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东边不亮西边亮
第二天早上。
陈然在空间内吃过饭，用绳子绑了十只兔子、十只鸡。
反正他今天跑这里一趟后，以后再也不来了，还不如赌一赌，多卖几只换钱。
上午九点钟的样子，陈然左手提鸡，右手提兔子走进红旗公社的供销社门市部。
这个时间段门市部有不少人在里面买东西。
看到陈然进来，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同志，你们这里收兔子跟鸡吗？”陈然上前问售货员。
“这么多？”售货员问道：“你这兔子跟鸡都是哪里来的？”
作为供销社的工作人员，必须问清东西的来源，来源不明的东西他们不能收。
“我家住在山上，兔子是这个月陆续抓到的，鸡是自家养的。”陈然回道。
“山上？”售货员好奇的看了一眼陈然，问道：“你是猎户？”
“嗯。”陈然点头道，这也是他要用猎户的身份出来的原因。
“有身份证明没有？”售货员追问道。
“身份证明？”陈然装作第一次出来卖东西，啥也不懂：“什么是身份证明？卖只兔子还要身份证明吗？”
陈然的老实忠厚样子欺骗到了售货员：“算了，看在这是第一次的份上，就放你一马，以后再到我们这来卖东西，记得带上大队给你开的身份证明。”
“哦。”陈然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把身份证明带上。”
“兔子四毛一斤，鸡五毛五一斤，卖不？”售货员报出供销社的收购价，问道。
“卖，卖。”陈然在心里骂了一句奸商，不过脸上还是装着很高兴的样子。
供销社的收购价兔子是四毛五分一斤，鸡六毛一斤，售货员每样压价五分钱。
五分钱就五分钱，只要顺利卖出去了，损失的这点钱不算什么。
很快称重，兔子十只六十三斤，鸡十只五十二斤。
“兔子六十三斤，每斤四毛，共二十五块二毛，鸡五十二斤，每斤五毛五分，共二十八块六毛，我一共要付你五十三块八毛钱。”
果然卖给供销社要少不少钱。
上次卖给那家办寿宴的，十二只兔子十二只鸡卖了八十九块，这里十只兔子十只鸡才卖五十三块。
可陈然也知道像上次的那种好事，不可能经常让他碰上。
从供销社出来，陈然往新南公社方向走去，进入新南公社范围内，他又一路打听青城山的方位。
上午不到十点从红旗公社出来，一直到晚上七点他才来到青城山脚下。
凭陈然走路的速度，本来要不了这么多时间的，但他走错了一段路，拐了个大弯。
冬天的七点，天已经黑了下来。
陈然没有上山，现在上山就算他的眼睛异于常人，也怕踩在猎人设下的陷阱中。
好在山脚下也住了不少人，他可以找家人借宿，并打听山上的情况。
“咚咚咚”
陈然找了一家亮灯的人家敲门。
“谁呀？”
门类传来一个老女人的声音。
“你好，我是外地来的，想在这里借宿一晚。”陈然在门外喊道。
‘吱呀’一个五六十岁，满脸皱纹的老人家打开大门，看着陈然问道：“你是……？”
“老人家，您好，我是外地的，想在这里借宿一晚。”陈然把之前的喊话重复一遍。
“哦”老人家说道：“进来吧。”
陈然跟着老人家进入堂屋，堂屋摆着一张八仙桌，桌子上点着一盏煤油灯。
“坐吧。”
“谢谢老人家。”
看着陈然坐下后，老人家朝灶房去烧开水准备泡茶。
“喝茶。”很快老人家就端了一碗茶过来：“你是来收山货的吗？”
靠山吃山，每年都有不少外地人来他们这里收山货。
以前收山货的人更多，现在人少了，他们的山货大多都被当地供销社收了上去。
“不是的，我是来买小猪仔的。”陈然把支书开给他的身份证明拿出来：“这是我的身份证明，我代表我们大队过来收小猪仔。”
“我又不识字。”老人家没有接陈然递过来的身份证明：“收小猪仔呀？”老人家一脸失望，他还以为陈然是来收山货的。
“老人家，您是不是有山货要出售？”陈然问道，他估计老人家手上应该是有一批山货想卖掉。
“嗯，今年上山砍柴顺便捡了不少蘑菇，吃又吃不完，其他的都晒干了。”
干蘑菇？
小鸡炖蘑菇，东北的一道名菜。
陈然早就想做这道菜，可他只有鸡，没有蘑菇。
现在好了，现成的干蘑菇。
“老大家，能不能把您晒干的蘑菇让我看看吗？”买东西之前总得看看货，要是不太多，又不太贵，陈然倒是可以买来自己吃。
不一会老人家抱来一篮子干蘑菇。
陈然看了看，蘑菇晒得很干，拿在手上轻飘飘的。
“老人家，这里有多少斤？”
“三斤五两。”
重到是不重，陈然看着一篮子的干蘑菇，还以为最少有个七八斤。
“老人家，这干蘑菇多少钱一斤？”要是不贵他就都买了，要是贵就买点尝尝味道。
“以前上门收干蘑菇的都是二块五一斤。”老人家回道。
二块五一斤，不贵也不便宜。
陈然倒是能全买下，可他又怕万一这里有小猪仔出售，自己带的钱不够，那就真是白跑一趟。
“老人家，您这干蘑菇我倒是能收，不过我身上带的钱不够，就怕到时有小猪仔没钱买，会误了大队上的大事。”
“只收小猪仔吗？”老人家问道：“小羊羔要不要？”
这——。
陈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难道就是东边不亮西边亮。
小猪仔暂时还不知道有没有，倒让他有了小羊羔的信息。
小羊羔也是陈然必买之一。
“要，要，您知道哪里有小羊羔卖？”陈然大喜道。
“你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
“那谢谢老人家了。”
老人家在前面带路。
走了三四百米远，路过几户人家，来到一栋房子前：“就是这了。”
门没有关，老人家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富贵，富贵在嘛？你家的小羊羔不是要卖吗？有人想买。”走在院子里，老人家就大声喊道。
房门打开，一对中年夫妇走了出来。
“老嫂子，您怎么来了。”中年男子招呼道。
“你家小羊羔不是要卖吗？”老人家手指陈然道：“这个外地人想买你家的小羊羔。”
“哦。”中年男子眼睛一亮，连忙说道：“来，来，我们进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