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同时调查
“来人！”
李丽质一回到大唐，便轻声呼喊着。
外面的侍女一听，急忙推门而进。进来的两名侍女不是初瑶也不是玉凝。
“云熙，你去把初瑶和玉凝找过来。”李丽质说道。
侍女云熙低低的应了一声，快步走出了宫殿。
“舒窈，今日可有人来找过本宫？”
“回殿下，不久前豫章公主殿下曾来过。”
“豫章？”李丽质呢喃一声，六妹找她无非就是吃饭聊天，其他的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嗯，阿耶有派人来找过本宫吗？”
“没有。”
李丽质起身，稍作思考了下，道：“接下来若是有人来找本宫，就进来禀告吧。”
说罢，挥手让侍女退了下去。
“是。”
待到侍女退出宫殿之后，李丽质来到案几边上，将A4纸拿了出来，放在了一边，便是磨墨准备写一份奏疏。大唐需要的标点符号不多，但是最常用的也需要将其书写阐明意义，这样对文章的思考也能更进一步。
这般想着，李丽质便开始着手写着奏疏。
写了没一会儿，外殿便是传来一阵声音。
内外殿中间的大门没有关上，但是侍女依旧没有进入内殿，而是在外殿的过道上行礼。
“殿下，奴婢初瑶，有事禀告殿下。”
“进来吧。”李丽质放下手中的毛笔，转过身，静静的看着低着头走进来的侍女，语气不免有些急切，“初瑶，信息收集的如何了？”
“回殿下，奴婢和玉凝这两天雇佣了一些游侠儿，各自前往了长安县和万年县及周围的村庄进行.....信息收集？”初瑶有些不自信的说着，这个词儿怪拗口的，不过似乎也挺贴切，“目前还有着不少户人家还未进行信息收集。”
说完，初瑶有些惭愧的低下头。
李丽质听着，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长安城这么大，从昨天到今天其实也就一天的时间，除非是阿耶出马，不然就凭两个没有势力的侍女，断然无法将信息收集全面。
“已经收集到了多少对夫妻的信息了？”
“回殿下，目前已经收集到一百三十二对夫妻信息，另外还有三十五个鳏夫(夫妻之中妻子去世之后，丈夫未再娶妻的男人的称呼)的信息。”
李丽质点点头，这个数量应该也差不多了。
“今天下午将人再撒些出去，明天一早将记录拿给本宫。争取收集到三百对夫妻的信息。”
“是。”初瑶点头应道，又似是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下，还是说道，“殿下，皇后娘娘那边，似乎发现了我们的动向。”
李丽质没有惊讶，作为掌管后宫的阿娘，这些小动作她肯定知晓了。
“皇后叫你们过去询问了嘛？”李丽质问道。
“没有。”
李丽质一愣，这不合理啊，阿娘竟然没问。她本来还想着待会过去撒个娇，把这件事先拖过去，等信息收集的差不多了再说。
“既然皇后娘娘没问，你们动作也加快吧，今晚收集完毕后，就别出宫了。争取在七点......戍时前回来吧。”李丽质看了下手表，现在是下午一点，还有一段时间。
“是。”
“嗯，快些去吧。”李丽质挥手，让她退下。
等初瑶退出宫殿之后，李丽质跪坐在案几边上，思考良久。
今天怕是没法给阿耶这份奏疏了，一旦见了阿耶阿娘，他们肯定要盘问这件事。现在没有派人来喊我，估计就是等着我自己说出来。现在结果还未明了，见了面反而会把事情弄糟。
这般想着，李丽质便继续写着自己的奏疏。标点符号的奏疏写完，她准备将近亲结婚的奏疏的脉络写出来，这样到时候给秦玉看的时候也不至于摸不着头脑。
就这样奋笔疾书到侍女端着晚膳在门口轻声唤着的时候，李丽质的大脑还在高速运转着。
......
忙碌了一天的李世民回到了立政殿。这两天长孙皇后的身体不怎么好，他也无心去别的妃子那里过夜，就专门来陪着长孙皇后。
“观音婢，今儿身体如何？”李世民握住长孙皇后的手，目光温柔。
“二郎多虑了，妾身身体已无大碍。”长孙皇后靠在李世民的怀里，一脸幸福的说道。
“嗯，这些时日还未转暖，平时里让下人多烧些炭火，别把身子冻坏了。”李世民紧紧的抱着长孙皇后，他能感觉到皇后的身子还有些冰凉。
“妾身知晓了。”长孙皇后甜甜的点头，不过她却不准备这么做，毕竟内帑着实不多啊，后宫开销这么大，得省着点花，“二郎，今日里，我让人清查了一番后宫。”
听到这个，李世民坐正了身子。今天一早，他也命了丽竞门的人着手调查着，然而晚上递上来的消息则是没有任何异常，这让他放下心的同时，也泛起了疑虑。
难道丽质真有这么高的才华？丽质虽然从小就学习四书五经，诗集古典，更是写的一手好字，但是这种可以载入史册的才华，丽质之前可一直没有展示过啊。
“如何？”
长孙皇后摇摇头：“这一个月来新进的宫女太监不多，毕竟宫中开支从贞观二年就开始缩减了不少。这其中不少宫女，派到了上皇那里，剩下的则是分到了各个公主皇子妃子那里。丽质那里，没有任何人员增添。”
“而这些新进来的宫女太监，身世也都清清白白。”长孙说完，自己也也纳闷了，难道自己之前的判断是错误的？
“没有异常是最好的。”李世民闻言，长舒一口气。丽竞门和长孙皇后这里同时调查，结果都一样，那看来是真没啥问题了。
“不过，二郎。丽质把她的两个贴身侍女给派了出去，这件事，你知道吗？”长孙皇后疑惑的问道。她没找李丽质问这件事，是因为她知道。两名侍女出宫，李世民肯定会知道，也会让人查清楚。毕竟后宫之内的事她知道，出了后宫，她就不知道了。
而且，她也不想女儿前脚刚刚做了些事情，自己后脚就去问责，感觉自己是在监视女儿的生活。女儿长大了，总有自己的思考和想法，只要不做伤天害理、出格的事情，玩闹些也无伤大雅。
“我知道。她的两个侍女在长安城内雇了些游侠儿，去了周围的县城和村庄。我找人问了些游侠儿，他们说去问一些成了亲的夫妻的一些事情。”
“哦？”长孙皇后柳眉微微蹙起，听起来有点不对劲，“丽质这是做什么？她想问什么？”
李世民摇摇头，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她派人去查，这些夫妻生的娃，有多少早夭的，还有多少是不正常的......”
长孙皇后微微张大了樱唇，有些愣神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