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2你挖的是我们的孩子啊!
作为炮灰女配,原主在书中的登场次数并不多,最大的作用就是给男主后宫送了条极品灵根。
当然了,能眼都不眨地挖走别人灵根,安在自己体内的男女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飞仙宗,山门外。
纪无期坐在木制轮椅上,手中的弟子令牌在结界上照了半天,结界始终不见打开。
无月抱臂站在她的身后,见此情景,忍不住嗤笑出声:“看来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将你除名了。”
纪无期幽幽地叹了口气:“真正的寒心从来都不是大吵大闹——”
她随手扔掉令牌,把手伸向无月,接着说道“而是直接发疯,炸死所有人。”
无月:“……”
与此同时,飞仙宗大殿内一派热闹景象。
掌教和长老们围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相对而坐,门内嫡传弟子以秦令为首,整齐划一地站在下手位。
洛水云则乖顺地跪在大殿中央,眼角眉梢是怎么也藏不住的笑意。
原本她灵根残缺,凭着掌教独女的身份才勉强挤进内门,但是没有一位长老肯收她为徒,因此她只是内门弟子,而非嫡传弟子。
如今有了纪无期的灵根之后,门内诸位长老皆向她抛来了橄榄枝。
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就连镇宗老祖也特意为她出关,决定收她为徒。
那可是老祖啊,若能拜老祖为师,日后她爹见了她都得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小师叔,又岂是嫡传弟子的身份能比的?
只见两名弟子端来茶盏,洛水云连忙接过来,毕恭毕敬地呈到了老祖的面前,脆生生地喊道:“师父,请喝茶。”
老祖捋着花白的胡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水云天资聪慧,假以时日必定飞升有望。”
洛水云笑弯了一双眼睛:“谢师父夸奖。”
老祖伸手去接弟子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轰隆巨响,大殿跟着震颤不止,茶盏从洛水云手中滑落,摔碎在地。
片刻后,震颤停止,众人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眼冒金星。
只有老祖猛地一拍桌子,提气喝道:“何人胆敢在飞仙宗放肆!”
他的声音蕴含着元婴威压,如古老的钟声,从大殿一路传至山门外。
纪无期听着头顶的声音,看着被轰成一堆废墟的山门,满脸无辜地将符纸往怀里塞了塞。
半柱香过后,纪无期被无月推着,在飞仙宗一众弟子的包围下登上了大殿的云梯。
众人只见一架轮椅在云梯上磕磕绊绊,一颠、一颠,艰难地爬了上来。轮椅上的女子头发散乱,眼眶发红,衣服也破破烂烂的,憔悴至极。
真是白瞎了一副天仙似的皮相。
洛水云在看到纪无期的刹那,见鬼似地瞪大了眼睛,秦令倒是不为所动,仍旧站得四平八稳。
纪无期一出现,就朝着老祖的方向嚎了起来:“老祖,您老人家一定要为弟子做主哇!弟子的灵根被师兄挖了,塞进了师姐的肚子里,太残忍了!太恐怖了!老祖,您一定要打死他们啊啊啊啊——”
纪无期哭得惊天动地。
无月:“……”
明明在山门外,她还一脸得意,甩了一沓符纸把飞仙宗的山门都给炸了。
老祖眼睛一瞪,满脸正气地喝道:“竟有此事!是谁干的!给我站出来!”
大殿上站着的人齐刷刷地往后退了一步,洛水云还站在摔碎的茶盏旁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迫站了出来。
老祖当即痛心疾首地望了过去:“水云,你竟然做出残害同门此等猪狗不如的畜牲行径!”
纪无期边嚎边给老祖鼓了鼓掌。
洛水云大惊失色地跪了下来,脸色煞白地说道:“师父明察,弟子绝无残害同门之心,更没有挖师妹的灵根。”
纪无期当即嚎了回去:“就是师姐让秦令师兄挖的,老祖明察秋毫铁面无私大义凛然,一定要打死坏人呜呜——”
老祖的腰板有史以来第一次挺得比山外青竹还要笔直,大手一挥,说道:“放心,若此事当真,我绝不会轻易饶恕他们。”
就在这时,掌教为爱女挺身而出:“老祖莫要被妖女欺骗了。”
他看向纪无期,脸色阴沉地说道:“空口无凭!你说秦令挖了你的灵根,安在了云儿体内,那你可有证据?”
洛水云一听,连忙接道:“掌门明鉴,我与师兄在秘境之中为宗门奔波寻宝,根本无暇顾及其它,师妹一来便说我们加害于你,实在让师姐寒心。”
她眼中隐约露出一抹得意之色,但很快被掩饰过去。
挖纪无期灵根的事情,她和师兄做的天衣无缝,纪无期又怎么可能拿得出证据?
若非想让纪无期尝尝虫蚁啃食之痛,那日在秘境之中,她和师兄真该一剑结果了她。
纪无期,这都是你自找的。洛水云面上在笑,但心里却在想,凡是跟她抢秦令的女人都该死无葬身之地!
“师姐,你笑的好恶心,我好怕。”纪无期装作柔弱地缩在轮椅里,像只被欺负了的小兔子,眼眶红红的。
洛水云面色僵硬了片刻。
纪无期接着又说:“掌教和师姐说让我拿出证据,可秦令师兄不就是人证吗?”
掌教微微一愣,随即嗤笑出声。
洛水云则是露出一副“你不懂事”的无奈表情,摇了摇头说:“师妹说笑了,你污蔑我与师兄挖你灵根,师兄他生气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跟着你胡闹。”
被点到名字的秦令终于上前一步,神色平静地说道:“纪无期,你能从秘境之中活着回来,就算成了废人,也还是宗门弟子,没必要用这种手段博取同情。”
有弟子小声蛐蛐:“秘境里凶险万分,喜欢挖人灵根吞食的妖兽也不在少数,谁知道她那灵根是怎么没的,我看她就是想找个理由赖在内门。”
“就是就是。”另一名弟子附和说,“她都是个废人了,不使点手段,肯定会被赶出宗门。”
无月眼睛微微一眯,右手搭在了剑柄上。
下一刻,就见纪无期挂着两行清泪,仰天大笑两声,颓然地说道:“原来被心爱之人往心上捅刀竟是如此的痛苦。”
她目光受伤地看向秦令,仿若灵动的小溪逐渐化为一潭死水,用平静的、死气沉沉的语调说道:“秦令,你可知你挖走的不只是我的灵根,还有我们的四个孩子。”
秦令眼神惊颤,表情彻底崩塌,死死地盯着纪无期:“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