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完美闭环
一般情况下，二级钳工升三级钳工是需要两到五年的时间。技术好，资历好，两三年就可以升上去。一些技术差点的，表现一般的，靠磨时间，花个四五年，也能升上去。当然，还有一些极个别的，花费更长时间也是存在的。
冯铁林晋升二级钳工不过两三个月的样子，现在还处于技术的打磨期，很多二级钳工的专业能力都不太扎实，以他本来的天赋来看的话，估摸着也得三四年后才能开始考虑晋升的事。
可随着这白光的效用显现，冯铁林却惊喜发现，依靠这种特殊的状态，自己完全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把各项技术打磨好，提前晋升绝不是什么难事！
他现在二级钳工，一个月领工资三十七块，岗位补贴三块钱，拢共四十块钱，对于一个即将单身的年轻小伙来讲，工资不算低了，可，谁会不想进步呢？
在任何年代过日子，兜里的票子才是生活的底气。有了白光相助，加上自己的努力，好日子就在眼前啊！
想到这里，冯铁林不再浪费时间，继续是刃磨工具，给自己积攒白光。
……
时间一晃，很快中午。
车间的铃声响起火热的红歌，让工作状态的冯铁林回过神来。
这是中午下班，去食堂吃饭了。
冯铁林在车间本来也没什么朋友，放下手里的活后，便是独自前往轧钢厂的大食堂。
整个轧钢厂设有六大食堂，否则可容纳不下这么多工人同时吃饭，就算是分批上班也容纳不下，因为吃饭的除了下班的工人外，更多的还有工人家属，以及一些在厂区宿舍住宿的工人同志。
尽管有六大食堂，可到了这饭点，依然人满为患。冯铁林好容易来一食堂排队，等他到窗口的时候，负责打饭菜的正是食堂后厨的马华和刘岚。
“一份白菜炖豆腐，一份炒豆芽，一碗高粱米，再给我加俩玉米面窝头。”冯铁林冲着窗口道，并且递上了自己的票。
别看他点的好像很多，其实对于这个年代的一线工人来说，这个饭量再正常不过了。因为这个年代的人们，肚子里都没有油水，一些能吃的，一顿饭吃上十几个馒头都是洒洒水，没有油水，只能靠这种数量顶饿，尤其是他们这种一线的工人，更是要吃饱肚子，否则干活不精神，没劲儿，那是要出大问题的。
“呵，铁林，这都快月底了，还能这么吃。”
窗口这边没说话后，冯铁林身后队伍却是传来一道女人声音。他回过头看去，秦淮茹那对勾人的狐狸眼正往他手里的饭盒看着呢。
“月底不月底的，总不能饿肚子不是？”在冯铁林的记忆里，和秦淮茹同样没什么交际。这也正常，在秦淮茹看来，一个已经结了婚的冯铁林，再加上还是个出了名的妻管严冯包子，两人根本没啥说话的契机，顶多是平日院里碰上，招呼两声。
冯铁林应付两句，端着饭盒就去找位置了。
身后除了秦淮茹，同样还有一个熟悉的人，许大茂。
“秦姐，不就窝头和白菜豆腐么，你想吃啊？”
“不想。”秦淮茹瞧了许大茂一眼，想也没想道。
如今已是61年的秋季，贾东旭在厂工伤去世，秦淮茹也在五月份生完槐花后，接替了贾东旭的职位，成为一名一级钳工。
虽说刚刚生产完，但秦淮茹这个女人天赋真不是盖的，光是这身材恢复，后世那些请专业的营养师做产后恢复的女人们看的都要羡慕眼红。
秦淮茹刚刚之所以和冯铁林搭话，那也是早上的时候在院子里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正好碰上了，好奇说上两句。
至于后面许大茂的插嘴，她一个生了仨孩子的女人了，能看不明白许大茂瞧自己的那个眼神么？自然是想也没想的直接拒绝。
许大茂被拒绝后，身边有些相熟的同事登时哈哈大笑，不过许大茂倒是不恼，摸了摸鼻子，看着秦淮茹丰腴的背影，眼珠子滴溜两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吃过午饭，冯铁林休息片刻便回车间继续上班了。依然是刃磨工具，积攒白光。不过这回，冯铁林又有了新的发现。
之前自己刃磨工具，需要半个小时，才能积攒一个蚕豆大小的白光，而现在只需要二十五分钟，就可以积攒出来蚕豆大小的白光了。
对比上午时候的情景，冯铁林得出结论，自己水平上升后，再进行刃磨的话，白光的获取速度也会快一些。
也就是说，随着自己水平越来越高，白光获取速度也会越来越快，而自己的水平也会因此而越来越高。
好家伙，完美闭环了属于是。
总之，努力即有收获的感觉让冯铁林完全忽略掉了刃磨工具的一些枯燥感，反而是越发的投入心神在其中。
一直练习的忘乎所以，还是李爱国的到来，打断了冯铁林的练习。
“嗯？这些都是你刚刚刃磨的？”
李爱国一般没什么多余的话，不过在看到冯铁林桌上摆着的那些刃磨好的工具，眼神不由一闪。
“对，今儿上午和下午的加一块。”冯铁林点点头。
“来一个我看看。”李爱国拿出一个未刃磨的钻头。
冯铁林见状倒也没犹豫，接过之后，开始认真刃磨。
一旁的李爱国看着冯铁林刃磨的过程，神情便是有些意外。
行家看门道，李爱国作为五级钳工，又是带冯铁林的师傅，哪里看不出来，光是刃磨钻头的这个手法，冯铁林已经掌握的相当熟练了，和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师傅都不逞多让。
关键是，他几个月前才刚晋升二级钳工啊，这小子最拿手的不是识图和使用工具么，啥时候刃磨也这么熟练了？
“行了，不错，没少下功夫。”
能得到李爱国的认可，虽然只是短短几句，但冯铁林知道，对自己这个师傅来说，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走吧，这会有空，去带你学着装配机床，正好有个小型的钻床，你一会儿好好看着。”李爱国说着，便是走在前面。
冯铁林见状，也是起身跟着，与此同时，在他脑海里已经是存着有三颗黄豆大小的白光了。这也是他提前准备好的，正是打算在师傅教他的时候，试一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