度：2/100……】
【你正在吞噬河水，掌中神国正在积蓄水之能量，水之能量进度：3/100……】
深蓝水波吸入掌心，被神国空间炼化成能量，由于耗水量过大，姜澈的掌心下出现了一个漩涡，漩涡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了磨盘大小。姜澈抬起手掌，水流也似龙吸水，灌注到姜澈掌心。
此时此刻。
河潭底部。
通体靛蓝血目腥舌的鬼童，往上凝视着晃动的水面，感受着凭空消失的水流，呆滞眼神中绽出一阵惊疑不定的光芒……
它没摸清水面上那位少年的底细，只敢缩在角落里静静观察。
而越是观察，它便越是惊惧得不敢出手……
【你正在吞噬河水，掌中神国已经积蓄满了水之能量。水之能量进度：100/100……另积蓄风之能量、火之能量，可开辟一品掌中神国。】
【水之能量初步充满，您获得了炼气戊等箓骨「控水流」。当前「控水流」进度：1/100……】
又一个箓骨到手，姜澈秉着一鼓作气的原则，继续吞噬河水。
【你正在吞噬河水，「控水流」进度：2/100……】
【你正在吞噬河水，「控水流」进度：3/100……】
【你正在吞噬河水，「控水流」进度：100/100……恭喜，炼气戊等箓骨「控水流」已经凝铸完成。浇灌灵气可将「控水流」开发至完美。】
【当前神国内无灵气。经脉内无灵气。不能浇灌开发箓骨。】
【吞噬雨露水可将「控水流」提升到炼气乙等箓骨「水流缚」，请再接再厉。】
第二个箓骨到手！
姜澈愈发心满意足了。
别人获得箓骨靠赌，他获得箓骨却只需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努力！
且理论上可以获得无数种没有上限的箓骨！
【开挂的滋味真不错呀×2】
“继续，接下来吞噬风。”
为免造成过大声势，引来不必要的目光，姜澈决定离开河滩，找个山坳吞噬空气。
于是他旋身离开，步伐坚定且自信。
而在幽森昏暗的河床底部，鬼童依旧惊疑不定，只能立在随波起伏的水草上，静静目送姜澈离开。
约莫一刻钟后。
姜澈来到了村后荒坟。
“吞！”
撑开神国，一个风眼忽然，周围的空气，化作旋风，呼啸着被吸入神国内部。
【你正在吞噬空气，掌中神国已经积蓄满了风之能量。风之能量进度：100/100……另积蓄火之能量，可开辟一品掌中神国。】
【风之能量初步充满，您凝铸了炼气戊等箓骨「风吹沙」。当前「风吹沙」进度：1/100……】
……
【恭喜，炼气戊等箓骨「风吹沙」已经凝铸完成。浇灌灵气可将「风吹沙」开发至完美。】
【当前神国内无灵气。经脉内无灵气。不能浇灌开发箓骨。】
【吞噬狂风可将「风吹沙」提升到炼气乙等箓骨「走巨石」，请再接再厉。】
“顽石肤，控水流，风吹沙，三个炼气戊等箓骨！只缺火之能量了。”
“不知道火之能量要怎么积蓄？难不成要我放火烧山？”
姜澈喃喃自语，又立刻摇头。
放火烧山是万万不可的下策，山里有邪祟，有妖精，甚至山神！
胡乱放火，那些妖类发起怒来，必然赤地千里，连县官脑袋都能捏碎——这种事以前发生过，最终此事以奚国王庭不了了之结束。
“先不管火之能量了。”
“我这三个箓骨要怎么开发？”
在此方世界，得到了箓骨之后，还需要开发才能发挥出箓骨的最佳效果，具体如何开发，姜澈不知门窍。
但掌中神国提供的开发策略似乎非常简单，只需要神国灵气浇灌就行了。
可灵气从何而来？难道要修炼仙法？或者服食天材地宝，灵米丹药？
看起来途径五花八门，但归结到一点，就是钱财。
“要想办法聚财！”
姜澈喃喃点头，早已沿着黄土路回到了村。
此时快要正午，却没看到屋边有炊烟。
反而是嫂子尖锐的声音震动茅屋，似乎要将屋顶掀翻。
“你看看你那弟弟！隔壁孩子早几个时辰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袋白米，他呢？他干什么去了？”
“就是你一直惯着他！吃得又多！还到处惹事！”
“他今年十四岁了，到了该分家的年纪了！不能一直吃我家的血汗！”
“你种田能赚几个子？我做针黹活，养几只下蛋鸡能赚几个子？我现在又怀了孩子，你不为我想，也该为孩子想想！”
一连串尖锐的带着哭腔的指责，让屋内的男人插不进话。
良久，憋闷的叹息，从屋内传出，一个顶天立地男子汉，如一件精美的瓷器，重重碎了一地……
“你别装傻不说话，总该有个取舍！那弟弟早该分出去了！！”
“妇道人家懂什么？长兄如父，我二哥七岁时就不知父严母词为何物。我这个兄长却比他多享受了十六年！”
“作为兄长，如果不能尽力抚养他，能对得起父母在天之灵？”
又是丈夫，又是兄长的姜明叹息着，哑着嗓子有气无力争辩。
“就算不看父母面上，二哥是我血浓于水的亲兄弟！我不养他谁养他？”
嫂子声音愈加尖锐：“你养！你养！你养得起吗？后天还要交税！户钱一共200文，粮税一人100文，献税一人60文，戍边税一个人300文，这全部加起来，足足1800文！我们哪里拿得出来？”
随后就是一阵哭泣声。
姜澈顿在院外，停驻脚步。
税永远是压在农民身上的一座大山，而且奚国实行的是包税制。
所谓包税制，就是官府懒得忙碌，索性将收税的权利转包给乡绅。乡绅掏钱买断收税权，自然会巧立名目，苛捐杂税，以求数倍回本。
比如献税，那是每年给奚国国君的礼税，户钱是每户人家要交的固定税，人越多户钱越高，为了多收钱，姜澈死了七年的父亲，还在交税名单上。
除此之外，还有更卒税，不想去打一个月更，或者挖一个月水渠，修一个月城墙，那就老老实实交150文铜板！
这还只是秋税，交了秋税，就得准备明年的夏税，一年到尾，交税就得交三两多银子！
被摁在地上扒食的农民，哪有喘息的可能？
种种税款，越想越绝望，茅屋内姜明忍不住低吼：“别哭了！别哭了！我明天去帮二哥找个事干好吗？哪怕给人放牛也好！”
“放牛哪里够？！”
“不够也没办法，这两年每到农时就是连天的大旱，哪里能有工做？实在不行，只能把田卖给猴扒皮了。”
嫂子声音尖锐：“你疯了！没有那几亩家产！我们还活不活了？”
姜明被逼得无可奈何：“那能怎么办？！”
“唉！我真是瞎了眼嫁给你！别人家的日子一天天过得更好，只有你，一点出息都没有！”
“哎哟喂！老天爷！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嫂子一边拍掌，一边恸哭不止，房顶上的茅草颤栗，屋后养着的灰鸡上蹿下跳。
大哥不再说话了，只是重重叹息了几声，仿佛内疚，仿佛憋屈，人早已矮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