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仙门

“凡人渺渺一栗砂。救与不救有何分别。”

李云献从梦中惊醒，满脸泪珠，大口喘气。慌慌张张的去探身边人的呼吸。

摸到身边人微弱的呼吸才松口气放下手。

抬头周围一片漆黑，伸出手。粗糙黯淡。又回过头看着身边的人。“凡人渺渺一栗砂。”

你最开始也不就是如同砂石的凡人吗。

李云献缓缓坐起身来，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她的面容在黑暗中若隐若现。那是一张略显疲惫却依然清秀的脸，眉如远黛，眼眸中此刻却满是复杂的情绪。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她的脸颊上，更增添了几分憔悴。

她轻轻叹了口气，叹息声在寂静的夜里仿佛被无限放大。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的目光再次落在身边的人身上，看着那微弱起伏的胸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窗外，夜色如墨，一轮弯月孤独地悬挂在天际，洒下清冷的光辉，夜风悄然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一切更加静谧。

李云献伸出手，温柔地为身边的人掖了掖被角。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生怕惊扰了对方的美梦。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疼惜，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她害怕失去这个人，这个在她生命中无比重要的人。

“凡人渺渺一栗砂。救与不救有何分别。这就是她的命，她必死的命”这句话再次在她的脑海中响起，如同魔咒一般挥之不去。她的思绪渐渐飘远，她微微眯起眼睛，望着远方。在那无尽的黑暗中，看不到一丝光亮。“真是入了魔障。”李云献喃喃出声。

月色朦胧，似纱似雾。

翌日。李云献早早做好了饭菜，给妹妹端去。刚到屋里就看见一个虚晃的人影倒下，李云献放下手里端着的饭菜。匆匆去扶倒在地上的妹妹，手碰到她的那一刻身体忽然僵住。

她……死了，也不过短短一瞬就没了呼吸。

李云献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绝望，呆呆地望着妹妹那毫无生气的面容。她的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仿佛所有的言语都在这一刻被冻结。

屋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进来，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李云献缓缓地将妹妹抱在怀里，她的身体是那么的轻，那么的冷。

或许他说的对这就是命，必死的命。可我偏不认。

“昭昭，我不该去求他的，我该早在你遇见他时就杀了他。”李云献面无血色，眼神漆黑，语气平淡。

“昭昭，再等等……再等等……”

“等，她都已经死了，去阴曹地府等你，等你也去送命?”

“原以为是个脑子清醒的，没想到也是个蠢货。”

李云献身子一震，缓缓抬起头，看向说话之人。那是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

“你懂什么？她是我妹妹，唯一的亲人。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她……”李云献的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悲痛。

男子冷哼一声：“你以为杀了那个人就能改变什么吗？从一开始就无法改变。”

李云献抱紧妹妹，眼神中透出决绝：“不，我不信命。如果这是命，那我就逆天改命。”

男子微微眯起眼睛：“逆天改命？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一个凡人，如何改命凭你一身血肉之躯？”

李云献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虽只是凡人，但为了昭昭，我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我的生命。”

男子看着李云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性子万年不变：“你真的决定了？这条路可不好走。”

李云献坚定地点点头：“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只要能让昭昭活过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男子轻叹一声：“既然你如此执着，那我就帮你一把。不过，你要记住，逆天改命并非易事，你要有足够的勇气和决心。”

男子微微颔首，从怀中取出一个古朴的盒子，递给李云献：“这里面有一颗还魂丹，或许能救你妹妹一命。那男子又扔下一个盒子这里面就是你要给我的代价。”

李云献接过盒子，紧紧地握在手中：“不管有什么，我都愿意承受。”

男子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话：“希望你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李云献看着怀中的妹妹，轻轻打开盒子，一颗散发着奇异光芒的丹药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