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狩猎开始！
好消息，不用被人抓去当牛马了。
坏消息，被自家老师盯上了，好不容易赚来的污染点保不住了，呜呜~。
这一刻，莫奕感觉人生失去了希望，眼睛要掉小珍珠了。
“没说现在。”柏老师将操作台清理干净，将机械手放了上去。
“目前还弄清楚你这能力的限制，比如造物是永久存在，还是只能持续一段时间、会不会对融合的设备造成影响之类的问题。”
莫奕这才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就听见柏老师认真的声音。
“况且以你现在的学识，捣鼓出来的器械也帮不上我。”
言下之意，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少睡觉，做一名快乐的学术卷狗。
莫奕如遭雷击，随后陷入沉默。
实话说，虽然他知道自己在生物学方面没有基础，但对于人体知识方面，倒也没那么糟糕，放在医学专业里，也勉强能混个优等生。
但若仅仅只是如此，这种程度，又怎么入得了柏老师的眼，外面那么多学医大学生，开出个几千块工资，还怕招不到人？
……好像还真招不到。
莫奕扶额，这地方不是断肢就是内脏，随便招一个人，估计一进来就得被吓死。
也就是说，他哪怕退学了还是得看书学习？而且要学的东西比之前更多、更深奥……
瞥了一眼莫奕，柏老师挥挥手：“今天就先到这里，你们晚上不是还有大行动嘛，注意安全，对了，别给莺歌说，不然她又吵着要去看热闹。”
莫奕张口欲言，他想说关于生物兵器的事，但经过刚才的实验，他觉得污染点可能不太够……
“怎么了？还有事？”
“老师，我爷爷……”他顿了顿，解释道：“让我就呆在这。”
不是不想参加晚上的战斗，而是莫老头告诉他今晚就留在这，高平很可能要搞事。
短暂的寂静中，柏老师看着他，很快，像是明白了什么，摇头道：“不用，你回去给莫老爷子带句话，今晚不用管我和莺歌。”
迟疑片刻，莫奕点头，转身出门，但临走前，却是拎走了一个冷藏箱，以及几只活体老鼠。
接下来的一下午，莫奕回家给莫老头传了话，又用污染点和器械捣鼓出了一些东西，拜托莫老头压缩成球后，就去了南墨那练枪，直到天色近暗，才收到俞阳的电话。
“莫奕，你在哪呢？”
电话那头，人声鼎沸，嘈杂至极：“快到集合时间了。”
“我和南墨一起，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莫奕掏出三颗小球递给南墨：“带着，遇见危险就捏碎。”
南墨接过，凑到眼前看了两眼，就被惊得张大嘴：“这是……”
“不小心捣鼓出的一些东西，快收好，带上东西走了。”
“嗯。”她从角落拎出一个等身长的长条木匣，莫奕同样也有一个，但长度只有一米多。
没过半小时，两人在穿过已经人流为患的市中心后，来到了新城区边界，葵城之西。
因为新城郊区才建好没几年，人不够多，也不够繁华，再加上今晚是眷侣之夜，居民大都跑去市中心了，街道上稀稀拉拉的基本看不见人。
两人下车，走到一栋仓库前，俞阳正蹲在大门外逗一条路过的大黄狗。
“嘬嘬嘬，过来。”俞阳晃动手里的鸡爪，可惜大黄理都不理他，大摇大摆的走到他身旁的行道树，标记了一处领地。
“蠢狗，不吃我吃。”
看见莫奕来了，俞阳随手将鸡爪塞进嘴里，起身：“来了，莫老爷子在里面，参与新城区狩猎的兄弟们也都在。”
今晚的行动主要分为三部分，一是固守老城区，同时协助特事处维持秩序，由南老爷子带领一部分【白鸽】，还有大小组织里的普通人完成。
白鸽，就是商会中传火者的代称，除了会长和商会创始人外，没人知道里面有多少人。
二是由莫老头带领一部分白鸽，在新城区开展狩猎。
最后的人则由会长带领，坐镇市中心。
原本莫老头今晚是要保护杜莺歌的，但得到柏老师传话后，便改主意了。
三人进入仓库，里面或站或坐的挤满了服装各异的人，约莫有七八十个，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惶恐、沉思、冷静、兴奋……
而在中心，则是堆成小山的武器装备，各式枪械、刀具，应有尽有。
另一边，则是食物饮水一类的物资，两者之间，则放着一个木箱子，不知道干嘛的。
今晚的狩猎，要持续一整夜。
莫老头正站在仓库角落，看得三人进来，低头看了眼时间，随后两手插兜，踩着空气，一步步升空，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这老头谁啊？这么屌？”
“嘘，小点声，这是咱们商会另外一位创始人，莫应与莫老爷子，他老人家已经好多年不管事了，你们不认识也正常。”
“没想到啊，莫老爷子今晚竟然也来了，看来那些原体要倒霉咯。”
“咳咳。”莫老头清了清嗓子：“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听老头子我说两句。”
“今晚的行动大家也都知道了，我要说的只有三点。
一、活下来，留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二、别冒进，原体有智慧、有能力，同样会利用阴谋诡计和天时地利来对付我们，别一看见原体就跟看见漂亮小姑娘似的嗷嗷扑上去，行动之前，要先给自己找好退路。
三、遇见对付不了的就发求救信号，坚持到我赶过去。
切记，出了这个仓库，不要相信除队友之外的任何人，哪怕是队友，在脱离视线后，再次接触时也要对暗号确认身份。
行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大家带好装备开始行动吧，记得各自小队的狩猎区，别随便乱窜，容易造成误会。”
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在各自队长带领下，有条不紊的领取装备物资，悄无声息的奔赴战场。
临走前，都在木箱里塞了一张纸。
今晚的葵城，注定炮火滔天，不管是床上，还是床外，皆是如此。
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莫老头才从天上落了下来，对三人招了招手。
“有什么感受？”
“原体真的有那么多吗？”俞阳忍不住提问。
仓库里少说也有七八十人，而每一位传火者的诞生，都是建立在至少十只原体的尸体上。
但即便如此，污染体的数量仍旧在一天天增加。
莫老头无奈摇头：“比你们想象的多多了，光是葵城，那位统计出来的数量就有数百，这还是在我们不停猎杀的前提下。
但传火者呢？平均下来，一座百万人口的城市中，最多也就百人，万分之一。
即便如此，联邦在世界范围内，都算得上数一数二了。
有一部分小国家，如今城内连一个活人都找不到，全民都成了污染体，可即便如此，它们也仍旧保持着正常生活的状态，等待彻底撕破脸的那一天。
而类似于狩猎之夜的活动，在其他城市同样有，只是时间不同，大家都在为了延缓那一天的到来而努力。”
南墨想了想，提出疑问：“那为什么不把附近几座城市的传火者聚集起来，统一狩猎？”
“不是没人想过这么干，但我说过，它们有着人类的思维与智慧。”
莫老头解释道：“四年前，樱国长坂市组织了一次类似的活动，但被城内原体察觉后，直接发起全城暴动，仅三个小时，城内人畜尽死，至今无人敢进。”
莫弈忍不住问道：“按理说，一直都在猎杀原体的话，它们的数量不是应该越来越少吗？为什么还有这么多？”
莫老头扔下重磅炸弹：“和人类中有传火者一样，次级体中，也会源源不断的出现原体。”
随着这话一出口，有名为绝望的情绪笼罩而下。
数量多就算了，还有智慧、懂团结、会使用计谋、战术和各种武器，现在还告诉你这些鬼玩意儿还能进化，这特么的怎么打？
分不出、杀不完、数量还一天比一天多，干脆直接把世界送给它们算了，顺带再问问动物园缺不缺猴子……
“好了，再说下去，我怕你们今晚都没心思狩猎了。”
莫老头摆手，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笑容：“赶紧带上装备，出门左转，宁烟会把你们送到目的地，那可是我给你们三个选的好地方。”
“不是！”莫奕瞪大眼：“就我们三个？都没个老带新什么的？”
“要什么老带新，当年我和南老头不也没人带，还不是一刀刀从污染体堆里砍出来了。”
莫奕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你们那时候能和现在比？污染体数量少不说，还都藏得严严实实的，怕不是十天半个月都遇不上一个。”
“就你小子话多。”莫老头抬手，莫奕赶忙缩头，但哪怕他的身体素质已是常人数倍，还是被一巴掌糊在脑门上。
然后，莫老头望向南墨，慈祥道：“千万注意安全，有危险就发信号，我一分钟内就能到。”
“好的，莫爷爷。”
她今晚穿了身便于战斗的黑色运动服，头发高高扎成马尾，小脸一板，再加上一米七的身高，看起来酷酷的，此刻一笑，酒窝一冒出来。
又甜又酷！
“你们两个，保护好墨丫头。”
“是！”
“知道了知道了，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孙子？”
“你是我在垃圾桶里捡的。”
“你哄小孩呢！”
“哟，还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啊，那你还问，滚滚滚！”
“我们不用写遗书吗？”
“……你爷爷我都还在，你写个屁的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