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城下之盟
“欢郎若不答应,那便让她自个来取,哼!”秋银屏一脸不满。
西门欢听出了话外音,搞半天,这丫头是对她姐姐有怨念啊!
可你也不能拿我发气啊,咱就是个跑腿的。
不等他回话,秋银屏自顾自地控诉起来:“她倒是在外头逍遥自在,只叫我在这里受苦……”
西门欢不想把事情搞砸,找到了症结后,他试着站在秋银屏的角度,一起痛斥秋娘子如何如何。
当两个人一起痛批另一个人时,她们会很快找到共同感,拉近彼此距离。
而银屏打开了话匣子,说起话来不带停的,似乎要将这么多年积攒的不满都要倾诉出来:
“我记事起,娘就没了。从小到大,她都欺负我,还打骂我……还把我嫁到城主府这鬼地方,那个没鸟的城主,来都不肯来院里一回……
哼,她自个在外头快活,只让我在这城主府枯守空房……”
没鸟的城主?西门欢听的一阵头大,只觉她像一个欲求不满的妇人。
她十五岁嫁入城主府,城主娶的妻妾太多,玩坏了身子,有些力不从心,因而这些年极少往来各宅院。
她只能在府里苦修,府里规矩又多,轻易不得外出,在此约束了六七年,早憋了一肚子恼火,全都是对城主和她姐姐的不满。
“哎,与欢郎说说话,奴心里好些了……”她念叨完,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
西门欢找了个说话空当,再度提起正事来:“只要将东西取出来,等到城主一走,二娘子就能逃出牢笼。到时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秋银屏一双眼眸子转了转,盯着他的眼睛道:“欢郎可是答应奴家了?”
还没忘呢?西门欢头疼,给她提供这么多情绪价值,结果白费。
“罢了,还请二娘子说出来听听!”西门欢见她软硬不吃,只能认栽,等回头找秋娘子解决。
“嘻嘻……”她立马小脸阴转晴,笑意盈盈,俏脸含羞,“欢郎可有意中人?”
第一次见面就问这个?西门欢心头一紧,连忙道:“在下已定了亲事,下了聘礼,只待择日娶亲。”
“可是姐姐?”秋银屏十分在意道。
“我出身低微,不敢妄想。”他摇了摇头。
“欢郎可愿娶奴家?”秋银屏小手扣紧他的手,整个人贴了上来。
隔着薄透小衣,西门欢可以清晰感受到她的体温,心中千思百转,瞬间想起前世游戏中了解到的玄女门弟子信息。
玄女门修炼的玄阴之气,功法与中洲主流宗门功法不同,对于何时独自苦修,何时采补,何时生育,都有极严格的要求,否则影响修行,甚至还会损毁道基。
其中独自苦修玄阴之气才是她们的日常,时间也最长。
但苦修久了,玄阴之气累积体内,会让女子体内阴阳失衡,激素失调,欲望激增。
这个时候,为了达到功法的极致效果,她们会选择克欲来达到修炼极限。
极限越高,则修为境界实力越强。
若能持续打磨一段时间极限瓶颈,更是大好处。
但一旦达到修行极限瓶颈,肉身将无法承受过多的玄阴之气,这时继续苦修,容易走火入魔,轻则反噬受伤,否则也会损伤道基。
她们会通过采补元阳来阴阳互济,这会产生阴阳中和之力,这股力量中正平和,会反过来巩固她们的修为。
在她们一生的修行过程,大多数时间是苦修居多,享乐时间居少。
因而有许多玄女门弟子忍受不了长期苦修,不能严以律己,最终在修行一途无所成就,甚至有因过于放纵而坠入魔道。
他猜测大娘子肯定是在约束她,不让她放纵自己,以免耽误修行,但她不堪忍受,反而与姐姐生起了逆反之心。
秋银屏的样貌极好,这是玄女门弟子的共性,与长期修炼玄阴之气有关。
但西门欢在没获得极阳魔珏前,还是想保住元阳和寿命。
元阳一失,他至少好些年会处于虚弱状态,这会这会极大拖慢他的武道境界,影响他拿到极阳魔珏的时间。
“我已经妻室,怎敢委屈二娘子为妾,只恨有缘无份!”他委婉推脱。
“奴家做了这些年妾,与欢郎为妾也无妨,不过欢郎可不得娶姐姐为妻!”她语不惊人死不休。
“啊,这?”西门欢语结,果然修道中人,讲究的就是随性,他又劝道,“似二娘子这般人物,应当寻个才貌家世相当的……”
“不要,就你了!奴家已经许久不曾见过男子,好不容易见着欢郎……”
秋银屏语出惊人,一副泫然欲泣:“若等出了城主府,姐姐定会来管我,肯定连男人也不让奴家见,奴家这些年过得好苦……”
“这?此事关重大,还得大娘子方能定夺!”
“只要欢郎答应便成,姐姐那边奴自有办法!”秋银屏不容反对。
“罢了,我答应了便是。”西门欢见时辰不早,无奈签下城下之盟,只得稳住她,等回头让大娘子解决此事。
“欢郎,来,吃了药丸!”秋银屏俏脸一笑,一双酒窝跟着笑,单手捏着个淡红药丸。
西门欢瞧这药丸有些眼熟,心中一紧!
好家伙,这不会也是个蛊虫吧?
“秋娘子已经给在下服过了!”
“那是她的,这是奴的!”
果然只要是玄女门的疯女人,不分年纪!
她逼着西门欢服下蛊虫,心情大好,两只小酒窝笑起来。
两只蛊虫不会打架吧?
西门欢不敢想,神情木讷,生无可恋,就连过把手瘾的性趣也没有。
这回自己这个“元阳之肾”怕是保不住了。
他只希望这个时间晚点来,等他拿到极阳魔珏,他反而也要去寻玄女门弟子阴阳互济,以此快速提升修为。
这也是他前世游戏中一直对玄女门弟子有所了解的原因。
过了许久,他不见腹中蛊虫疼痛,不禁有些奇怪,指着肚子,试探问道:“怎么不疼?”
“它不会伤人。”秋银屏笑。
西门欢有时觉着她挺单纯的,很容易被套话,但又想到她只是缺乏与人交流的经验,一点也不傻。
好在,这丫头不会当场给他一个疼痛教训,让他鬼哭狼嚎。
此时,秋银屏将一个妆匣取出来,妆匣不大,没有黄文君的百宝箱重,顶多几十斤上下。
西门欢将妆匣抱在怀中,趁机离开床,原地转了几圈,将妆匣藏入玲珑中。
“欢郎可将妆匣藏好了?这后宅里有禁制,奴偷偷试过几次,每回都要引来守卫……”秋银屏似乎藏不住话,特别是他服下蛊虫后,根本没有避讳的意思。
可是你们的阴谋,他不想听啊!
西门欢连忙打断道:“藏好了……”
“让奴家找找,得藏紧了……”她边说着,边在他周身探索起来。
“这,使不得,这里是城主府,梁城主还活着呢……”他菊花一紧,按住她的一双柔荑。
“嘻嘻,他又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