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这该死的温柔’，也是直树刚刚开发出来不久的能力的名称。

当然，说是能力，其实目前还是‘放出系’能力最基本特性的一些运用。

‘放出系’：‘气’在身体以外仍可以保持威力，并可以‘发’到远离身体的地方。

放出的‘气’，可以改变外形、攻击敌人或执行命令。不过执行命令这一点还需要依靠‘操作系’的特性，而‘放出系’与‘操作系’相邻，想要学会并不难。

除此之外，任何需要将‘气’作用在身体以外都会用到此系的能力，而且越远越明显。

‘放出系’的攻击方式通常以‘念弹’为主，这也是直树的能力——‘这该死的温柔’遵循的特性之一。

只是直树多增加了一些自己的理解，以及个人主观意识的想法。

比如，‘这该死的温柔’所‘发’出去的念弹威力，除了距离以外，主要取决于直树手中持有武器的不同而不同。

同时，在‘发’出念弹之前所积蓄时间的长短，也会直接影响念弹的最终速度、射程及威力。

举例。

当直树手上没有武器，以手做枪，同时要做到‘瞬发’念弹的情况下，念弹的威力也就做到刚刚能伤害到普通人的程度而已。

而一旦直树手上持有小口径手枪，也做到‘瞬发’念弹的情况下，其念弹的威力能轻易的贯穿厚度在5毫米左右的钢板。

当然，想要‘瞬发’念弹贯穿5毫米的钢板，直树需要靠近钢板十五步的距离之内才行。

总之，以目前直树‘这该死的温柔’的能力，要做到速度与威力的最高效化，十五步内及足够的积蓄时间，是必须条件。

“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像东风快递，使命必达，全球包邮的程度呢...”

直树自从到了这个世界，又发现自己是‘放出系’的系别之后，就无时无刻不这么想。

没办法，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他一直铭记着上辈子艾公的一句话：实力永远是维护正义的基础，尊严存在于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要不要先尝试下‘制约与誓约’？”

直树一边从尸体手中将那把改装过的双管霰弹枪收归己有，一边歪着头继续想着有关‘制约与誓约’的事情。

‘制约’：也就是制定规则，在心中以此规则‘起誓’，并彻底遵守。

规则越是严格，使出的招式越能发挥出爆炸性的威力。

如果说，平常的念能力的补强是加法，那附加条件的‘念之奥义’就是乘法，力量将以指数性成倍增长。

值得一提的是，‘制约与誓约’也即是‘念之奥义’，是与稳定背道而驰的狠招，是双刃剑。

不到万不得已，很少有能力者会对自己的能力施加苛刻的‘制约’条件。

因为一旦能力者违背了‘誓言’也即是‘誓约’，就会遭受反噬，导致能力者失去念能力等等的危险。

直树这个念头不过刚刚冒头，就又被他很快的压了下去...虽然他心中非常想试试。

“还没到时候。”

直树开始朝盖米尔身上的其他部位摸去，这是一个专业殓尸人的职业素养，“现在的身体还太小了，‘记忆体容量’或者通俗的称为‘精力’还远远不够。

连当时打开精孔都费了老大的劲儿，现在更是连‘念’的进阶技巧都没能掌握，不能再增加身体和精力的负担了。”

他考虑的没错，这也算是他在这个世界的优势之一...特别是和盖米尔相比较而言。

越是复杂的念能力，越需要消耗能力者极大的精力。

一般情况下，能力者都只会选择开发出与自身系别对应的能力。

这倒不是因为能力者不想开发其他能力，而完全是因为自身的精力不足，或者说‘记忆体容量’无法支撑能力者开发第二种甚至第三种念能力。

当然，有极少的一撮天才，或者称为挂逼的存在，能毫无负担的开发出多种念能力就是了。

...

没从盖米尔身上摸出其他有价值的东西，直树便转头在屋子里翻翻捡捡了起来。

作为一名专业的殓尸人，替死者清理一下房间也很合理吧？

“虽然不清楚‘殓尸人的觉悟’算不算我的外挂，但想来有了它，我多少也能和那些挂逼一样优秀吧？”

直树一边嘀咕着，一边翻开一个大大的，呈长方形的铁箱子。

“这死鬼家里居然还藏着保险柜这么时髦的东西啊？”直树眨眨眼，用覆着‘念气’的手，想要打开它，却发现这东西的硬度相当高。

不用再说，直树认为这里面肯定有好东西。

但现在既然打不开，那就先将其整个扛回去就是了。

就是还需要找些绳子什么的，将这比自己个头都还大了一些的宝箱柜固定在背上才行。

扫了一圈屋内，直树只见到一些衣物和被褥什么的。

撕拉——

直树干脆就将那些衣物和被褥撕成条状，然后一条条的卷成死结当做绳子，最后将保险柜捆了十几圈，留出一个背篓似，方便他双臂伸进去背起来的空间。

做完这一切，直树准备溜了。

只是他刚背起保险箱转过头来，就瞧见了让他的小脸瞬间黑下来的一幕...

盖米尔的尸体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团黑色的‘死念’。

这团黑色的‘死念’还未凝聚完成，因为直树能看到盖米尔的尸体内正在源源不断冒出黑色的‘气’汇入其中。

“曰了狗了...”直树眼皮子直跳，“还来？有完没完了？”

上个月那死去女人的‘死念’到现在都还没根除完毕，现在又来一个？

而且看上去比那个女人的‘死念’还要强大的多！

这应该与盖米尔本身是念能力者有关。

也正因为死者生前是能力者，所以死后诞生的‘念’比普通人的更为强大可怕。

“不行，趁着它还没完全诞生，赶紧跑！”

直树可不想又被强制性的进入‘绝’的状态，不然这保险箱可就扛不回去了！

嗖！

直树背着保险箱，头也不回，如一支利箭，嗖的一下便蹿出老远。

“只要我溜的够快，哪怕是‘死念’的？也追不上我！”

可惜他还是小看了自己‘招黑’的体质或者说‘殓尸人的觉悟’这项能力。

那团虽然尚未完全诞生的死念，早在他从盖米尔尸体穿过去的一刹那，便似强力胶一般，黏在了他的背后...

如果他此时回头看，还能发现身后跟着一条如黑色丝线般被拉的长长的‘尾巴’。

‘尾巴’的另一头，就是盖米尔的尸体。

嗯，他也没发现，自己在越过尸体时，衣角也沾染了不少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