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异鬼事变（4）
“你的谧境只能容纳‘波纹体’，所以，我在第一时间就把她带到了异能所，让他们好好查查这个神奇的小姑娘。”将军的眸子里满是阴沉。
“异能组那群人，可是疯子啊。”顾九似乎没有意识到什么，只是感叹起自己被异能组折磨的时光。“他们不会把许零柒大卸八块分解研究吧。”
将军从抽屉中拿出一份报告，推到顾九面前：“结果已经出来了。”
“速度这么快？那群家伙是人工智能吗？”
“异能组的效率一直很高，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让你写一份报告给我拖了半年。”在抬高异能组的同时，老爷子还不忘拉踩一下某个行事拖沓的人。“打开看看。”
顾九被戳的有些心虚，手搭在那份报告上：“我的保密级别够吗，你该不会是想把我拉上贼船吧？”
“够。”
顾九直接翻到最后一面看结果，最后一页A4纸上只有明晃晃几个大字：
最终判定：先天性“波纹”体征。
顾九被吓得跳了起来大喊哦哦噢噢噢哦哦先天性“波纹”体征那岂不是和我一样？将军意味深长的笑说对啊对啊就是和你一样所以就麻烦顾同志去和小许交涉一番把她拉入伙啦。
看着将军那老狐狸脸上标准的奸笑，顾九恨不得把那个满是茶垢的杯子抓起来摔在那张脸上。
“清理局已经建立33年了，境内发现的先天性‘波纹’体算上你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一掌之数，所以她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将军清了清嗓子，收起笑容。
“上一个波纹体还在星月教会作威作福呢。”顾九脑海中浮现出一道身影，那身影浸泡在尸山血海之中。
“没错，所以你务必要让许零柒加入清理局，如果不能为我们所用，”将军双眼微合，独属于军人的杀气一瞬间炸开，“那就只好杀了她了。”
“一定要这样吗？”顾九心中有些犹豫，虽然老大对他们挺好的，他们也经常出去喝酒唱歌吃烧烤打牌，尤其是打牌的时候四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恨不得通过眼神就把对方杀死。但是顾九也知道，老大做事向来不掺杂任何感情，战场出身的他早就没有了正常人该有的人文主义逻辑，他只是一个服从命令的机器。
“顾九，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应该知道一个先天性‘波纹’体对这个世界影响有多深。”将军的声音幽幽。
老马椒麻鸡地下，异能组休息室。
“许小姐，喝点水吧。”一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子把一杯温水放在许零柒前面。“食堂的饭还要半个小时才好。”
“你们到底为什么不让我走。一来就给我安排一些奇奇怪怪的检查，你们这是绑架！”许零柒现在的情绪很暴躁。在上完厕所遇见莫名其妙的鬼东西之后，在奇奇怪怪的进入一个到处都在火山爆发到处都是莫名其妙的鬼东西还和它们度过了一段奇奇怪怪的时光之后，在赏赐完顾九一耳光之后，在被顾某人报复性的打晕之后，她就来到了这个鬼地方。
这里的人也很莫名其妙，问什么都不说，只是带着她做各种各样没见过的检查，口中说着各种各样她没听过的名词，做着各种各样兴高采烈的动作，仿佛她只是上了一个厕所，整个世界都变得疯癫了起来，她是唯一一个正常人。
“许小姐，我们是正经单位，”男子也是无奈的耸肩，指了指墙上的锦旗以及官方证明，“不让你走是因为上面的命令还没下来，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那顾九呢，他是不是你们单位的？”
“他确实是我们单位的，但是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就是铁了心不让我走呗？”许零柒鬼灵精怪的一笑：“那好，但你们起码得告诉我今天袭击我的那些怪东西是什么吧？”
“许小姐，这不合适……”男子正委婉的开口时，顾九推门而入。
“走，我告诉你。”顾九拿出一份文件对着男子，“这是许可文件，现在开始许零柒由我全权负责。”
“是！”男子行礼。
南城后街。
许零柒走在前面“一二一”的踢着正步，顾九跟在后面，不远也不近。
许零柒说想回家看看，顾九说好，然后两人就从老马椒麻鸡走出来，一直沿着步道走到这条后街，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后街是一条小吃街，此时刚刚到吃晚饭的时候，街上人来人往，喧嚣声和叫卖声此起彼伏。谁又能想到在这种繁荣景象的背后，有着随时择人而噬的诡异之物。
许零柒突然向右边一拐，那是一条身处闹市的小道，小道两侧是典型的城中村建筑，密密麻麻的铁线穿透两栋楼层，上面挂着各式各样的外衣和内衣。
小路门口坐着一个老大爷，正逗趣着手中提的笼子里的鹦鹉。
“常伯，吃饭了么？”许零柒和常伯显然是老熟人，热情的打着招呼。
“你大娘还在做哩，你吃了么，一会儿来尝尝你大娘的手艺！”常伯也热情的回应。
“吃饭！吃饭！”笼子中的鹦鹉学舌叫道。
“我吃啦，回家取个东西。”许零柒摆摆手，“替我向大娘问个好！”
许零柒走进小道，顾九打量了一眼常伯，也跟着走了进去。
“小七身后这人，不简单呐。”顾九走进去之后，常伯看向自己手中的鹦鹉，不知道在和谁说这句话，“终究还是要走上这条路吗……”
“不简单！不简单！”鹦鹉继续学舌。
许零柒的房间在左栋的最里面，陈旧的铁门显示着岁月的磨痕，上面贴着早已经残破不堪的门神。铁门被沉重的打开，吱吱呀呀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小巷格格不入。
“进来坐。”许零柒招呼着顾九。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顾九站在门口，打量着小房子里的陈设。“用换鞋吗？”
“不用。就我一个人。”
房间只有20平左右，一张床，几个小板凳围着一张破旧的小木桌，进门处是一个简单的小灶台，正对着的窗户已经被油烟熏的焦黄。房间里不透光，刚刚下午的时间就已经昏暗无比。
顾九坐在椅子上，看着许零柒端来一杯水。
“没有茶叶，喝点白开水。”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顾九没有喝那杯水。
许零柒的手明显顿了一下，转身坐在床边，轻声说道：“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知道那么多干嘛。”
“什么意思。”
“我看到的那些，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些，是真的吗？”似乎回到了自己家里，许零柒才真真正正的放松了下来，声音有些颤抖。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