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名侦探琴酒
“女儿？呵，你也可以这样认为。”
琴酒的嘴角翘起玩味的笑容。
这话说的伏特加摸不着头脑，什么叫“我可以认为”。
大哥该不会气糊涂了吧……伏特加暗自编排。
“你在质疑我？”
冰冷的声音骤然在房间内回荡，吓得伏特加打起激灵。
“不是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我脑子没那么好使。”
琴酒一下子被干沉默。
片刻后，他开口道：
“你觉得雪莉是怎么逃出毒气室的？”
这个问题的确问住了伏特加。
毒气室的出入口只有一个，并且从内部无法打开。
而事发后伏特加也参与了对安保人员的审讯，得知期间并没有任何人接近。
换句话说，当时的毒气室就是一间密室！
“真的是密室吗，”
瞥了一眼自家小弟，琴酒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他冷哼道：“你忘了垃圾口。”
伏特加呆愣住，墨镜下的双眼充满迷茫。
那个口子不是只能勉强通过一个小孩吗……等等，又是小孩？
伏特加陷入沉思。
长久没有得到回复的琴酒，皱起眉，冷声骂道：
“蠢货，上次和林原的交手已经忘了吗！”
伏特加的思绪被打断。
他望着不耐烦的琴酒，心知对方生气了，连忙附和道：
“大哥，你的意思是……”
“呵，”
琴酒深吸一口，吐出浓浓的烟雾，露出看穿真相的邪笑：
“流动的水会留下痕迹，漂流的风会带来声响，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也是真相！”
此刻，墨绿色的瞳孔中闪烁出智慧的光芒。
“既然林原可以放大身体，从正常人变成庞然大物，那宫野志保为什么不能缩小！”
伏特加瞬间恍然大悟。
比起吃药变小，明显这个解释更加科学，合理。
不愧是大哥！
但这也让伏特加产生新的疑问：
“大哥，那这个灰原哀为什么就不能是宫野志保呢？”
琴酒这次倒没发火，他回答道：
“我问过朗姆，这种改变体型的技巧，只能维持三分钟，超过时限就会暴毙而亡。”
“那个小鬼一节课的时间，就不止三分钟。”
“而且，在酒窖的楼顶，我看见过雪莉！”
最后一句话才是关键。
伏特加听后点点头。
到此他算是跟上琴酒的思路：
林原与宫野志保关系亲密，灰原哀不等于宫野志保，而林原和灰原哀又都属于黑户，显然存在某种联系。
也难怪大哥会怀疑…等等，有些不对啊！
伏特加陡然发现了盲点：
“大哥，雪莉从出生起就在组织的监控下，怎么可能暗地里怀孕？”
深深看了一眼伏特加，琴酒难得地叹了口气。
“伏特加，你肯动脑子，我很高兴，但你刚才说的话，实在让我感到愚蠢。”
伏特加不明所以，他觉得自己想的没毛病啊。
直到琴酒指向档案上的年龄，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何等蠢的错误。
灰原哀的年龄是7岁，而七年前，宫野志保才11岁！
并且刚从国外回来，正是受到组织最严密监视的时候，怎么可能怀孕生子！
“对不起，大哥。”
伏特加羞愧地低下了头。
果然，论智慧他还是比不过大哥。
琴酒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语气平淡道：
“告诉我，这小鬼是怎么诞生的。”
伏特加拧着眉，喃喃道：
“不是自然出生，那就只能是科技……”
说话声一下子消失，伏特加瞪大双眼，哪怕是戴着墨镜也遮挡不了他眼中的震惊。
“看来你想到了，”琴酒冷笑不断，“这个小鬼无病无灾，与常人无异。”
“能用科技做到这点的，全世界就只有组织！”
“大哥，会不会搞错呢？”伏特加咽了咽口水道：
“那项技术不是仅有少数干部才能接触吗，就连雪莉都不知情……”
“我们当中出了叛徒！”琴酒冷声打断。
伏特加心脏猛跳。
就算他再怎么不聪明，也知道事情大条了。
自黑麦威士忌，苏格兰威士忌之后，组织里终于出现第三个拥有代号的卧底了吗？
咦等等，这次的叛徒该不会是爱尔兰吧？
他也是威士忌啊！
伏特加的表情变得古怪。
目光看向琴酒，他发现自家大哥一脸沉思，显然也是有了怀疑对象。
两人想的自然不是同一个人，琴酒的怀疑目标是组织元老皮斯克。
原因有很多：
比如皮斯克与宫野夫妇交情深厚，比如皮斯克已经71岁，比如皮斯科曾多次举荐雪莉加入那个计划，但被BOSS拒绝……
想到这，琴酒越发觉得皮斯克可疑，但再多怀疑也无济于事。
因为，皮斯科已经死了！
说起死因，琴酒就感到好笑。
作为组织的老人，居然会在行凶时被拍下照片，最后逼得那位先生不得不命令贝尔摩德进行灭口。
一时间，琴酒都不知道该说对方倒霉，还是说幸运。
顺带一提，皮斯克对于爱尔兰来说，是如同父亲般的存在。
“大哥，那林原是怎么回事？”
“他和灰原哀一样是科技的产物吗？”
“还有，他和宫野志保又是什么关系？”
伏特加挠着头，一股脑问道。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的大脑就像上了发条一样，想法止不住地冒出，弄得他头皮好痒，脑袋都快要被撑爆了。
“伏特加，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琴酒掐灭香烟，语气冷漠道：
“我们可不是名侦探，需要追求事情的全部真相。”
“我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确定带来麻烦的人，然后解决掉他！”
伏特加顿时茅塞顿开。
去他娘的狗屁推理思考，老子不用脑啦！
“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去干掉林原？”
伏特加一脸兴奋，全然没有注意到琴酒的面部有那么一秒，变得僵硬。
我俩对付林原？假酒喝多了吧。
斜眼瞥了眼伏特加，琴酒起身拨通了BOSS的电话。
他需要更强的火力！
很快，电话被接通。
琴酒快速交代了事情经过，以及自己的猜测，尤其是与那个计划有关的可能性。
随着汇报结束，电话两头同时陷入沉默。
直到十几分钟后，琴酒才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
好消息：软弱的BOSS总算答应了他的申请。
坏消息：受日本公安与FBI的影响，武器的准备要比以为困难许多。
更坏的消息：BOSS命令琴酒立刻放下手中所有工作，优先处理叛徒。
也就是说，短时间内琴酒根本没办法去找林原麻烦，甚至还要担心对方是否会和公安、FBI合作。
“算你走运，林原。”
琴酒咬牙低语着。
上一次像这样不甘，还是在上一次。
和之前一样，为了组织的发展，他只能独自吞下今日的屈辱，静待时机。
“人不会一直那么幸运。”
琴酒坚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