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殴打
夜被染上雾的颜色,让心中不安的情绪找到归处。
阴雨绵绵,小巷口,小民楼,无处不是惨痛,林大壮的谩骂伴随着雨声滴答滴答的节奏。
屋里的母女二人早已遍布伤痕,蹲在角落,互相抱紧对方瑟瑟发抖看着眼前醉醺醺发着怒的中年男人。
林大壮:“两个赔钱货,看老子打不死你们”随着林大壮的话语抬起手里的板凳疯狂砸着蹲在角落里的二人。
韩韵只能靠着自己弱小的身躯护着怀里不停哭泣抓紧自己的女儿。
林大壮发了疯似的一下一下用力砸在韩韵身上,韩韵尽管头破血流不止也不愿倒下,只因怀里的女儿。
出完气的林大壮猛的一下将手里的板凳砸向母女二人,怀里的女儿被吓得哇哇大哭,而本就受伤严重的韩韵死命护着女儿,板凳砸在了她的肋骨上。
原本不算安静的房间里只听见肋骨断裂“咔”的一声。
林大壮看着奄奄一息的韩韵恶狠狠的踢了一脚“别给老子装死,tmd,两个赔钱货!”
林大壮对着韩韵嘬了一口口水,便拿着家里韩韵打工仅剩的最后一点钱笑嘻嘻离开。
在家里还能听见楼梯间林大壮因为钱少的谩骂声。
待林大壮彻底离开,死死护着女儿的韩韵才敢放开女儿。
“妈妈,呜呜呜呜呜呜,妈妈,你去医院,去医院呜呜呜呜”
韩韵微笑着摸了摸林温软的脑袋“宝宝不哭不哭,妈妈在别怕”韩韵的意识在不断的模糊。
小小年纪的林温软不停含着妈妈,紧紧抓着妈妈的衣服,一直在试图让妈妈清醒。
寂静的楼道里满是女孩的哭声和喊声,邻居们早已见怪不怪了,每当这种时候他们就会关紧门假装听不见的不想多管闲事。
韩韵坚持不住却依然安抚着自己才4岁的女儿,韩韵知道自己女儿出生在这种家庭给她带来的影响和她的懂事,韩韵也怪自己瞎了眼蒙了心才会嫁给林大壮这种人。
林温软看着自己母亲现在的情况和慢慢流失的体温,明白一切也知道一切,妈妈为自己挡住了那么多次的伤害早已是强弩之末了。
林温软不停的叫喊着帮帮忙,就是没人,林温软边叫着帮忙边喊着自己的母亲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不要睡,不要丢下自己。
韩韵只是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在林温软耳边说着别怕,妈妈在,妈妈会保护你的。
林温软那遍布青紫的小手紧紧抱着头靠在自己肩上的妈妈。
林温软看着妈妈流失的生命,只能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把妈妈躺好,拖着那身受伤又弱小的身躯不停的拍打着邻居家的门,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含着帮帮忙打个120。
林温软挨家挨户敲门叫着帮忙,可是他们冷血得一直没开过门和打过电话。
林温软没有办法只能拼尽自己最后的力量跑出这栋楼去找别人帮忙,不停奔跑在小区的林温软被突如其来的豪车撞飞。
林温软飞出,8米远又滚了几圈浑身是血躺在血泊里。
林温软看着豪车打在自己脸上灯光无比刺眼,却不敢闭眼。
豪车上下来一位比较尊贵的妇女连忙跑过去。
“救…救…妈妈……求…求你”林温软不停往外咳血。
柳荫拿着她那几千万的貂毛衣裹着林温软抱了起来往自家车跑去。
“李德,快,准备去医院”柳荫吩咐着司机,把林温软平躺在座椅上。
林温软忍着身上的疼痛,伸出那沾满血又满是淤青的小手用力抓紧柳荫的衣服。
身上的疼痛和父亲的殴打辱骂都没有哭过的女孩,此时边哭着边咳着血说着救我妈妈…救救她……
“你妈妈怎么了?你家在哪里小朋友,你妈妈还等着你,咱们不能睡”柳荫不停的让小女孩清醒。
林温软:“在…3栋…一单元…二楼203,救…救…我…妈妈”
柳荫吩咐着助理,告诉了助理林温软家的位置又叫司机开快点。
林温软身子已经冰凉,但她知道自己还不能睡,她还没看见妈妈是否脱离了危险。
到了医院医生护士们不停的叫着林温软不能放弃,加快速度跑进手术室。
昏迷的林温软还在不停的叫着妈妈,救救她。
手术中大家都在拼命和死神争夺着幼小的生命。
林温软被推进去,小护士连忙拿着合同“谁是家属!”
柳荫:“我是”柳荫连忙过去。
护士:“赶快签字,准备手术”柳荫立马签下自己的名字,小护士拿着合同跑回去。
林温软刚被推进去不久,柳荫的手机手机响起,柳荫接起电话后方才得知刚才李盛去了林温软家发现了昏迷不醒的韩韵,现在在抢救室抢救。
柳荫坐在等候椅上焦急等着。
4个小时过去,抢救室的灯变成了绿色,医生走出来,柳荫连忙上去询问“医生,病人怎么样”
王医生:“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但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会醒”
柳荫鞠躬:“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林温软和韩韵被安排好了病房之后,柳荫安排了护工照顾。
柳荫打电话和自己的丈夫说了这件事情。
半小时,谢一鑫跑了进来“老婆,这女娃娃没事吧”
柳荫摇了摇头“没事了,已经脱离危险了”
谢一鑫:“回头得好好补偿人家”柳荫点了点头。
柳荫:“老公,这孩子应该被家暴了,还有她的妈妈,发现她妈妈的时候她妈妈都已经要死了”
谢一鑫一惊“你说什么!家暴!”
柳荫点了点头“孩子身上都是家暴的痕迹”
谢一鑫忍不住怒骂“禽兽不如的东西,怎么小的女娃娃他也下得去手”
谢一鑫联系了助理准备律师和收集家暴时楼房的监控。“等这女娃娃康复后做个验伤报告”
柳荫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林温软昏迷到了一周后才醒,醒来时睁眼便是陌生地方。
林温软想起妈妈,立马坐了起来,浑身像撕裂般疼痛,手上的吊针也因为这一动作被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