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清河城主梁应笑
“江涟漪,你敢祭炼他人神魂,就不怕九连宗追查?”秋金屏气急。
江涟漪不屑嗤笑道:“梁应笑一个九连宗弟子,还私藏极阴魔珠,就连秋妹妹不也一样?这可是魔器!你们呐,就是嘴里仁义道德,背地里男盗女娼!”
说罢,她以身掠阵,不停消耗秋金屏的真气法力,斥令鬼王李风,随着她的一声斥令,李风奋勇当前,不计魂力损耗与秋金屏拼命。
可惜这鬼幡祭炼时间过段,再加上江涟漪修为不高祭炼术法有限,因而鬼幡威力不高。
不过,它困住凝气境修士还是没问题的,再高就不好说了。
双方又斗了许久,秋金屏渐渐法力不支,不能应对。
“我认栽!这魔珠与你,你将此鬼阵撤了!”秋金屏急忙道。
“先交出魔珠!”
“你先撤了鬼阵!”
“哈哈,若让你逃出魂阵,我如何寻你出来?”江涟漪连忙催动鬼王进攻,不给她思考时间。
“别,我给……”秋金屏连忙投出一个玉盒,同时人朝反方向逃去。
结果被鬼王拦住去路,她双剑击伤鬼王,鬼王退守阵中,将老鬼黄连丢了过来。
江涟漪连忙接过玉盒,打开一瞧,顿时怒极:“假的!贱人,若不交出来,那便毙了你,我便亲自来摄魂取珠!”
秋金屏心生恐惧,连忙将真玉盒抛出,但江涟漪并没有去接,而是决定先杀了秋金屏。
就在此时,夜空之下,银月光芒大放,一道银色剑光从天而降。
剑光直接斩入阵中,瞬间击退了正要下毒手的江涟漪。
二女各自退后,双双震惊,能驾驭此等剑光,拥有此等飞剑的人,修为至少筑基及以上。
“谁?”江涟漪连忙四下张望,猛然瞧见一个白衣青年修士,从空中飘落,他伸手一接,将玉盒拿在手中。
青年面容阴柔,秀美如玉,衣袂飘飘,自有一股飘逸之气。
秋金屏第一时机趁着江涟漪慌乱之机,逃出鬼阵。
江涟漪却无暇顾及她,因为眼前此人很熟悉,不免惊呼出声:“清河城主梁应笑!不是重伤了么,你怎会来?”
秋金屏正要逃回望月楼,却被一道剑光阻拦,避开剑光,剑光径直斩在后院的假山上,顿时山石纷飞,粉碎漫天。
她回首望见梁应笑,同样震惊非常,这恐怖的剑气,哪是一个重伤的凝气修士能有的?
此时,梁应笑落在望月楼屋顶,见江涟漪也要逃,单手一挥,飞剑接连斩出数道剑气,这她不敢再逃。
他打开玉盒一瞧,摇头笑道:“你们盗我宝物,如今人赃并获!却来问我,岂不是笑话?”
二女默然,各自防备,既不敢逃也不敢进攻,心中明白,他之前不仅隐瞒了修为,还在装病设局,引二人入局。
之前按二女打听来的消息,梁应笑是散修出身,早些年与同伴探寻一处雷泽秘境时,得了些机缘,结果遭受同伴追杀,只得献宝于九连宗,得到九连宗收留。
不过,他的出身低微,哪怕拜入九连宗,也只是个外门弟子,未得到重用和栽培,他的修为止步凝气境,眼见修行无望,只得放弃修行,来到清河担任城主,享受人间富贵。
于是就有了他连娶娇妻美妾的享受生活。
但现在来看,他不仅已经筑基,还炼有一柄本命飞剑!
她们被骗了!
这让二女内心挣扎起来,不敢战,也不敢逃。
二人联手?二女相视一眼,各怀鬼胎。
江涟漪见他没有第一时间进攻,想试着谈一谈,于是她搔首弄姿道:“当初那些消息是梁大人故意放出来的?”
“你们以为呢?清河城主修行无望,又修为受创,实力大损,手中又有几样宝物……”梁应笑说着说着自己笑了,“我可是等你们许久了!
说真的,你们的能力让我很失望,仅城主府的禁制就困了你们这么多年?也挺废物的!
若非我等的着急了,特地将府中禁制留下缺口,不然你们怕是还窝着不动呢!”
“什么?禁制有缺口?”秋金屏与江涟漪相视一眼,二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茫然。
当初二人合力派人进入城主府刺探情探,然后让秋银瓶和黄文君从城主府后宅府库中盗出宝物,却因后院禁制激发,引来城主府门客围堵。
于是她们只得返回后宅,好在城主对后宅搜查不严,让她们躲过一劫,但她们一时间也出不去。
失败了一次后,她们就不敢再尝试硬闯,一直在后宅里等着。
这才等到了西门欢!
二女惊讶,西门欢会不会是碰巧发现了那个缺口?
巧合?不可能,哪有这么多巧合。
他大概率是城主派来的。
他身后的老道长应很可能就是城主,正因此他一个普通卫家匠工,才能有这个本事。
正是他的身份有迷惑性,才让二女放松了警惕。
二女一想不对,他那障眼法也是假的?
明明之前二人也是验证过的,难道真如西门欢所说,他是得到了水符,有此奇效。
是了,梁城主作为九连宗弟子,又有此等修士,想来有些特别手段应该正常。
“原来这一切都是梁城主的谋划,妾身甘拜下风。”江涟漪试探性问道。
“不然呢?”梁应笑闻言一笑反问,“好了,话说了这么多。该我问你们了!”
二女闻言,立即恶意认定西门欢就是城主派来的。
好家伙,这小子装的可真像啊!
梁应笑手握长剑,指着二女:“你们是何来历,如实说来!莫要说谎,否则后果很严重!”
“回梁城主的话,妾身一介散修,出身低微……先前妾身有眼无珠……现愿以原物奉上,还望城主高抬贵手!若城主不弃,贱妾愿侍奉左右……”
江涟漪不想硬拼,这玉版中的功法,她早已记下,还回去也无妨,她知晓梁城主也是散修出身,想寻找认同感。
梁应笑沉默不言,看向秋金屏。
“小女子生于清河,长于清河,平素谨言慎行,不曾与梁城主为难,更不曾与九连宗为敌。此番乃是江涟漪蛊惑于我,并非我之本意……刚才已将宝珠奉还……”秋金屏说到一半,却被江涟漪打断:
“秋妹妹可不要血口喷人,当初可是你带的头,若不然妾身还不知晓呢!”
梁应笑没有理会二人争吵,冷笑道:“既然你们都不肯说出来历,那我来猜一猜:
秋娘子,我观你比斗时所用功法,以及你妹妹所炼功法,应当是玄阴幽谷弟子。”
见秋金屏吃惊,双手持剑,法力运转,犹豫不动。
“看来我猜对了!”梁应笑大笑起来,又转向江涟漪,“至于江夫人,我观你这些时日,采补他人元阳精血,抽人神魂祭炼鬼幡,以傀儡蛊虫之术操控尸身,想来应当是鼎鼎大名的魔琼殿弟子!
你说你想侍奉我,我看这分明是想把我的神魂祭炼鬼幡,肉身炼成傀儡……”
江涟漪闻言一惊,见被道明出身和秘密,不敢停留,再度祭起百魂幡,使用遁术逃走。
但梁应笑早有防备,当场破了百魂幡,又一剑斩伤江涟漪。
江涟漪再度想逃,同时心中发狠,连忙催动手中玉令,意图控制傀儡掀起城主混乱。
没逃几步,被梁应笑当场斩破心腹,横尸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