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家伙，要不要试试？
噗~
杜尤乾直接笑出声来，一个说话都要抖两下的老家伙，还敢威胁自己？
还剥夺我学堂先生身份？
你配吗？
“老家伙，就你还不配说这种话！”杜尤乾脸色如常，目光缓缓转向方子墨：
“你看看你爷爷，过来了也不知道先把你救下去，就在这里逼逼赖赖的，和你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你们爷孙俩，死的都很痛苦！”
闻言，方子墨脸色大变猛然转头看向方成空想要求救。
可杜尤乾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既然已经有了开头，那就直接用蛮力解决面前的问题。后面的问题，看后面的人态度再说！
区区一个有点身份的秀才，却敢随意的污蔑一名县级的学堂先生，这本就是在打书院的脸。
轰！
方天砚化作一道黑光瞬间出现在方子墨头顶，猛然轰出一个凹陷。
到死的时候，方子墨也算是得偿所愿，至少触摸到了方天砚。只是他不明白，原本那个好说话，讲究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杜先生，为何会性情大变，杀伐果断。
“大胆！”
方成空双眼瞬间通红，手中毛笔不断闪烁金光：“杜尤乾尔胆敢当着吾之面击杀吾孙，吾与尔不共戴天！”
“饶尔是学堂先生，今日也要为吾孙陪葬！吾为邬县举人，当为邬县儒生清理门户！”
饶是在如此关头，方成空都还要先找到自己大义凛然的借口，不让自己落下口舌。
“提笔画墨，挥洒血汗浸战场！”
手中毛笔猛然一挥，方成空怒喝一声，终于写出了那一句沉淀数十年的诗句。
转瞬之间，浩然正气从天而降，金色光柱将他笼罩其中，在他催动之下浩然正气凝聚成一柄金色长剑，狠狠的刺向杜尤乾。
轰！
恐怖的剑气撕裂空气，传来一阵阵刺耳之声，学堂周围都被剑光笼罩，金色的气息充斥着每一次空间。
剑气仅仅只是针对杜尤乾，其他学子却也感觉到一阵压抑。
面对这恐怖剑气，杜尤乾丝毫不惧，甚至还有一点跃跃欲试，想要尝试一番这剑气强度能否破开自己肉身。
刹那间，剑气已临身前。
“给我破！”
杜尤乾还是放弃了，猛然抬起拳头，一拳狠狠轰在剑气之上。
庞大的剑气在触碰拳头瞬间，便逐渐崩碎，最后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空气之中。
“养不教，父之过！看来你这当爷爷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杜尤乾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嘶！
所有人都惊惧的看着这一幕，杜尤乾不只是一个秀才吗？
为何能抵挡住举人全力一击，而且还没有引动浩然正气，仅仅只是一拳就破了举人攻击！
方成空瞳孔巨震，他也没想到杜尤乾竟然如此强大。
莫非，是因为方天砚？
传闻方天砚被穆先生用神魂精血滋养，拥有大恐怖，如今看来怕真是如此。
微微眯起双眼，方成空也有些犹豫起来没有继续动手，眼底闪过一丝火热。
若真是方天砚的能力，方家拥有方天砚之后，便会更上一层楼。
“哼！尔偷盗他人财物在前，击杀儒生在后，两罪并行，便是尔有方天砚今日也难逃一死！”
方成空冷哼一声，他在举人境界数年，但也仅仅只是举人。甚至因为年纪过大，如今有些气息不稳。
杜尤乾刚刚那一招超出意外，若是单对上只怕也不能快速拿下杜尤乾。
除非，等方家支援到来，亦或者在场其儒生共同对敌。
“啥？不打了？”
杜尤乾微微一愣，还以为这老家伙要继续打，好让自己熟悉一下肉身。
没想到他竟然又开始文绉绉的大放厥词。
真是儒道之人，做啥都要吟两句。
既然你不想动手，那我就主动一点好了：“别在这里瞎逼逼，要动手就趁早。”
“我邬县学堂先生，有权力处理邬县任何一名儒生。就连你这个老家伙也不例外，虽然我剥夺不了你举人身份，但我却能把你赶出邬县！”
“你要不要试试？”
杜尤乾嚣张无比，身上不仅没有丝毫儒生气息，甚至还有一点痞里痞气的。
方成空闻言心中怒意横生，却又找不到任何借口反驳。
只要地位实力足够强大，就算是杀人又何妨？
他方家不正是因为如此，才在整个邬县嚣张跋扈，甚至连之前穆先生都要低头？
哪怕书院知道，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原因，不过是他的儿子……
“竖子狂妄！”
方成空怒喝一声，浑身才气逐渐凝聚，仿佛要再次动手一般：“且不论事情真相如何，尔千不该万不该肆意杀戮儒道门人！”
“待到书院之人到来，吾倒要看看尔如何辩解！”
辩解？
辩解个啥？
我这辈子最不喜欢就是辩论，还是直接上拳头来比较实在一点。
杜尤乾淡淡一笑，道：“你们所为不过就是这方天砚，正好穆先生弥留之际将方天砚使用之法给我说。”
“这方天砚没啥大用处，但却能帮人好好的回忆一生所做之事。只要我催动方天砚，就能让大家看到事情真相。”
“老家伙，要不要试试？”
“嗯？”
方成空双眼一亮，顿时心动，正好他也想要看看方天砚到底有何特殊之处。
杜尤乾不过是个秀才，便是催动方天砚越个级也仅仅与自己相当，就算自己不能轻易拿下他，他也无法奈何自己。
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先看看方天砚的能力！
“吾倒是要看看，这方天砚是否如你所述！”当即，方成空大声道。
杜尤乾冷冷一笑，脸上带着一丝讥讽：“这可是你说的，等下可不要后悔哦！”
方成空眉头微皱，不明所以。
不等他开口，便看见一道黑色光芒直冲自己脑门。
“其实方天砚催动很简单，那就是砸人脑门就可以了！”
杜尤乾略带兴奋的声音响彻在天地之间：“等你脑门被砸的稀碎，和你乖孙儿同走黄泉路的时候，他自然将一切都说给你听。”
“对了，说不定还会遇上穆先生，他也能与你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