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死党变成拍马都追不上的天才
从未有过的轻盈自身体各处传来反馈。
但握拳时，却又能感受到一股“一拳打死一头牛”的厚重感，蕴藏在拳头里。
两股相差甚远的感觉不断交织在一起，好似汹涌的浪花，冲击着秦牧各处。
“咳咳——”
熊巨将衣服扔给站在温泉里、满脸神气的秦牧……
“先穿上衣服。”他瞧了眼秦牧，戏谑道。
“我去！”
“你们啥时候来的！”秦牧恍然回神。
这才发现淬体室门前挤满了人。
他赶忙背过身去，囫囵穿上了衣服。
老K从怀中掏出一枚简练的新电子徽章，扔给秦牧：“会用吧？”
秦牧点点头，这枚徽章比他从新武者协会得来的徽章要厚重很多，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他照旧靠近左胸口……
滴——
滴——
接连两声响起，徽章具现出秦牧的实力讯息。
【秦牧：天枢四阶（新武者协会）】
【灵能：1.33】
【灵能等阶：天枢四阶】
【体魄：1.09（↑0.41）】
【体魄等阶：天枢一阶】
老K、熊巨等人伸着脖子，努力看向徽章。
当他们看清【体魄】后面的数值与提升数值瞬间……
嘶——
嘶——
……
一群人好似吃了加入工业辣精的辣条，响起嘶声一片。
“老狗第一次淬体，增长值没过0.30吧？”老K若有所思说道。
“老狗”就是第一次淬体9分17秒的猛人，临城驻军基地记录保持者（曾经）。
熊巨仔细想了下，纠正道：“老狗加了0.29。”
老K清清嗓子，走到秦牧面前。
第一次审视这个先前不在他观察名单里的学生。
伸出手，自我介绍道：
“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山武招生部副主任——陆黎。”
“秦牧同学，你可能不熟悉山武，但你只需知道，联邦前十高校里，除去那四所高校，山武完全可以排到第五位。”
陆黎介绍山武时没说实话，准确的说，除去：魔武、京武、军武、战武四所高校，其余前十的六所高校，都自称他们是联邦第五的高校。
秦牧默默点头，隐约猜到一些陆黎的想法。
陆黎接下来的话，验证了秦牧猜想。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代表学校，给你一个保送名额，无需参加高考，也能进入联邦顶级大学，甚至不需要单招考试！”
陆黎一共就三个保送名额，早在三个月前，就送出去了两个，这是他最后一个保送名额。
听闻此言，熊巨等数位支队长都较为好奇的看向陆黎，心想他这次下的本可真够大！
黑市中，联邦前十高校保送名额，明码标价——1000万起步，且还是有价无市！
秦牧并未直接答应，而是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陆……”
“叫我老K吧。”
“老K，您说的保送，包含对我家属的庇护吗？”
陆黎一怔，他见过众多问询保送相关事宜的人，家属庇护还是第一次……
默默摇头，为了给山武留下秦牧这个好苗子，下血本道：
“我在校外有套公寓，紧挨着学校，可以借给你用。”
秦牧心中已有决断，表面上却没有直接拒绝，毕竟在场的人众多，他婉转道：
“这种大事我需要跟我母亲商量一下，过几天我再给您答复？”
陆黎看出秦牧选择，心中叹气，一个体魄天才从眼前溜走。
可他也无法强制改变秦牧的思维。
只能点头，顺着秦牧给的台阶下道：
“也好，确实该跟你母亲商量一下。”
目送秦牧离开，老K不禁问向熊巨：
“他家庭有困难？”
熊巨点头，解释道：“根据他班主任提供的信息，秦同学的父亲曾是一位战士，失联已有十年，却也没有上报牺牲，留下他跟母亲相依为命，孤儿寡母，过的较为拮据。”
“原来如此，难怪这么孝顺。”老K点点头，眼中欣赏之意更甚，他赶忙向通道外走去，嘀咕着，“我得跟老师联系一下，想办法搞个庇护权限……”
一年后浩劫将至。
母亲安危始终是排在第一位的事情。
秦牧相信以他当前天赋和实力，绝对有能力考进顶级大学。
穿过逼仄的通道，顺着楼梯来到一楼。
呼啸的寒风迎面而来，却没感觉到多少寒意。
“你没事吧！”等候在这的白茹苓急匆匆跑了过来。
拉着秦牧胳膊左瞧右瞧，禁不住埋怨道：
“你傻不傻，体魄那是人修的吗？你啥时候吃过这种苦！”但她心底却美滋滋的。
心想秦牧如此努力、上进，肯定是为了跟她考一所学校吧……
董小渔满目担忧神色，却站在旁边，没有理由上前。
吴全瞧瞧白茹苓，又瞧瞧董小渔，最后拿出手机照了下自己的脸，跟秦牧不算出彩的脸比对了一下，心有不甘道：
“奇了怪了，我哪里比老秦差了？”
“老秦！老秦！”
“听说你修体魄了？！”
赵汸急匆匆从外面跑来，脸上的笑容根本无法掩饰。
他看到被白茹苓关心的秦牧，情不自禁喜悦道：
“好兄弟！有苦一起吃！”
“话说你待了多久啊？看你这样子，别不是一两分钟就出来了？”赵汸神气问道。
他还要继续追问，老K这时候钻出楼梯口。
看向秦牧，赞赏道：
“军用徽章送你了。”
“就当是你打破咱们基地第一次淬体时间记录的小奖励吧！”
“啥？”赵汸掏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而后，熊巨等支队长鱼跃钻出。
赵汸这才知道，自己的好哥们秦牧，第一次使用淬体液，竟然待了十分钟！
草！
目送秦牧与白茹苓、董小渔离去。
吴全捅捅赵汸胳膊，八卦道：“胖子，你发现没？”
“什么？”赵汸愣愣回道，他还没有从秦牧淬体十分钟的震撼中回过神。
亲身经历过淬体液效果，他太清楚待十分钟所需要的不仅是体魄天赋，更与意志力息息相关！
“白茹苓、董小渔好像都喜欢老秦？”吴全好似村口八卦组的大妈，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眼睛都冒出光芒。
赵汸又一怔，仔细回想董小渔看秦牧的眼神，好像还真是吴全说的这么一回事……
唉——
一念及此，他更绝望了。
没什么比一起摆烂的死党，忽然爆发成拍马都追不上的绝世天才，更令人绝望了……
“咦？你在这干啥？”
吴全一怔，猛地拍了下额头，懊悔道：
“我来是替我姐转达一下感谢，以及她说下次休息日会带朋友一起来找老秦这件事，咋给忘了呢？”
……
切身感受到体魄上的天赋。
秦牧默默定下一个小目标：体魄等阶追上灵能等阶！
倘若能以双天璇境参加高考，绝对是竞争前一百的极强底气！
他后来问询过熊巨，淬体液的使用上限是每日一次。
第一次由基地赠送，后面想要使用需自行购买，价格与龙骨丹一致。
一时间，积分缺口再现。
好在吴全给了他五颗清心丹，积分可以先留着修炼体魄。
夜。
听着“哲学”入睡后，秦牧自踏入灵能修炼以来，第一次没有推开白茹苓的梦境门户，而是推开了董小渔的梦境门户。
仍旧是昏暗的世界，不见一丁点光亮，熟悉的谩骂呼啸而来。
他径直走到蜷缩成一团的董小渔身前，以她父亲口吻道：
“小渔，怎么了？”
原本低沉的董小渔猛地抬起头，她仔细瞧了眼面前人，眼中眸光闪动，发自内心喜悦道：
“你终于来了！”
霎时间，亮光自秦牧周身开始扩散，将昏暗、谩骂吞噬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