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旧病复发

夜晚，祁然静静地躺在床上，破旧的床铺在他的身下发出微弱的“咯吱”声，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家庭的艰难。月光透过那扇破旧的窗户洒在地上，清冷的光辉却无法给祁然带来丝毫的慰藉。

他的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那种疼痛，仿佛有无数的钢针在胃里翻搅，让他几乎无法呼吸。祁然紧紧地捂着肚子，身体蜷缩成一团，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减轻那难以忍受的痛苦。

家里的贫困让他长期饮食不规律，有时候甚至一整天都吃不上一顿像样的饭。为了节省开支，他常常饿着肚子去上学，或者只吃一些最便宜的食物。久而久之，胃病便如影随形地缠上了他。此刻，疼痛让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变得苍白如纸。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每一次翻动身体，都像是在经历一场酷刑。疼痛让他的思绪变得混乱不堪，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母亲疲惫的面容和家里破旧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愧疚和不安。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必须要坚强起来，为了自己，也为了母亲。

祁然试图通过深呼吸来缓解疼痛，但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他的胃部，让疼痛更加剧烈。他的眼睛紧紧地闭着，泪水却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落。他想起了曾经和陆安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那些欢笑、那些温暖，如今却如同遥远的梦境，遥不可及。

疼痛让时间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钟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难熬。祁然不知道这样的夜晚还要持续多久，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被黑暗吞噬，找不到一丝希望。他试图让自己的思绪转移到别的地方，想一些美好的事情，可疼痛却不断地将他拉回现实。

他的身体在颤抖，疼痛让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他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黑暗中，孤独而无助。

就在这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祁然心中涌起一丝疑惑，这么晚了，会是谁呢？他强忍着疼痛，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一只手紧紧地按着肚子，另一只手撑着床沿，缓缓地站起身来。他的脚步有些虚浮，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

他缓缓地走到门口，打开了门。门一打开，祁然愣住了。站在门口的竟然是陆安。陆安的手中提着一个保温桶，眼神中满是关切和心疼。

“祁然，我听说你胃不舒服，给你送点粥来。”陆安的声音温柔而低沉。

祁然看着陆安，心中一阵感动。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陆安走进房间，将保温桶放在桌子上，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粥香弥漫在空气中。

“快趁热喝了吧，会舒服一点。”陆安看着祁然，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祁然默默地坐在桌子前，端起碗，双手微微颤抖着。他喝了一口粥，温暖的粥顺着喉咙流下，仿佛给疼痛的胃部带来了一丝慰藉。他的眼睛湿润了，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陆安，你为什么要来？”祁然终于忍不住问道。

陆安看着祁然，眼神坚定：“因为我担心你。祁然，我们不要再这样互相折磨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有你的顾虑，但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祁然低下头，沉默了片刻：“陆安，我还是之前的回答”

陆安握住祁然的手：“无论你对我如何。我都一如既往爱你。我不知道怎么这么突然。但我对你的爱从来没变过。”

祁然看着陆安，心中充满了矛盾。他知道自己还爱着陆安，不然就不会因陆安背叛自杀了。但是他也害怕再次受到伤害。

喝碗粥，看着陆安离去，祁然跟打鸡血一样，开始作天作地的一天。

第二天，阳光洒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却无法驱散祁然心中的阴霾。他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走进学校，脑海中还在回想着昨晚陆安送粥的场景以及自己拒绝和好的那一刻。

正走着，突然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拦住了他的去路。为首的小混混一脸凶相，斜睨着祁然。“嘿，你就是祁然吧？听说你暑假打工的时候挺能惹事啊。”

祁然一听，心中的倔脾气瞬间就上来了。他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不羁，说道：“我就是祁然，怎么着？”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祁然的新同桌林阳正好路过。看到这一幕，林阳毫不犹豫地冲了过来，站在祁然身边。“你们想干什么？欺负人可不行。”

小混混们看到又多了一个人，稍微有些犹豫。但为首的小混混还是不甘心就此放过祁然。“小子，今天你们俩谁也别想跑。”说着，他挥了挥拳头，朝祁然逼近。

祁然紧紧握住拳头，身体微微前倾，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无畏，尽管心里有些发怵，但他绝不会退缩。“来吧，我不怕你们。”

小混混率先出手，一拳朝着祁然的脸砸来。祁然迅速侧身躲避，同时抬起胳膊挡住了另一个小混混挥来的拳头。他顺势反击，一拳打在那个小混混的肚子上，小混混疼得弯下了腰。

然而，对方人多势众，很快又有几个小混混围了上来。他们有的出拳，有的踢腿，祁然左躲右闪，还是挨了几下。他的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但他依然顽强地抵抗着。

林阳也不甘示弱，他灵活地躲避着小混混的攻击，然后找准机会，一脚踢在一个小混混的膝盖上，小混混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林阳接着又一拳打在另一个小混混的脸上，展现出了不凡的勇气和实力。

双方陷入了激烈的混战中。祁然和林阳背靠背，互相照应着。他们虽然处于劣势，但却没有丝毫的畏惧。祁然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他不断地出拳、踢腿，尽力抵挡着小混混们的攻击。

小混混们也被他们的顽强激怒了，攻击更加猛烈。一个小混混拿起地上的木棍，朝着祁然砸来。祁然来不及躲避，只能用胳膊硬挡。“砰”的一声，祁然的胳膊一阵剧痛，但他咬着牙，没有叫出声来。

就在局势越来越危急的时候，学校的保安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小混混们看到保安来了，立刻四散逃窜。祁然和林阳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们疲惫地坐在地上，身上到处都是伤痕。

祁然看着林阳，感激地说：“谢了，没想到你会帮我。”林阳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都是同桌，互相帮忙嘛。不过你以后可得小心点，别再惹这些小混混了。”

然而，当小混混们逃离现场后，为首的那个小混混一边跑一边露出不甘的神色。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低声说道：“老板，我们失败了。那小子有帮手，我们打赢。”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你们先撤，后面再找机会。”小混混唯唯诺诺地应着，挂了电话后，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暗暗想着下次一定要让祁然好看。

而此时的祁然和林阳对这背后的阴谋还一无所知。他们缓了一会儿后，起身准备回教室。祁然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