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太子回援
闭着大院的宅门口,被带头的刘捕头握着铁环嘭嘭嘭的在木门上敲着,他身后站着五个人。
“来了。”
“快点!”
“嘭嘭嘭···”
“来了,来了!”
里面的女子带有磁性的声音应答着,外面的捕快敲得更起劲。
咯吱一下大门被打开,捕快敲门的拳头也停了下来。
“没看到我门上的牌子翻过来挂的嘛。也不等等。”
披头散发的女子打开门的同时,将一根簪子别在凌乱的头发上。
“那么饥饿的嘛,六个人?”
门外的捕快跟石雄手下的五名骑兵看着面色红润的女子目瞪口呆。
这姿色、这身段、这娇滴滴的声音,简直就是他们心中梦中情娘的摸样。
“六扇门查使团被劫案,入宅搜查,阻拦与盗匪同罪。”
捕快首先反应过来,将自己鱼符手谕亮了出来。
靠门右边的骑兵翻了门口挂着的那块牌子,刻着客字的那面牌子朝外,另一边一片空白。
“查案就查案,敲得那么急。”
“你出来给官爷们认认,是不是在逃的江洋大盗。”
女子对着捕快翻了一个白眼,好像是认得手谕上面的字,她不慌不忙的扭腰往屋子里走并喊了一声,让几位年轻的骑兵看得心痒痒。
女子说完话,不一会儿有一男子地着头出来,被女子伸手将下巴托起来。
“害羞啥,大男人,敢做不敢认。让他们瞧瞧,你是偷心的贼不是拦路的匪。”
“哈哈哈。”
六个人看到,一张英俊泛白的脸蛋被手指抬起来。
一看举止动作,头巾包头,就是去年京师落榜沦落至此的考生。
捕快先挪步进屋,闻到屋中一股鱼腥味又退了出来,他连床下,柜中都懒得打开看一眼。
“走了?”
骑兵还未到屋子门口,捕快就抱住宝刀气冲冲的往里头出来。
“这就走了。”
年轻的骑兵好奇带头的捕快在屋子里看到了啥,出来的那么快。
捕快抱着宝刀走到了门口,转身撇了没跟上脚步的年轻骑兵。
“不走难道你要住这。”
话音一完,年轻骑兵上下打量了眼前女子一眼,女子却先开了口。
“你想住也行,年纪轻轻的···”
年轻骑兵一听吓得飞快的跑出门。
“切,以为真留你在这一样。进屋!”
牌子有字的那面被翻回来,门蹦的一身被女子用脚勾踹上。
那个脸色煞白的男子又返回了屋中。
“刘大哥,刚才你在里头看到了啥?”
年轻骑兵快步跟上五人,走到刘捕头旁边。
刘捕头抱着宝刀停下脚步,淡定的说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刘捕头说完接着迈步往前面走,年轻骑兵挠挠头接着大步的追上挪步最快的刘捕头疑惑的口气接着问道:“那你什么都没看到就跑出来。”
刘捕头摸了摸自己刚才差点受伤的鼻孔。
“我是闻到的。”
“哈哈哈。”
其他几人秒懂哈哈大笑,年轻的骑兵一脸疑惑。
“这只是走个过程,盗贼在哪你还不清楚嘛。”
这是年长的骑兵此话一出,其他五人都连连点头。
“那倒也是。”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会意的撇嘴一笑。
“刘大哥,你说我们会平安着地嘛。”
年轻的骑兵看挑豆腐的小贩、拉柴火从樵夫都离他们一段距离。
他凑近了身子小声的问刘捕头。
刘捕头叹了一口气囔囔道:“放心,拿人是要讲人证物证的。”
此时走到拐角,两个挑水工肩扛扁担,向他们小跑着过来。
大木桶中装着满满当当的两桶水,两手各扶着一只桶绳,不让桶中的水撒出来。
等挑水工离去,刘捕头将宝刀抱在胸前:“就算是京师来的神捕,拿不到证据,也不会拿我们怎样。按照将军安排的去做。”
“若是将我们关到大狱中屈打成招怎办?”
年轻骑兵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着,并将目光看向随行的五人。
年长骑兵的拍了年少的骑兵后背道:“那就士可杀,不可辱,你就想办法呗。”
其他四位骑兵的手背同时在自己脖子前划了一下。
刘捕头抱着宝刀凶狠的眼神往上抬:“放心,轮不到那天的。”
“那清化坊那个地儿搜嘛。”
“搜,做就要像模像样。让百姓都知道我们在办案。至于案子办成什么样。那是另外一回事。”
刘捕头坚定的语气说罢,便带着几人往清化坊赶去。
洛阳城西北二十里外,营地的布只留下了灰烬。
几位骑兵手握洛阳铲,根据保义手指的方向,拿着洛阳铲这里挖挖,那里刨刨。
坐在马车上的李怡扇着扇子,都感觉自己受不了这鬼天气。
下面拿着洛阳铲的骑兵早已大汗淋漓。
各棵大树的前后,都被保义指挥着骑兵刨了一个大坑。
保义走到李怡的马车前将衬衫脱掉,丢在外套上。
“王子,你确定你们的营地就在这个地方?”
李怡指着现场狼藉的一片空地,隐约可见地上的两个火堆遗迹。
“没错,旁边的那条小溪弯道我是清楚的记得,一连拐了两个弯。”
李怡点点头,手中的扇子合了起来,裴安已经倒马车箱里呼呼大睡,李怡也倒头睡在裴安的肚子上。
保义光着膀子,拿起一个洛阳铲,接着在刨过的大树下又刨翻了一下。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不远处马蹄声、马撕声席卷而来。保义经过之前的教训,让骑兵们都回到马上去。
“皇子,警惕。”
裴安立即起身坐起,李怡迷迷糊糊的被裴安拉到马车里头。
正要挥动马鞭,战马裴安马车跟前。
“御!”
“裴安。”
“见过太子。”
裴安立即从马车上跳下来,给李恒行下跪礼。
那几位手拿洛阳铲的骑兵,也满头大汗的从马上跳下来跟随裴安一起行礼。
太子李恒特别注意到了光着膀子行礼的保义。
“怡儿,你是要培养一批摸金校尉嘛。”
李怡迷迷糊糊地的摇摇头,他用手揉了一下眼睛,睁大双眼仔细怡看。
的确是自家的三太子哥哥,骑着他那匹黄马。后面跟着四五十位骑兵。
“那他们拿洛阳铲干嘛。地上都被他们挖得坑坑洼洼的。”
李恒随行的护卫们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都憋不住笑出了声。
“找一个丢失的盒子。”
“免礼吧,该干嘛干嘛!”
李恒挥挥手,既然是为自己弟弟做事,他也没多说什么。
从潼关过来,这几天除了闭眼睡觉的日子,他几乎都没有下马。
“原地稍作歇息。”
李怡跳下马,边给李恒栓马绳边带玩笑的语气道:“皇兄,你怎么又回来了。还带那么大阵仗。像是要去前方救援城池一样。”
“怡儿,一言难尽啊,我都入了潼关了。又被父皇飞鸽传书让我回洛阳找那丢失的两位小王子,还有他的随行使团。”
保义听完身子一震,连忙向太子这边跑过来。
护卫立即将他拦住。
李怡见状对着护卫道:“让他过来。这是我皇兄要找的人。”
拦截的护卫一听语气平和的道:“洛阳铲丢掉。”
保义一甩手将洛阳铲子插入土中。
“见过太子。”
保义再行一个跪拜礼跪在李恒跟前。
“免礼。你是?”
“小王保义。带领回鹘使团,在此地遇袭。”
李恒还在心想回鹘的小王子都那么野的嘛,不穿上衣,光着膀子。
保义利索的走到马车跟前将外套披上。
李恒看着保义身上的衣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李恒看像旁边的那几位骑兵,一看衣着就是洛阳南营的人“使团就只剩你一人了?”
保义摇摇头,抓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道:“不是,使团的其他成员都在大狱里面关着。”
“你们怎么被关进洛阳大狱的?”
李恒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像是给了一闷棍,莫非这些使团两抢洛阳干上瘾,这一次被逮个正着。
李怡绑好了马绳,回到太子李恒的身边笑言:“被山匪绑去,又穿着夜行衣下山,被六扇门的当山匪抓了呗。”
李怡说完,李恒只看到保义不好意思的点头默认。
李恒从衣兜中掏出信封看了一眼道:“信上说你们来了两位小王子,另外一个叫崇德的呢?”
“崇德接受不了回纥祖宗从大唐英雄变为洛阳劫匪的事实。自己找个地方反思去了。”
李恒面容紧皱,不敢相信这就是当初和亲的回旋镖。
李恒又疑惑的问道:“那既然都知道你们的身份了,还将你们关进大狱里干嘛。”
保义苦笑道:“我们的通关文牒还有他们的鱼符都被山匪烧了。”
“没确认身份之前,还是待在大狱里面安全。虽说里面的环境跟伙食是差了点儿,不过也避免他们出来与洛阳的百姓再发生冲突。”
李怡抱着双手自豪的解释,他保住了保义的鱼符。
正谈的火热间,一匹战马快速向他们奔来。
疆绳一拉,急停一呼,马啸撕声后。刘捕头跳下马来给两位皇子行了一个跪拜礼。
刘捕头行礼间面色紧张的道:“皇子,清化坊果真有问题。现在需要集力去围剿。”
李恒转头问李怡:“怡儿,什么情况?”
“使团被劫的线索。”
保义一听纵身跃上马去。
李恒转身对护卫道:“留五骑在这保护皇子,其它骑跟我走。”
保义快马加鞭的走在最前面,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李怡的视线中。
李怡见一位骑兵收起罗盘,顿时眼前一亮,将罗盘借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