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就是想要钱嘛
卫宣四十来岁，炼脏境入门，自身对武道没有太高追求，又过了习武的巅峰期，因而就混了个凤来仪执事躺平。
其实以他的月俸，加上从凤来仪赚的外快，是一大笔收入，完全可以过上清河小富生活，可谁让他有三个儿子，都在习武。
这习武有多烧钱，西门欢也深有体会，上千两的银子，也不过两三年的耗费。
卫宣则是三倍体会，因而手头也不算富裕。
二人来到后院不远的一处饭馆，没有招牌，老板是对老夫妻。
西门欢之前经常来此加餐，中年夫妇为人还算实在，中年汉子是个呆子不招呼人，只会做菜，但手艺地道。
妇人见人就笑，领二人到里屋：“两位爷，快里边坐。可还是老样子？这就来！”
不多会，又端来茶水和瓜子。
卫宣等不急酒来，以茶代酒道：“先恭喜师弟成为武师，可喜可贺！”
西门欢见他处于兴奋之中，也不打断，静等他的下文。
二人碰杯后，卫宣继续说道：“你既然与杜师弟相熟，只需要托他打点一番，到时我以凤来仪执事的名义保举你，你就能直接调入武馆，吴掌柜留不住你。
到时你就算是卫家武馆的武师了，只要进了武馆，你想继续习武也成。
若是不想继续习武，也可调到卫家别的产业里任职当差，我这边也打听到几个差职，就看你的打算了？”
西门欢见他话里有话，于是直接挑明：“还请卫师兄助我，师弟我定有厚报！”
卫宣等的就是这句话，朝他打手势，西门欢把耳朵靠过来：“我二舅说了，当下倒是几处差事：卫家百药堂缺个护院班头……卫家在阳谷乡的农庄也缺个护院班头……”
西门欢一连听了三五个职缺，没一个他满意的，但他又不好直接挑明，自己想去守卫氏老祖的祠堂。
卫宣见他神色平淡，似乎看不上这些，只得直接说道：“这些既然师弟都瞧不上，这边倒还有一个天大的好差事，只是这里头争抢的厉害，没点关系怕是搞不上。
现在卫氏武堂，要给卫家公子小姐们招些个男女武师当武伴陪练，点名只要年纪十五到二十的，最好是卫氏家生子，若是新买来的家仆，还得在卫氏生活五年以上。”
西门欢闻言来了兴趣，这条件自己倒是都满足，卫氏武堂，他有点印象，不过卫氏家大业大，武堂有些许多个：“城里的武堂？”
卫宣摇了摇头，附口在耳道：“在城外青竹乡卫氏祖宅，你怕是没去过。那地方我只跟二舅去过两回……”
卫氏祖宅与卫氏祖祠离得不远，这个祖祠虽是真的，但卫氏老祖的祠堂却根本不在那里。
不过，这两地方隔得也不算太远。
这个机会倒是可以争取一二，能进入卫氏祖宅，也算是进入卫家中枢了，有的是机会去那边探探情况。
“不知需要多少打点？”西门欢不想浪费时间。
“我二舅那边都好说。”卫宣缓缓坐直，拉开二人距离，轻声道，“只是大夫人那边是大管家说了算，大管家这人不好说话，属实有些麻烦……”
“还请卫师兄说个大概，师弟也好心中有数。”西门欢心中暗骂，啥麻烦啊，不就是想要钱嘛！
卫宣说了半天的难处，总算比划一个手势来，吐出一个数字来：“少数得八百两方可！”
西门欢心中不怒反笑，八百两，当真是狮子大开口！
他盯着卫宣的眼睛瞧了会，卫宣被盯的不自在，略有些不自在。
“不瞒卫师兄，这不是一笔小数目。我需要些时日！”西门欢没立即答应，也没拒绝，他想先打听一下真假。
“也好，那这几天正好把进武馆的事办了。”卫宣点头应是。
“那就有劳卫师兄了。”
“客气了……”
西门欢如今还有两千三百多两银子，本是留着习武之用，但现在有秋记可以白嫖更好的炼体资源，他倒是省下了这笔钱。
卫宣说的真要是好机会，全花了他也不心疼，就怕拿钱不办事。
接下来几天。
西门欢寻了大师兄杜舟帮忙调他入武馆，又花了近百两银子。
杜舟这人还算实诚，平常不说大话，拿钱就会办事，给卫家三夫人那边的管事打了招呼。
同时，西门欢又顺带托杜舟帮忙打探卫氏武堂招武师的事。
不过几日，卫家三夫人的管事就跟凤来仪打了招呼。
凤来仪，客厅。
吴掌柜突然单独寻西门欢。
“掌柜的寻我？”西门欢进门拱手。
吴掌柜坐在上首，语气平和：“欢喜啊，听说你达到锻骨武师了？”
“正是。”
吴掌柜扶膝长叹一声：“唉，还真让你练成了！既然你一心想要习武，我也不拦你。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也是我亲自手带过的跑堂伙计。说句心里话，我还是挺喜欢你这小子的，可惜你是个武痴……
哎，不说这个了，来！这份保举书，我与你签了，你就不必劳烦卫执事了。”
说罢，吴掌柜从案几上捏起一份信封，递了过来。
西门欢有些意外，没想到临别之际，吴掌柜竟然给他送了个意外之喜。
他连忙上前，双手接过，深深行了一礼，道谢：“多谢掌柜这些年来的关照！”
吴掌柜缓缓站起身，语重心长道：“以后若习武有成，也可再回凤来仪当职，咱们还能一起共事！”
“多谢掌柜看中！”
西门欢一时之间，不知他为何会这么做，但面上还是客套了几句。
于是，当天西门欢就完成了手续办理，直接成为了青山武馆的卫家武师。
离开凤来仪时，西门欢只与卫宣和张锤说了声，别人也没通知，轻轻地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感情是有的，但不深！
当晚。
西门欢邀请了青山武馆的一众同门师兄弟，一道庆贺。
如今陈大力堪堪突破到锻体境巅峰，得知西门欢成为武师，顿时越发佩服。
酒局散后。
西门欢与杜舟单独在武馆里的新房舍内饮茶。
杜舟帮他打听的消息有了眉目，侧面证实卫宣说的消息倒是不假，确有其事，只不过这里面的打点费用就不好打听了。
不过，杜舟不太赞成此事：“师弟，你若有这个钱，我劝你还是在武馆安心习武，多练几年是有机会达到炼脏境……
你得知晓，肉身境界才是武师的立足之本，何必舍本逐末？”
“多谢大师兄提点！”
西门欢想了想还是决定赌一把。
再等几年，若是秋氏姐妹回来，说不得要被她俩控制起来，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他得早点拿到极阳魔珏！
这次的风险，是损失八百两银子，性命无忧。
以卫宣二舅的关系，就算这次的机会谋不到，但再找个进卫氏祖宅的职缺，还是有机会的。
反正，西门欢对职缺高低没啥要求，只要能进就成。
打点关系，不仅费钱，还费时间和精力。
西门欢不想继续寻其他人，把精力浪费在这些琐事上，索性花钱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