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商业规划

第二天，胡田带陈卓去见了武馆管事刘启。

在刘启的见证下，两人签了合约。

陈卓欠胡田介绍费加买宅子的钱，共计三百两，以租代购的话，最多二十个月还清。如果陈卓的钱足够，可以提前结清。

陈卓买房的意愿其实并不强烈，但胡田话里话外的意思，想要接手锻造铺，就得买他的宅子，他也就顺从其美了。

对他来说，钱不是他最关心的，积累修行感悟更加重要。

何况，胡田在整件事情上没有坑他，所有要求和建议都很实际。

陈卓当即拿了三十两给胡田，之后每个月的钱由刘启代收。

签订好合约，陈卓从刘启那里拿到证明他是铺主的文书，正式成为锻造铺的主人。

胡氏锻造铺的招牌，他暂时不打算换，至少也要等到师父离开后再说。

当务之急，是再招两个学徒。

现在铺子里只剩四个人，除了陈卓和陆源，还有两个做的时间比较久的师兄。

一个叫黄榆，一个叫孙宝瑞。

黄榆的性格跟陆源有点像，比较开朗，心思活泛，两人关系也很好，同时去武馆学的内功。

孙宝瑞比较老实，不太说话，踏实肯干。他倒不想习武，只想攒点钱回乡下娶媳妇。

陈卓想招的，就是孙宝瑞这样的员工。

为了稳住现有员工，陈卓给他们都长了薪，底薪每人增加一钱，多劳多得。

红叶城南边的洒金街，有专供招募的集市，一些小型商铺和作坊，可以去那里招工。

陈卓没有立刻过去，他先去制衣铺定制了一套棉衣。

要求只有一个，越老成越好。

两天后，胡田夫妇收拾完东西，准备离开。

陈卓带着师兄弟四人去送师父师娘。

初春的天气仍有些冷，但阳光已经有温度了，照着郊外土地上探出来的新绿。

气氛不适合告别。

尤其是驴车上放着一个沉甸甸的木盒，从造型和漆纹推测，里面装的是胡田儿子的骨殖。

几人简单寒暄了几句，陈卓他们挥手送两人离开。

新鲜的、充满活力的春日照在夫妻俩身上，却无法驱赶那彻骨的苍老和颓丧。

陈卓目送两人驾着驴车离开，直到他们的身影被勃勃生机所吞没。

回到城里，陈卓取了做好的衣服。

午后时分，他穿着至少能让他变老五岁的新衣服，向南城走去。

他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在吃的方面没有亏待过自己，加上这几个月修炼内功的效果，让他现在变得又高又壮。

这几天他特意蓄着胡须，配上长期在锻造铺劳作造就的古铜色皮肤，使他看起来至少二十五六，比实际年龄大了十岁。

他像一个精明强悍的成年人一样，走进了喧闹的集市。

费力扮成这样，是因为陈卓明白，在这个世界，不管是谈生意还是雇人，小孩总是不受重视。

他在市场逛了一圈，选定了两个老实的、瘦弱的、目光黯淡的、吃苦耐劳的、不用打听就知道家里很贫困的、无法长期吃饱饭因而可能长期待在铺子里的孩子。

陈卓给他们的薪酬，试用期每月五钱银子，转正之后每月八钱，略低于老员工。

同时，陈卓还谈了两笔铸剑的生意。

在红叶城，兵器跟其他物品不一样，不能随意买卖。

胡田给陈卓详细讲过做这套生意的流程。

首先，陈卓要带着铺主证明，和买家一起去城主府下面的冶炼司登记。

然后，买家可以选择自己出铁，或者由锻造铺全包。

买家自己出铁的话，锻造铺只赚取锻造费，一般在五两左右。

锻造铺全包的话，价格一般在十五到二十两。对锻造铺来说，显然这种方式更赚钱。

买家的铁，要么在冶炼司购买，要么通过一些非正规渠道。

通常来说，打一把剑，不可能精确用完一整块铁，锻造铺多少会留点碎铁。

除了这种碎铁，锻造铺金属的主要来源，是青霜武馆。

为武馆铸剑，会配相应的材料。

如果还有需要，陈卓可以随时向武馆购买。

青霜武馆在红叶城的地位，比陈卓一开始想象的还要高。

他们除了收徒教武，还参与一些具体的日常事务。

陈卓今天谈了两笔生意，一笔由买家自备金属，一笔由锻造铺全包。

对于前者，冶炼司很欢迎，因为买家通常会在他们这里购买金属，能捞油水。

对于买家来说，这种方式会多花一到二两银子。

很多时候，铺主会建议买家选择这种买卖两方都亏的方式。只有这样，锻造铺才能和冶炼司搞好关系。

对于那种自带金属的买家，很多锻造铺是不喜欢接的，因为这样既不赚钱，又得罪冶炼司。

如果接，通常都是登记为锻造铺全包，然后买家私底下把金属给铺子，再稍微多给点钱。

这算是锻造行业的一个潜规则。

好在陈卓今天的一个买家很上道，在冶炼司购买了金属，让他们捞了点油水，脸色不至于那么难看。

谈好生意，收了定金，陈卓向两位买家要了地址。他承诺，剑打好了就送货上门。

之后，他带着新收的两个徒弟回到锻造铺，给师兄弟们互相介绍。

两个孩子，一个叫石头，一个叫周二羊，算是陈卓这个新任铺主收的徒弟，因此得叫其他人师叔。

陈卓将铸剑的技艺教给两人，毫无保留。他们学得越快，他才能收获更多修行感悟。

晚上，陈卓将所以东西搬进新买的宅子。

有了自己的地方，他就可以开始修炼步法了。

他打开《灵蛇八步》的秘籍，先通读了一遍修炼总纲，在照着图谱开始练习。

修炼了内功，有了内气之后，再来练步法会更容易。

让气息在双腿之间流动，提气运劲，跳跃腾挪会更轻松。

半个时辰后，陈卓脑中终于显出信息：

【灵蛇八步-未入门0/100（可投入修行感悟，进行强化修炼，每1点修行感悟可提升10点修炼进度）】

他现在剩下的修行感悟不多，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将步法修炼圆满。

得想办法获取更多修行感悟啊。

他必须扩大规模，争取垄断红叶城的铸剑事业，打造红叶城唯一一家，乃至远近闻名的铸剑铺。

多开连锁，广收学徒，这样才能源源不断地获得修行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