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本质
展示着他背上的地图，李怒江却一直没听到动静。
“这是什么？”灵渊疑惑的问道。
李怒江回头一看，才恍然大悟的说道，
“你是刚苏醒的灵渊吧，请帮记忆一下我背上的这部分地图，”
“唉~尽可能爬到高处刻地图，这还是灵渊你之前安排给我的任务。”
想到这几天的经历，李怒江不禁叹然。
作为这项仪式中玄极宗一方的原定主角，如今却沦落到只能当人体活体图的地步，李怒江感到很委屈。
但让他恨灵渊，他却一点也生不起这个念头来。
从一开始，这糟糕的局面就是灵渊一力承担起来的，这里的每一个修士，也都是得到了灵渊的救助才恢复了意识的。
回想起灵渊的所作所为，李怒江只能自叹不如，换做他是万万做不到的，要是没有灵渊，他们怕是就再没有苏醒的机会了。
李怒江之前就听说过灵渊的名头，可直到他见那白衣少年轻描淡写的，将他们千方百计都去除不了的绿气收走，才知名不虚传。
法相仪式的奖励只有一份，这是个威胁！那时李怒江是这般想。
卫使和他说过这是场晋升法相的仪式，需要一定数量的蕴神修士来验证新法则的运行，可又没说到底需要多少，也没说是否需要没沾染绿气的修士。
但修士们都不打算进去了，万一导致仪式中断，就算不提机缘，也难免耽误宗主的突破。他只能暗中叹气，上前邀请灵渊，并借机跟所有人解释这是一场机缘。
实际上，李怒江知道的也不多，卫使只说进入后，他带头径直走上万步就行了，方向随意。而他会最先沙化，其他修士会按照修为会分裂出沙子般的小人，进行一场夺取火焰的比赛。
李怒江没有把这些讯息告知他人，他已经想好要先掠走其他修士的火焰，占得先机。
事情本来是该这样的。李怒江第一个沙化，也第一个苏醒，将无数个自己，扑到那些正在沙化的修士身上，夺走火焰。
然而却没有火焰，不，不是没有，而是正在飞去，那方向是......太阳。
李怒江努力阻止，却无可奈何，只能看着一个个身体的火焰被牵引到太阳上。
火焰消失后，他的意识一阵冰凉，落入到其中一个身体上，成为主体，但更让他意料不到的是，每一个李怒江都开始诞生自我。
统一的意识因此产生混乱，他的主体意识拼命想要阻止，却被混乱瞬间撕碎。意识的混乱，又衍生了肉体的争杀，李怒江们开始自我吞噬。
而尸体堆成肉山，根据残存的记忆，自发聚合成了鹰鸟般的怪物。
在他主体意识被撕成碎片，他陷入沉睡的前一秒，李怒江看向周围，几乎所有的修士都在发生这种状况。
除了灵渊。
只有灵渊。
那时，李怒江很不解，他明明亲眼看到灵渊也没了火焰，为什么他没混乱。
“记好了。”灵渊如是说。
此时，他将衣服穿好，李怒江看着眼前刚苏醒不久的灵渊，为他又一次讲起，他们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
这一次他也讲的很细，和之前的数万次同一般。
“天上还有一轮黑色的月亮，我们身上还挂着绿线？”李怒江吃了一惊，没想到灵渊又有了新的进展。
自从沙化已是三个日夜过去，灵渊依旧不断的为他们带来希望。
更多的光点，围了过来，化作薛彩凝，赵东湖、赵雨等修士，纷纷向灵渊汇报。和李怒江一样，他们也被灵渊们分配了任务。
比如薛彩凝化成的白蛇，就承担着勘测沙地下的职责，如果找到异常的地方，她就需要落下那扭曲的白磷，作为标记。
“灵渊！那边地下没有异常。”
“灵渊，南部沙坑下面的洞窟我找遍了，也是没有出口。”
“灵渊.......”
灵渊一边记录，一边回应着。
他们的意识是第一任面板灵渊，通过悟道模式理清灵气救回来的。
尽管他们时不时还是会发疯，但在夜晚可以恢复神智，并且可以影响一些白天所化怪物的行为，已经省去了灵渊好多麻烦。
此时灵渊整理众人的汇报，再汇总到心神中，由数千灵渊整合并加以分析。
——心神中
灵渊1231：看来从地下和地面找是没希望了。
灵渊2231：那就大概率是在天上了，
灵渊6751：李怒江那边的地图看到了四个方向的边界，这里恐怕不在神州。
灵渊2341：很可能是自成世界那种法宝里面，毕竟时间和外界也不同。
灵渊2134：前往探索的灵渊坦克那边没发现什么异常，没看到赵鼎。
灵渊5672：那这太阳，我们还炸不炸啊。
灵渊2322：肯定炸啊，一开始飞上去的火也太奇怪了。
灵渊8662：别吧，现在太阳和修士没联系，说不定和消失的卫使有关。
灵渊7312：要不，先炸黑月吧，正好我们现在还能看到，不然又要等好久。
......
——外界
“灵渊，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我们都听你的！”
灵渊看向众人，沉声道，“我们去炸月亮！”
——传法殿第三层，
无星宇宙中，
一幅画卷正呈现出灵渊等人登高探月的身影，
书姨正拿出画笔，在星空中简单勾勒，
黑月中的情形也显现了出来，里面有无数的微型赵鼎，在黑月中疯狂催动着绿色丝线，但那些修士虽然多次恍惚，却并未瞬间疯狂。
此时，卷边的红黑光晕几乎持平。
见此，书姨笑道，
“心魔尊者，这一关，应该算我们过了吧。”
书姨身前，是两道灵婴，一青一红，一虚一实，各自盘坐宝莲。
赤色宝莲上的周继山，依旧紧闭着双眼。
而那青色宝莲上的白发灵婴虚影，正是心魔尊者的显化。
只见那白发灵婴冷哼一声，说道，
“凭借那什么面板的高本质来压制他人心魔，即使勉强过关又如何？外力仍旧无法破解我的心魔之道，也拖延不了本尊成就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