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灭虫
间桐脏砚,原本作为创立了圣杯体系的一流魔术师,此番却是因为追求永生而尝试着将自身的意识转移到了所谓刻印虫的内部。
或许如此的魔术开发本身并不会牵连到任何无辜之人,但随着夺舍的不断发生,那些虫子求生的本能以及阴暗的特性终究还是将其侵蚀成为了如今的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同时,也正是因为此等魔术的存在,能够瞬间将自己的灵魂转移至虫子身上,然后再尝试脱离此地的他才能够保持如此有恃无恐的姿态。
但可惜的是,如此的状况即将迎来改观。
下一刻,当白石修正式将手中作为圣遗物的十字架插入到脚下土地间的瞬间,百米范围内的灵体都将会彻底内封锁于其躯壳内部。
“那是!圣堂教会的手段!!”
“可恶,原来是早有准备么。”
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的间桐脏砚便是瞬间显露出了一副意外的姿态。
同时,正当其尝试着就此利用虫魔术撤离的瞬间,却是陡然发现一切的现场状况的改变。
“呵呵,没想到此番的圣杯战争,作为参与者的你们竟是能够得到来自于圣堂教会的直接协助么。”
“原来如此,即便是所谓标榜着绝对公正的教会,也会因为其内部人员的存在而做出偏袒么。”
看着此刻那位一言不发的言峰绮礼开始一步步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脸色开始变得难看的间桐脏砚终于还是开始做出了抵抗。
虽然其自身眼下大部分的魔力皆已用在了维持自身体魄之上,可眼下的局面已然无法使得其有所暴露。
“好吧,那就让老夫来看一看,你们这些的能力好了。”
“同时作为警告,你们或许需要明白,老夫曾经可是被誉为足以与英灵相匹敌的魔术师!!”
随着其手中虫魔术开始迎来了进一步的施展,随即,大量形态各异的刻印虫开始从其脚下涌现而出,化为了虫潮侵蚀向了言峰绮礼所在的方位。
对于眼下并未拥有着相应魔术手段来应对数量繁多的使魔攻势的前提下,或许如此的虫魔术确实具备着一定程度的威胁性。
可作为对应手段,白石修却是即刻取出了螺湮城教本来作为应对。
下一刻,一只毫无规律而言的魔眼便是凭空随着一个法阵出现在了言峰绮礼的身后。
[深渊邪视],通过沾染着深渊之力的视线所散发而出的某种携带着震摄性的魔眼攻势,其效果本身便是能够轻易的让普通人陷入到癫狂的状态之中。
虽然对于英灵或者资深的魔术师而言收效甚微,但如若是这种只靠本能来做出行动的虫子,自然是具备着相当程度的影响力。
“什么!!”
果不其然,下一刻在间桐脏砚的惊叹声之下,那些所谓的虫子只是转眼间便失去了控制,展开了相互之间的撕咬,最终化为了满地的遗骸。
不仅如此,白石修在完成了如此手段的瞬间,更是敏锐的利用黑键刺入到了脚下的土地之中。
伴随着地面上开始渗透出了绿色的血液,那位间桐脏砚尝试着破坏结界的做法便是同样迎来了破灭。
“你们这些家伙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嘛!”
“我可是圣杯战争的创始人之一!接下来的圣杯战争一旦出现了某种问题,我才是唯一能够将其修复的存在!!”
直到此刻,这位间桐脏砚这才开始打算通过言语来作为威胁。
但事到如今又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任其安然无恙的离去。
“有关于这一点,你便是本就关心。”
直到彻底来到了间桐脏砚的面前,通过强硬的手段掐住了眼下被束缚于躯体之间的老虫子,言峰绮礼这才开始对此做出了回应:“说到底,我们本身便是为了能够让受到污染的圣杯降临于世间。”
当言峰绮礼此话一出的瞬间,嘴角更是开始显露出了些许‘愉悦’的笑意。
因为即将到来的杀戮而感到了兴奋,说起来,这还是此次的圣杯战争之中,其首次解放天性的机会。
“让恶意降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就凭你们也想玷污圣杯么!少异想天开了!!”
仿佛是受到了某种刺激一般,当间桐脏砚开始意识到眼前的神父以及其身后的assassin在谋划着某种事情的瞬间,即刻变得开始激动了起来。
可遗憾是的,随着净化仪式的进一步开展,接下来的他已然走到了末路。
在这场有关于针对死徒的净化之下,由言峰绮礼口中涌现而出的圣言,将会令其感受到何为真正的绝望。
“吾来司掌杀戮,吾来司掌生灵。”
“由吾来杀戮,由吾来治愈。”
“无从听闻者乃由吾来掌控心智,无所藏匿者将在吾之视线下无所遁形,并使其破灭。”
“惨死者,衰败者皆由吾来召回。”
......
虚无的白色光幕开始就此展开,随着圣言的持续,灵魂不纯之人将会在灼烧的痛感之下迎来净化。
直到即将死去的瞬间,当间桐脏砚的身躯开始逐渐化为灰尘的同时,或许是感受到了自己已然再无任何逃脱的可能性,最后的最后,这位存活了上百年的老怪物却是说出了这样的一席话:
“圣杯可是我的造物!本就应该由我来享用!!一切都是你们这些外来者的过错!”
“混蛋!我将会诅咒你们!一切妄图染指圣杯圣杯之人本就应该堕入地狱!”
如是嘶吼的言语之下,愈发高涨的光幕彻底笼罩了间桐脏砚的周身。
圣词的祷告已然将无限接近于死徒的老虫子彻底送上了断绝之路。
“将怜悯注视于此魂魄!”
最后的最后,当祷告的音律迎来了尾声,正式于圣光的洗礼之下化为了无数的碎屑飘散在了空中,注视着这一切的白石修则是不由做出了如此的感慨:
“果然以教会的手段作为应对,现场的态势便是会理所当然的变成这副模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