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露锋芒
“若是陆成江的腿没有断，我们天云也不至于这般憋屈。”
暂停的时间里，有观众发出感慨。
其余人纷纷应和，很是惋惜，当然也有唱反调的，把陆成江贬得一文不值，甚至将天云一蹶不振怪罪在陆成江身上。
双方唇枪舌战，谁也不服谁，吵到激动处，肢体摩擦少不了。
视察的工作人员瞧着不对，立即找来管事的才把形容癫狂的球迷压下去，平息这场争斗。
云霭夹在中间安静如鸡，只觉得陆成江这名字有些熟悉。
忽然眼睛一亮，低声惊呼，“是他！”
如此一来，云霭更相信那个陆成江是因为球踢得太好才被人设计陷害毁了双腿。
搞不好苍荥学院也在其中推波助澜。
“余院，今日苍荥表现出众，回头庆祝是不是得多发奖励，啊哈哈哈哈……”
比赛现场，主讲解员把话题转给一旁悠闲喝着茶的苍荥学院院长，余南山。
余南山嘴角含笑，“还未达到预期标准。”
“哦，看来余院对这群学员期望很高啊，原定预期多少，可方便透露？”
“有何不可，也就20个球而已。”
台上两人一唱一和，看似闲聊，实则每一个字都在贬低天云，这让支持天云的球迷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如今赛场比分17:0，离结束还有15分钟，按照苍荥的进球速度，加之天云没再有拿的出手的门将，比分依旧会拉大。
难怪余南山这般嚣张。
“苍荥的球很猛没错，但也不是拦不下来。”根据自己的实力评估，换她上，应该能行。
“是谁在那里口出狂言。”
“嗯？”
云霭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她的自言自语难不成远在千里之外的余南山竟能听到！
“既然那么自信，阁下不妨就来拦上一拦。”
“余院，这不符合规矩。”
主讲解员抬手想要阻止，怎奈实力不足，眼看着余南山催动传送阵法，转瞬间，云霭便被拉到比赛现场。
“就是你，说能拦下我苍荥学院的球？”余南山站在高处，睥睨着台阶下瘦小的人儿。
“嗯，是我。”新奇感过后，云霭淡定的抬头与讲解台上的人对视，丝毫没有被他的威压影响。
“陆老师，老夫帮天云找了个新门将，比赛可以继续进行了。”
陆成江听说有无辜的民众被拉入现场，急忙请协助人员推自己来到讲解台。
不曾想一来就听到余南山无耻的嘲讽。
“余院……”
陆成江刚张嘴，一个力道压下来，紧紧握住他的手腕。
她说：“信我。”
眼神坚定得仿佛要入党。
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这等良机错过不再有，无论无何都要抓住。
陆成江一怔，神色有些松动。
少年身上那股子无畏的冲劲，与曾经的他何等相似。
“你想清楚了？苍荥的球一般人接不住，轻则骨折，重则内伤，会留下不可磨灭的后遗症。”
“嗯。”云霭重重点头，转眸看向余南山，“老头，你破坏的规矩，可别后悔，事后更不能牵连天云学院。”
“当然。”
云霭斜了余南山一眼，不是很信，旁边的陆成江贴心解说，“余家出了个贵妃，甚是得当今恩宠。”
“懂了。”云霭了然，不再多说。
只要余南山不犯原则性错误，一般小打小闹，坐龙椅上那位都不会怪罪。
这样她就放心了。
……
暂停时间结束，云霭换上天云的球服，红黑色短打，腰身一扎，系上抹额，整个人大变样，显得特别精神。
这么好的衣服，她还是第一次穿，忍不住摸了又摸，以至于没留神，一头撞上门柱。
顿时，场外一阵爆笑。
云霭却仿佛丢脸的不是她一样，淡定的整理好衣摆，按照之前投影看到的门将姿势，扎好马步，严阵以待。
苍荥的左前锋跑到他们的队长，也就是那个10号球员跟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10号转头望向讲解台，余南山嘴巴一张一合，无声说着三个字：弄死他。
10号微微蹙眉，最后还是妥协的颔首表示知道。
哨声响起，比赛继续。
苍荥投了界外球，10号稳稳接住，不带一丝犹豫，起脚便射，快到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除了云霭。
只见她如同豹子一般，轻松跃起，一拳头把雷霆攻速的球击飞。
全场鸦雀无声。
陆成江目光锁定云霭的手，瞧她一脸轻松叉腰挑衅，嘴角略微勾起一丝弧度。
巧合而已。
苍荥的人心想。
于是拿到球后又是一轮猛攻，但无论多少次，云霭都准确无误的把球挡了出去。
苍荥的队员心慌了，高台上的余南山更是脸黑如锅底。
与他们不同的是，现场的观众沸腾了，包括等候区的天云众人。
刚开始他们还担心身上没有二两肉的临时候补会有个三长两短，现在，他们只想为云霭呐喊助威。
“苍天啊，他是如何做到的！”
“你不觉得他击球的动作很潇洒吗？怎么办，我有点喜欢上他了，可我是苍荥的粉丝啊！”
“我也是，算了，不管了，养一个是养，养两个也是养，姑奶奶不差钱。”
“哇，您可真豪横。”
“不对啊，有些球他明明可以接住，为什么还是要挡开？”
闻言，众人一愣。
是啊，为什么呢？
接下球就可以组织反攻，他是对自家队友没信心吗？
这就是个美丽的误会。
云霭根本不懂足球，人生看的第一场比赛便是苍荥对天云。
她看到的全是天云门将竭尽全力把球挡出去，而苍荥那边，天云根本进不了对方禁区，更不用说射门。
总结：苍荥的门将闲得扣脚趾，而萌新云霭不知能接球。
耳聪目明的云霭听到了观赏台上的对话，整个人也是一懵。
如此同时，苍荥的人不知第几次射门，云霭肢体行动比脑子快，搜的一下，球接入了怀。
“呃……”
这下该如何是好？
云霭求助的朝陆成江的方向看去。
他的模样滑稽中带着点可爱，陆成江没忍住低笑出声。
比赛无法暂停，陆成江眼神暗示场上身为代理队长的戚锋。
戚锋十分上道，赶紧跑去教小白，“球放这个点，待会儿裁判示意，你就可以把球传给任何方便接球的队友。”
“明白，谢谢。”云霭礼貌道谢，“等下我把球传远一些，你尽量往前跑。”
“好。”
话音落下，戚锋转身狂奔，裁判示意，云霭抖了抖腿，她得控制住力道，不然用球伤人的就变成她了，伤的还是自家队友。
起脚，踢球，球飞了出去，球场上的球员皆朝着一个目标追逐。
然而，球越过戚锋，越过中线，越过苍荥禁区转而来到罚球区仍是没有停下。
“我艹！”惊吓过度的苍荥学院门将爆了句粗口。
目光死死盯着极速下降的球。
“捕捉到你了，左上角。”
苍荥门将勾唇一笑，起跳去接球，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球打折了他的手，入网，网破，镶嵌进后面的墙，连墙都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