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耄耋之年,练刀杀妖砍邪祟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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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掠夺天赋

午夜,子时三刻。

夜沉如水,人畜蛰伏,邪祟将出。

王家大院,院内中央孤零零摆着一张太师椅,王不器端坐于座,龙牙横在腿上,右手虚握刀柄,时刻准备拔刀。

王不器双眼微闭,毫无困意,还在静静体悟风雷刀法的玄妙之处,体内真气仿佛沸水一般,在他近乎枯萎的经脉内奔腾,渐渐将奇经八脉重新滋润得饱满起来。

他感觉自己劈刀的力道不觉中又大了一分。

他细细感悟着武道入品以来的奇妙变化,心中微喜,但也不形于色,华发随风微动,面沉如水,再也不似少年时那般激动雀跃,有的只有沉着从容。

他在静静等待厌胜鬼的出现。

九旻暮月,晚秋的午夜,夜凉如水。

王不器忽然感觉有点冷,便提刀、起身、拔刀,在院内耍起了龙牙。

一刀又一刀。

小成的风雷刀法,在他手下使得风雷滚滚。

【练刀,积点+1】

【练刀,积点+1】

【练刀,积点+1】

……

一处偏房屋内,王无方王如缺的脑袋出现在一处窗户下,父子两个穿着睡衣,微张着嘴,呆呆看着老爷子深夜耍刀。

王如缺轻声嘀咕:“爷爷这究竟是怎么了?”

王无方摇摇头,苦恼道:“为父也想知道。”

“爹,爷爷不是说晚上无论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吗?我们这样偷看没问题吗?”

“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从前,为父担忧啊。嘘!好像有什么声音?”

……

咔哒……咔哒……咔哒……

一阵像是机关传动的怪异声音忽然在这寂静的午夜响起。

此时,正值午时四刻整。

王不器也听见了那怪异声音,停下了练刀,目光如电四顾,最终锁定了后堂里的一口枯井。

他记得那口枯井早在三十年前就水枯了,早已废弃不用,平日里也少有人来这边。

枯井旁,还种着一棵老槐树,槐树枝繁叶茂,亭亭如华盖,树荫刚好遮住了枯井口。

王不器眉头微皱,他没想起来这里什么时候多出来一棵老槐树。

咔哒……咔哒……

机关怪异声确实是从枯井内传来的,而且声音越来越近,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从下往上爬,即将露头了。

王不器双眸微眯,紧紧盯着枯井口,悄悄握紧了龙牙。

另一边,王无方父子又换到了另外一间偏房,正好可以完全看见那口枯井。

此刻,父子俩几乎不约而同用双手捂住了眼睛,但实在又好奇心胜,慢慢松开两根手指,从指头缝里紧张地盯着枯井,心脏怦怦直跳。

他们也想知道从枯井里到底会钻出来一个什么东西。

父子两个谁也不敢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这时候,时间似是变慢了。

仿佛经历了漫长的等待。

终于,半颗头盖骨率先钻出了枯井。

随即是眼睛、鼻子、嘴巴,整张脸慢慢显露了出来,似是个木偶脸,面无表情,但一双完全漆黑的眼睛里却是鬼气森森,令人心里发毛。

那双鬼气森森的黑眼,死死咬着提刀而立的王不器。

王无方、王如缺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不约而同咕噜吞下一口唾液,心中嘀咕:“木偶鬼?”

王不器冷哼:“果然是这种污秽东西!到底是何人害我王家?”

那东西的身子也慢慢爬了出来,果然是一具木偶,每走一步,便传出一声「咔哒」怪响。

木偶被厌胜鬼附身,藏身于井,午夜便爬出来害人。

这种邪祟被养鬼人下了神秘的邪恶诅咒,往往是破财、恶疾、堕产、梦魇等巫咒,厉害些的还有血灾之咒,无声无息之间要人性命。

厌胜鬼强在神秘、诅咒,并无直接攻击力。

“老夫劈了你!”

王不器大怒,风雷刀法一刀劈下。

夜空中,响起风雷之音,犹如惊蛰时天空中炸响的一道惊雷。

哗啦~

木偶被一刀劈碎,成了一堆碎木,附身其内的厌胜鬼也当场灰飞烟灭,隐约有一声鬼哭传出,但随即又没了声息。

若非风雷刀法,亦或者若非那一刀蕴含了武道真气,木偶虽能被砍碎,但厌胜鬼却是万万杀不死的。

幸亏王不器武道入了品,这厌胜鬼才没有被它逃脱。

此刻,这芙蓉城西面的某一处宅子里,似有神秘人吐出一口黑血,伏倒在地上。

【你使用风雷刀法成功一刀劈死了厌胜鬼,解除了诅咒,除掉低级邪祟一个,掠夺厌胜鬼天赋「巫咒」,寿元+1,刀道+1,积点+50】

王不器凝神看去,面板的信息有些小变化。

【宿主:王不器】

【武者:九品(入门)】

【寿元:2年(风烛残年)】

【刀道:1/100(不入流)】

【天赋:巫咒(可融合)】

【功法:八十一路断门刀(不入阶,大成)、风雷刀法(下阶,小成)】

【积点:50(注:可通过练刀积累积点)(模拟?附身?)】

寿元多了1年,变成了风烛残年,好歹也不是将死之人了。

积点加了50,等于练刀50下的收获,也还不错。

意外之喜的是刀道加了1点,只是不知道这刀道究竟有何效用,且待后续慢慢探索。

还有天赋那一栏多出了一个「巫咒」,他对这神秘邪恶的巫咒之术心有厌恶,此时并不想融合这天赋。

王不器沉吟道:“这厌胜鬼,只是个低级邪祟,就当是老夫武道入品后的小小练手吧,同时也算是检验了风雷刀法的威力。”

他心里不由得期待多冒出来几个妖魔邪祟才好。

俯身拾起地上一块碎木,上面用某种秘术之法写着王无方和王如缺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

果然如此!

王不器心中不由得一怒。

他扫一眼偏房,开口喊道:“你们两个,滚出来吧。”

王无方父子见已被老爷子发现了,只得唯唯诺诺走出偏房,在老爷子面前垂手而立,目光扫一眼碎了一地的木偶,便是心中一凛,不敢再多看。

王如缺心思比父亲灵活,连忙给老爷子拍起了马屁:“爷爷,威风不减当年啊,一刀就砍死了一只鬼,把孙儿都惊呆了。”

王无方也反应过来了,忙给老爷子竖起拇指点个赞:“不愧是我爹。”

“行了。”

王不器扫一眼这对极品父子,心中暗悔,老夫当年怎么会生出了这样的鬼玩意?

父子两个倒是听话,立即噤声不言语了。

王不器指着那堆木偶碎片,郑重交待道:“无方,等天一亮,叫人把这些碎木,先沸油炸一遍,再扔进灶里烧掉,不得有误。”

被厌胜鬼附身过的木偶,必须如此处理掉,不然时日一久,天地阴气汇聚,可能又生变故。

王无方应声领命:“知道了,爹。”

王不器点点头,又冷冷问道:“这几年,无方和如缺,你们得罪了什么小人没有?”

得罪小人?

父子两个互看一眼,想了想,不约而同摇头:“应该没有啊。”

王不器目光一冷:“再好好想想。”

父子两个苦着脸抓耳挠腮,思索半天,也没觉得自己得罪过什么小人,顶多是与人拌个嘴吵个架。

他们父子虽然没啥本事,是两个纨绔子弟,劣迹不少,但从来没主动欺负过别人,还时不时做些善举,救济穷人,不说有多大功德,但也没真正害过谁。

王不器见他们想不起什么,又提示道:“不光想你们自己,也想想妻儿,想想铺子。”

经老爷子点醒,王如缺像是想起了什么,忙道:“哦~我想起来了,大概三年前,有个武者想买走一间铺子,孙儿想着那是爷爷的半生心血,就断然拒绝了他,那武者后来多次找我聊,都不欢而散,最后一次扬言要我王家破产、身无分文,我还当他是愤懑戏言。”

一个武者?

王不器双目猛地一缩。

王不器冷冷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王如缺想了想,不确定地道:“好像姓元,至于叫什么名字,孙儿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