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幕后黑手
灌城县署大门外，李昱之前见过的班若，此刻正面对一位突如其来的访客。
这位访客，面容凛然，甫一驻足，便急切地询问起关于李府惨案的最新进展：“你所呈报之李府血案，指称凶手为李昱，此事确凿无误否？”
班若躬身回禀，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回禀郡守，确实如此，经查证，李府次子李昱，平日拈花惹草，祸害府中侍女及灌城周边女眷，其母亲和长兄，对其多次责罚教育，终致积怨成恨。”
他轻叹一声，续道：“李家大妇田慧儿，肤白貌美，被誉为灌县第一美人，远非女婢之类可比，李昱对其觊觎已久，于是色胆熏心，一不做二不休，最终铸成大错。”
来人眉头紧锁，语重心长道：“此案非同小可，老郡守威望卓著，若处理稍有偏颇，恐生波澜。班若县丞务必细致入微，勿要错过任何一个疑点。”
原来，这位匆匆而至的访客，正是蜀郡郡守张远，特为李府一案亲临灌城。
“下官明白，唯一可疑之处，就是鼠被抓获时，一直喊冤，说李昱是被一个黑衣人带到现场，且他也是被黑衣人打晕，可经过调查取证，完全是狡辩之词！”
张远点点头：“也罢，明日公开审理，不能出任何纰漏，不过在这之前，一定要好好调查确认，另外，必须想方设法，让李昱免于一死，毕竟他是老郡守仅存的血脉，老郡守对蜀郡百姓恩重如山，如果让他绝后，吾心难安矣！”
“李昱不死，法理难容！”班若站定，面色铁青，“郡守专程赶来，若只为保住李昱性命，则大可不必，恕下官难以从命！”
他紧盯张远，言辞激昂，在他眼中，唯有秦律，并没有因为张远的身份而退缩。
“固执！”张远被顶撞，脸色有些难看，“若无老郡守，你班若，说不定早已经成了恶龙都江的腹中之物，现在，你忍心眼睁睁见老郡守血脉断绝？”
班若毫不退让，目光如炬：“令老郡守血脉断绝者，非我班若，实乃李昱自身之恶行所致，下官誓守正义，不容有丝毫偏私。”
“也罢！明日公开审理，若证实此事并非李昱所为，本官必将治你不查之罪！”张远说罢，拂袖转身离去。
班若神色复杂地望着张远离去的身影，久久伫立。他并不知道，张远在穿越过一条幽深的巷子之后，就径直步入了一家药铺，并悄然进入了里间。
“事情是否解决？”张远低声问道，语气充满威严。
“均已办妥！”小屋的暗影中，一个身着黑衣的青年回应道，似乎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甚好！”张远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有力，“明日做好安排，混迹于人群之中，若有意外，即刻动手，除掉李昱！”
……
对于张远的安排，李昱自然毫不知情，此刻的他，仿佛踏入了一方虚幻秘境，眼前有光芒闪耀的光团熠熠生辉。
两世记忆与所见所学，不管懂与不懂，皆化作点点光芒，自体内腾空而起，汇聚于光团之中。
细看之下，每一光点皆承载着一个发光的文字，仿佛诉说着知识的力量。
光团随光点融入而变幻莫测，最终化为六层虚幻光塔，每一层皆有一门，门楣之上，古朴文字浮现，分别代表礼、乐、射、御、书、数六艺。
塔身形成后，光点就开始自动分门别类，飞往不同的楼层。
“属于原身的光点，居然不到百分之一，难怪无法凝聚文宫！”李昱暗暗吐槽，脑中不断回忆自己所见所学，试图让光点来得更多一些。
塔身愈发凝实，色泽亦由白转银，再由银转金，直至璀璨夺目。
当周身再无光点溢出，李昱感受只需心念一动，文宫便可瞬间凝聚。然而，塔周仍有诸多光点徘徊，它们承载着六艺范畴之外的学识。
外界，李昱的身体亦散发出淡淡金光，引人瞩目。
就在他准备尝试将周边的光点也融入塔身时，鼠使劲摇了摇他的肩膀，将他拉回现实。
李昱睁开双眼，与鼠四目相对，同时开口道：“成功了！”
没错，成功了，李昱使劲地点了点头，内心满是欣喜。
“但还是要从长计议，我们势单力薄，如若对方狗急跳墙，我们可难以抵挡。”
他眼中喜悦中带有一丝凝重，不过此刻弄清楚自己文宫要紧，便话锋一转：“你可曾听先生提及，除了礼、乐、射、御、书、数外的其他的学识，如何凝聚到文宫？”
“二少爷，您竟还涉猎其他学识？”鼠的声音充满惊异，可眼中带着一些委屈，一副“说好了一起当学渣，可你为何却偷偷努力”的神情。
见李昱点了点头再次确认，鼠继续说道：
“先生确曾言，六艺为基，足以支撑文宫初成。”
鼠的眼神还是流露出一些不可思议，“因为凝聚文宫后，就成为了文修，有文宫加持，记忆力有大幅度上升，这时再学习其他，将事半功倍。”
“之后再增加的六艺学识，将继续融入六层文宫增加底蕴，其他学识，每类累积至深，皆可额外铸就一层文宫，若底蕴深厚，文宫初成时便可达七层。”
“那岂非八层、九层亦有可能？”
李昱接过话茬，心中暗自盘算，因为他感觉，自己身体冒出的学识光点，只用了一半不到，六层文宫就已经凝实，剩下的一半，再怎么也不止增加一层吧。
“据闻，凝聚文宫最高层数记录是鞅君，文宫初成即达九层，最终成就法家亚圣，那可是比老爷还高了一个境界，仅次于圣人的存在啊！”
鼠的眼神中闪烁着无尽的向往，随即又化作一抹苦笑，摇头轻叹，“据说形成文宫时，层数越多，潜力越大，可这太难了，文宫凝聚之前，记忆力未能加强，除了那种天赋异禀之人外，几乎没人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李昱点头表示理解，没有继续开口询问，但也没有继续尝试文宫的凝聚。
他担心如果一不小心没控制住，直接晋升了，那就万事休矣。
因为文宫形成后，再文心有污，也只会影响以后的晋升，而不会影响当前的境界，这也是刚刚文宫即将凝聚时，鼠将他摇醒，让他中断的原因。
接下来需要做的，是完善明天的应对方式，就算成为文修，证明了自己的无辜，对方也不一定会善罢甘休，万一狗急跳墙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