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那里也得洗洗
“还请袁师兄见谅！”西门欢连忙从腰中寻来钱袋，全部递上。
这是来之前，他提前准备的，专门用来打发这群小鬼的，此时刚好用上。
如今他的玲珑中装了极阳魔珏和两只蛊虫，因而轻易不能打开玲珑，这些银子只能暂时藏在他的床下。
“师弟，这太客气啦！”袁胜轻掂了掂斤两，不禁笑起来，心神愉悦地连拍了拍他的手背，“我倒是忘了，武堂里每季只发两套练功服。这样吧，你与卫明师弟身材相近，我与你周借一套来。”
“如此，便有劳袁师兄和卫师兄了！”西门欢拱手道。
此时，卫教头正在指点着珠班的少年们习武，态度极为认真负责，他见西门鹏武艺不差，极会说话，不禁笑问：“哦，你与西门欢是同族？”
“我与欢喜师弟乃是本家兄弟……他自从进了武堂，最是勤奋上进，是吾辈楷模……”
西门鹏此时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只知道西门欢现在要飞黄腾达了，而自己也想跟着一道鸡犬升天。
机会就在眼前，容不得他犹豫。
白骓继续发扬他王婆卖人家瓜的优良传统，跟着附和夸赞。
一个捧哴，一个喂哴，卫教头又多了会对西门欢的了解。
卫刀兄弟二人瞧着这一幕，十分不解，愣了半晌，久久不知说什么，索性继续习武。
“白骓是吧？往后你与西门鹏，就跟在我身边习武。”卫教头拍了拍二人肩膀。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西门鹏当场就跪了下来，以敬师礼拜之，成为卫教头弟子，意味着往后十有八九可以留在卫氏了。
富贵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白骓也大喜过望，跟着跪拜。
卫刀兄弟又愣住了，相视一眼，眼神交流：咱们兄弟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像是。
正当他俩要上前说什么，却见卫教头转身走了。
因为西门欢回来了！
……
傍晚。
西门欢应付完热情的武堂诸人，照旧前往环山湖洗澡，这个习惯他坚持了下来，并没有中断。
与往日不同的是，不仅白骓跟了过来，就连一向勤学苦练的西门鹏也跟了过来。
“哥，咱们要跟去么？”卫剑望着离开的三人，询问大哥。
卫刀愣了会，本想跟去，但见人都走没影了，索性一甩手，发狠道：“加练，我就不信了！”
“练！”卫剑脖子上青筋鼓涨起来，双手握拳，附和道。
……
次日一早。
西门欢换了身略新的练功服，一路来到西山别院。
青竹山是南北走向，但在中间向西延伸出一条支山，也叫西山，此山地势险峻，风景秀丽。
卫氏在西山半山腰上建了连廊别院，专供卫氏血脉子弟居住。
别院占地极大，上下高低分三个大院，其中东别院为卫氏男性子弟居所。
西门欢来到东别院，向守门护卫说明来意，同时递上二两碎银。
护卫摆了摆手，领他入内，来到三公子所居的绿筠轩。
袁胜早就在偏厅等他，领着他来到一处偏房，指了指屏风：“进去吧！你先沐浴，待会卫明师弟就把衣服送来。”
西门欢点头应是，心道，这世家公子的屁事就是多！
走进屏风，里边摆放着更衣架和一只大浴桶，上面一片水雾缭绕，有淡淡花香，还洒了许多花瓣，不禁有些诧异。
他也没多想，脱衣入桶，认真搓起来。
其实昨天白骓已经帮他搓了一遍了，不得不说白骓的搓澡手艺当真不错。
洗了一小会，有脚步声走进来。
西门欢回首，来人皮肤白净，身姿高挑，长的像女子，身着绸衣，头插钗簪，双手捧着个盘子，低头走进来。
他不禁奇怪怎是女婢？不是卫明师兄么？
西门欢不敢唐突，指了指更衣架道：“有劳了，放那吧。”
“袁师兄有交代，我来替西门师弟沐浴更衣。”来人轻轻一笑，这笑声竟似男子声音，但有些娘。
西门欢仔细一瞧，竟然真是个男的，狐疑道：
“可是卫明师兄？”
卫明笑着点头，不急不缓地将新衣服放在衣架上，然后转身来到浴桶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条汗巾，将汗巾浸湿，与西门欢揉洗。
西门欢连忙推拒：“这如何使得！怎敢劳烦卫师兄，还是我自个来吧。”
“师弟莫动，这是三公子的意思。往后咱们就是一块的兄弟了，我教教你！”卫明轻笑，却不放手。
西门欢感觉似乎哪里不太对，却一时间又说不出来。
卫明搓洗无比轻柔，突然他掏出来一团东西来。
西门欢警惕问：“这是？”
“师弟没用过？这是百药堂专供的桂花香胰……”卫明一边介绍着桂花香胰的考究用料，一边给他身上揉上香胰。
待洗完头发和上身，只见卫明探手向下。
西门欢顿时菊花一紧，立马钳住卫明双手，怒问：“师兄这是做什么？”
“那里也得洗洗。三公子好洁，洗洗更干净！”卫明微微一笑，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眼神。
“卫师兄，咱们真人面前不说暗话，三公子这是想要做什么？”西门欢是有底线的人，卖艺不卖身。
卫明见他不肯，语重心长道：“师弟，听师兄一句劝，能得三公子看中，往后有享不尽的荣华……
若能跟着三公子一同拜入九连宗，三公子随意赏你点丹药也抵得上你几十年练武……
三公子看中了你，是你的福气，你若能伺候好了，何愁没有前途……”
西门欢万万没想到，三公子竟好龙阳！
“告辞！”
他顿时心中憋起一口闷气，哪里肯听，直接跳出水桶，连忙抓来自己的衣物，迅速披上，夺门而出。
“师弟，师弟，何苦得罪三公子，自绝前路！”卫明唉声叹气地追喊。
西门欢逃也似地离开西门别院。
一路上，他再度以最坏的恶意揣度起吴金凤来，她为何没能打听出这个情报？
她该不会故意报复我当初拒婚的事吧？
但他又感觉吴金凤没这么深的城府，一时间有些摸不准。
还是她真是无辜的，亦或许她觉着卖与世家是值得的？
回到珠字小院，四位同班师兄弟还在武堂习武，院内空无一人。
他来回在院内踱步，越发觉着应当寻吴金凤询问一二，若情况不对，得赶紧外派走人，离开青竹山。
来到小竹林，他找到老地点的大青竹。
“有记号！今天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