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漩涡中的抉择
夜色如墨，深沉而无边。京城的巷道在寒风中显得格外静谧，而在这寂静中，李凡的心思却如同翻滚的江水，难以平息。他小心翼翼地隐藏在仓库外的一处暗角，目光紧锁着那辆刚驶出的马车。
那辆马车是今夜的关键。李凡确信车上的货物与军饷失踪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是此案背后那些权势人物的核心利益。李凡必须弄清楚这辆马车的去向，找到那些藏在暗处的真正操盘手。
王然带着几名手下悄然跟随在马车后方。李凡本想跟上他们，但思索片刻后，他决定继续在仓库外待命。仓库里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揭露。再者，王锦的出现并不简单，必定还有下一步行动。
他躲在一处破旧的围墙后，眯起眼睛观察着仓库大门的动静。王锦身边的几名锦衣卫依旧在巡逻，看似松散，实则防卫森严。就在李凡凝神等待时，一个身影突然从仓库的侧门快速闪出，步伐急促，显然十分焦虑。
李凡的心脏猛然一跳，定睛看去，那人身着锦衣，却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一名文官。李凡立刻意识到，此人身份不凡，定是王锦的重要幕僚。这个时候，他悄然离开仓库，必定另有隐情。
“难道仓库内还有更隐秘的行动？”李凡心中疑惑，但很快他做了决定，不能放过这个线索。他迅速起身，悄无声息地尾随那名文官，绕过了仓库的高墙。
那名文官并没有意识到有人跟踪他，步伐依旧急促。他绕过了几条巷道，进入了城南一片幽暗的街区。李凡藏匿在黑暗中，目光紧盯着那人的一举一动，心跳随时局变化而加速。
终于，那文官在一间不起眼的茶楼前停了下来，四下张望，确认没有尾随者后，快步进入了茶楼。
李凡站在茶楼外，望着楼上昏黄的灯光，心中思量：“茶楼是个掩饰身份的好地方，但他到底是来见谁？”
他知道，自己不能冒然跟进去，以免暴露行踪。但他也明白，这次跟踪可能是揭开更多真相的关键一步。他必须找到一个隐秘的方式获取里面的情报。
正在李凡踌躇之际，一名伙计打扮的年轻人从茶楼后门悄悄溜出，脚步匆匆，似乎急着送什么重要的东西。李凡眼神一动，随即跟了上去。
那伙计行走速度极快，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了一间小酒馆的后门。他敲了几下门，一个身影从门后闪出，两人低声交谈几句后，那伙计将手中的包裹交给了对方，然后转身离开。
李凡不动声色地靠近酒馆，仔细观察那人的举动。酒馆内灯光昏暗，那人收起包裹后迅速消失在了内堂。李凡意识到，这包裹可能藏着重要的线索，甚至与军饷案有关联。
“看来，这里是个重要的联络点。”李凡暗自思索，但眼下他独自行动，贸然进入酒馆极有可能陷入险境。
正当李凡准备撤退时，他的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脚步声。李凡立刻屏住呼吸，躲入暗处。一个黑影从酒馆的另一侧悄然出现，轻声说道：“都准备好了吗？”
另一个声音低声回应：“一切就绪，只等消息传来。”
李凡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他听得并不真切，但显然，这伙人正密谋着一场大动作。
“看样子，今晚不仅仅是军饷的问题。”李凡意识到，他已经踏入了一个更大的漩涡。
正当他准备继续深入探查时，忽然一阵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宁静。李凡一惊，迅速躲到一旁。只见一队骑兵快速冲入街道，领头的正是王锦。王锦目光冷峻，身后紧跟着数名锦衣卫。
李凡的心跳加速，心中暗呼不妙。王锦如此大张旗鼓地出现，显然有着更为重要的计划。
王锦冷冷扫视了一圈，低声吩咐：“封锁城南，不许任何人出入，目标人物马上现身。”
李凡心中一沉，王锦果然有备而来。看样子，他们所等的那条消息与这次行动有关联，今晚恐怕不太平。
李凡不敢再冒险，转身迅速撤离。但刚跑出不远，忽然一只手从暗处伸出，紧紧抓住了他的肩膀。
“你跑不了了。”一声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李凡猛然回头，只见一个蒙面的黑衣人站在他身后，目光冷冷盯着他。李凡心中一紧，快速反应过来。他猛地挥拳，却被黑衣人轻松躲过。
黑衣人冷冷一笑：“你很有胆量，竟敢独自追查此事。”
李凡心知自己难以逃脱，便索性冷静下来：“你到底是谁？为何暗中相助？”
黑衣人并没有回答，只是淡淡道：“不该知道的事情，不要多问。你若想活命，就按照我说的做。”
李凡眉头紧皱，虽然对眼前的黑衣人心存疑虑，但他清楚自己目前处境不妙，唯一的选择便是暂时听从对方的安排。
“好，我暂时听你指挥。但如果你打算利用我，那你也休想轻易摆脱。”李凡冷声说道。
黑衣人微微一笑：“放心，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活下去，因为接下来的局，少不了你。”
李凡没有再多说什么，迅速跟随黑衣人撤离。刚走出几步，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和王锦的喊声，显然他们已经开始封锁城南。
李凡和黑衣人悄悄绕开了巡逻的锦衣卫，迅速离开了危险区域。直到他们进入一条隐蔽的小巷，黑衣人这才停下脚步。
“你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找到那份名册。”黑衣人语气低沉，目光如刀般锐利。
“名册？”李凡微微一愣。
“不错，那份名册上记载了所有与军饷案有关的人物名单，甚至包括朝中的大员。若你能拿到这份名单，事情便有了转机。”黑衣人冷冷说道。
李凡眉头紧皱，问道：“名册在哪里？”
黑衣人沉默片刻，随后缓缓说道：“在皇宫。”
李凡闻言，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皇宫？这场阴谋竟然已经触及到了皇宫内部？
“你最好尽快行动，因为时间不多了。”黑衣人留下这句话后，便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李凡站在原地，久久未动。他深知，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然而，他没有选择，前路已然铺开，他必须义无反顾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