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叹服
刚开始合练的时候，不行者们还刻意放低了速度，怕余源这中学生跟不上。
结果不练不知道，一练吓一跳，他们直接被余源的实力震住。
在他面前，彷佛哥几个才是学生一般。
难道这小子科班出身？我们这几个野路子碰上大腿！
我错了，我不该怀疑的，响叔诚不欺我！
猛！
第一遍的时候余源还偶尔会有些磕磕绊绊，在熟悉了和鼓手、贝斯以及主音吉他手兼主唱的配合后，慢慢渐入佳境。
甚至在练习过程中，余源估摸着自己可能离吉他弹奏的下一级别也就只差临门一脚，同时很自然地有了实力上的判断：
另外三人的熟练度可能都快跟不上自己了。
练到一半时候，阿成也意识到了该把合练叫停，觉得没必要再浪费体力。
“我有强烈的预感，这次能行！”这是贝斯手。
“行！”这是鼓手。
“那正式欢迎你，临时成为我们不行者乐队的一员！大家整顿一下，准备出击！”这是主音吉他手。
“哟吼——”
这是新手。
“来，最后让我们大声喊出我们的口号：不行者乐队，不行也得行！”
四人击掌，对接下来的正式演出充满信心。
......
四人对视，对后面剩下的演出丧失了信心。
准备下次演出再接再厉。
起初的时候——
“这吉他手怎么穿着初中校服啊？”
“看不清他的眼睛，想掀开他的刘海。”
“几个小青年长得都挺别致嘛，有意思有意思。”
“你看他们胸前，不行者乐队巡回演出。这回碰上高手了，牌子货，牛逼！”
有句俗话说的好，始于颜值忠于才华。
人们被不行者乐队的阵势所吸引，贴着统一的标签，三个打扮成熟其中还混着一个校服吉他手，十分和谐又带着些许反差感。
音乐声刚响起的时候，也是吸引了不少路人朋友们驻足。
不过最终由于才华还是少了点，围观群众们很难对你效忠。
渐渐地，观众就开始如先前光速进场一般光速离场。
“有这功夫不如逛逛古镇老街，走走放生桥，游游课植园。”
“听不懂吵死了，表演的什么东西。”
“走走走，去找个店吃晚饭了。”
“没意思，早点回家收衣服。”
路人们就像余源口袋里为数不多的钱财般很快散没了，只剩空余热情的不行者们。
出道即巅峰，后来直到演出最后，也没能再聚集起什么人气。
旁边卖粽子店铺的大叔露出了果不其然的表情懒洋洋地叫卖着，心想今天的店估计也就开到这里了。
看队友非常熟练地垂头丧气坐在一边休息，人都逐渐被吸走了色彩，余源合理猜测——估计每次都是这样的结局。
“你们三个振作啊，我们不能轻易在这里倒下。”
“下次一定。”
“果然，我们还是不行吗。。。。。。”
“no！”
原本他还想可以多吸引些观众，说不定能触发系统奖励，结果到现在一点动静没有。
见三人分批掉线，余源只能自己继续思考如何改变局面。
其实之前没好意思说，他在下午自己翻着谱子弹奏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一些问题。
《上天》。
《步行不如飙车》。
《手榴弹》。
。。。
这一首首歌不说很难听吧，可以说是不太好听。
本来还想着这种风格说不定虽然小众但有受众，谁知道现实这么快就帮他印证了——原来并没有。
余源委婉提议道：
“我感觉可能是歌曲风格的问题，我们这些歌可能是过于激情过于炸裂了。”
“你们想，大家来古镇旅游也就图放松生活节奏的，我们这一出过山车般的表演又让他们回到了紧张绷紧的节奏里，逆反心理不就直接来了。”
“他们大多都不是来找刺激找激情的，要不试试唱唱别的歌？”
看到余源还有精气神在，几人略微受到鼓舞。
“可还能唱啥，我们自己写的就这几首，大小也算个商演，别人的歌也不能拿来用。”
阿成十分苦恼，自己作为队长，歌都出自自己之手，如今这结果与他离不开关系。
“没事，我有！让我想想。”
听着余源的话语，将信将疑中，众人决定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反正也没损失。
只不过策略出现变化，毕竟不是阿成熟悉的歌曲，索性改由余源来主唱，其他三人弹一些基础的节奏型进行配合。
......
09年的珠溪古镇，作为小有名气的江南水乡，岁月在这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这时候古镇商业气息还没有后来那么浓，人们可以来这里享受难得的宁静。
钱雷本来是兴致缺缺的，可架不住妻儿偏要来，也罢，就趁这个周末有空来放松一下。
此时妻子已经追着儿子去往了街道深处，自己则踏上了放生桥，慢慢悠悠地走着。
天从午后开始逐渐转阴，桥下游船在水中荡漾着，泛起阵阵涟漪。
船上人不多，船夫老头竹竿一撑破开水面，在两岸楼阁间缓缓穿梭着远去。
整个画面宛如一幅淡淡的江南水墨画。
钱雷深吸一口气后吐出。
新一季的《舞林大会》刚收官，近期台里没有安排新节目，他也乐得自在。
路边都是家家店铺蹄髈、粽子的叫卖声，浓郁的香气顺着街道一路蔓延。
钱雷思忖着过一段时间还得来附近一趟，不过那得是回母校了，到时候顺路带点回台里，给辛苦了大半年的同事们犒劳犒劳，今儿个就算了。
两个月前，下面的实习生说有电话打过来找，对方称是自己初中老师的时候，他也挺意外的。
自从读高中搬离了万安镇以后，他就再也没回去过，本来以为那里可能早已物是人非。
结果生活给他来了一个物是人也是，学校还在，老师也还在。
更离谱的是，他没想到物是人是，能够“物是”到这种程度。
从网上母校少量流出的图片来看，万安中学与他离开时一般无二。
学生们经常有这种遗憾，每当自己要离开母校了，它就准备开始装修了。
但如果你是万安中学的学生，那就不会有这方面的烦恼。
因为它从不装修。
所以钱雷才最终答应了参加这次校庆，甚至还走了点路子插两个节目进今年电视台的圣诞节节目。
这也算是稍微贡献点绵薄之力，让学弟学妹们以后能有机会面对装修中的母校，遗憾一次。
“咦？”
这时弄堂深处，似乎有阵阵歌声传来，旋律悠扬，将钱雷的思绪打断。
下方的人群也似乎被吸引着，缓缓往声音的源头——古镇的东南角汇聚而去。
本不想凑这个热闹，但是职业本能让他嗅到了一些味道。
慢慢逛过去瞧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