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有心无力
打开房门，探出头的陈凡吓吴老道一跳。
双眼无神，面色苍白，顶着一双黑眼圈，头发乱糟糟似妖兽窝。
“凡小子，你这是炼了多久？”
“一个月。”
“吴老道，你的引气丹，接住。”
说罢，陈凡便朝吴老道扔出一瓶引气丹，这是他一个月前承诺送给吴老道的。
“凡小子，别这么拼命，小心身体。清河坊的其他炼丹师也不似你这般疯狂，闭关炼丹一个月。”
吴老道脸上露出一丝心疼，随后将一枚净水符放在陈凡手中。
“快去洗洗吧，然后好好歇歇。等你醒了，老道我带你去清河楼好好吃一顿。你这孩子，生日那天也不出门，我可是在摊位上等了你一天。”
清河楼，清河坊的官方自营酒楼。以服务态度好，消费高，菜品味道佳闻名清河坊。
“对不起，吴老道，不小心忘了。”
“谢谢~”
真心实意道一声谢谢，整个清河坊，只有吴老道一人记住他的生日。
“行了，快去歇息吧！”
“嗯。”
陈凡关上房门，洗漱完毕，倒头就睡。
一个月高强度炼丹，让他精神萎靡不振。
若不是连着两炉引气丹因中途瞌睡炼制失败，他也不会选择出关。
【姓名：陈凡。】
【寿元：21/110。】
【灵根：金，木，水，火，土。】
【修为：练气三层。】
【功法：纳灵功三层(7/100)。】
【法术：离火咒精通(43/100)，缚身术入门(20/100)。】
【技能：一阶炼丹师（35/100），一阶制符师（25/100）。】
【成就：一品凝血丹宗师（10/100），一品敛气符宗师（11/100），一品引气丹熟练（80/100），一品养生丹入门（40/100）。】
【可分配成就点：9。】
虽然精力耗费巨大，但收获颇丰。
共炼制成功240粒引气丹，价值12块下品灵石。
并且引气丹的炼制水平也从入门达到熟练，可分配的成就点增加了2点。
......
“凡小子，岁岁年年，万喜万般宜。”
“吴叔，谢谢。”
两人举杯共饮。
酒过之后，吴老道脸色微醺，“凡小子，老道问一句，往后你该如何？在清河坊炼丹度余生，还是离开清河坊，做个富家翁？”
“吴叔，你的提议皆不是我心中所愿，我想寻长生。”
借着酒劲，陈凡也说出心中所想。
吴老道脸上酒意不见，震惊的看着陈凡。
“凡小子，你当真想好了？你资质平庸，想寻长生何其难。还不如同你父亲一般，在清河坊寻一道侣共度余生。”
“你若有意，老道的好友家中有适龄女子，明日我就领一个去你家，同你相见。”
“如何？”
轮到陈凡目瞪口呆。
修仙也催婚？
陈凡连忙拒绝，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生怕吴老道明日真把人领家来了。
心中无女人，长生路上自然神。
“吴叔，你心意我领了，只是小子此生只为长生，不想被凡情琐事扰了心神。”
“好吧，你既心意已决，老道也不好强迫。只希望你别像老道，在这把年纪，长生没寻得，反倒落个孑然一身。”
陈凡伸手往怀里摸索一阵，脸上露出一抹坏笑。
“吴老道，这瓶丹药你收着，准保你老树开花，多子多福。”
“嘿嘿嘿！”
吴老道将信将疑接过玉瓶，拔开木塞凑近一闻。
瞬间，老脸通红。
“好你个凡小子，竟拿虎狼药来打趣老道。我当是什么可以返老还童的灵丹妙药呢？”
嘴上笑骂，但手上动作却很诚实，偷摸入怀。
相视一笑，共举酒杯。
“敬长生！”
“敬性福！”
......
“丹形圆润，凝而不散，上品。”
“药性惊人，长效持久，上上品。”
“七星草，五灵脂，乳香，材料上品。”
“丹药新颖，无法给出零售价。”
认证室，老人头发花白，脸上泛起潮红，强忍心头燥热，开口说道。
“陈道友，不知此丹是何人炼制？是何丹名？老夫鉴丹六十载，从没遇见过这般奇特的丹药。真想同他认识认识。”
陈凡很是吃惊，原以为养生丹是废丹，没想到竟得到鉴定师如此高的评价。
他还是第一次听闻，鉴定师无法给出零售价。
“此丹药名为养生丹，是在下无意间炼制出来的。”
老者双眼睁的溜圆，脸上潮红更甚。
“它是，是，是小友炼制的？”
老者嘴上结结巴巴。
“嗯，我这还有一些。”
说完，又拿出10个玉瓶，摆在桌上。
十余瓶养生丹摆在眼前，老者脸上怀疑消失。
养生丹他闻所未闻，想必是最新研制出来的丹药。倘若不是陈凡炼制，他也不会一下子拿出这么多来。
药性之强，就连清心寡欲几十载的他，心中都起了意动。
对那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道友来说，简直是神药。
尤其是那些绝了长生心思的道友，养生丹的价值可堪比筑基丹。
“陈道友，此丹药价值甚大，还请小友在此多待一会儿。待老夫请示吴大师后，再给予价值认定。”
老者口中的吴大师，是清河坊的首席灵丹鉴定师。
练气九层修为，也是清河坊唯一一名二阶炼丹师。
“这丹药当真有这么高的价值？还需劳烦吴大师前来？”
陈凡懵了，它不过是引气丹的附属品。自己心目中的废丹，竟有如此高的价值？
“嗯，此丹药虽是一阶，但在某些道友眼中，可比筑基丹有用多了。”
“呃！！！”
闻言，陈凡选择闭嘴，不再说话。
将震惊埋藏在心中，他若再表现出对养生丹价值的不重视，恐怕清河坊会给他狠狠上一课。
低价买走养生丹的炼制方法，自行炼制出售。
届时，他就会错过这泼天的富贵。
还好今天值班的鉴定师心思比较单纯。
倘若换成稍微年轻一些的鉴定师，养生丹的炼制方法还真有可能被低价出售。
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清河坊第一炼丹师，吴明到了。
“吴大师，安好。”
两人起身，躬身行礼。
吴明脸上带着一丝不悦。
这段时间，他家宅不宁，后院起火。道侣正因床第之事，同他觅死觅活。
两人结为道侣三十载。年轻时，他醉心炼丹术，对床笫之事草草了事，以致临近花甲，尚无儿女。
最近，道侣母爱泛滥，想孕育儿女，享天伦之乐。
但，他不行了。
花甲老人，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