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报酬200万的实验
朝凤国，凤阳市，归凤实验室，外部人员接待室。
一身白色职业西装的中年女性走进接待室，向坐着的姜招娣伸出右手。
“姜招娣，你好！我是实验室归凤项目的研究助理，林可。”
“你好！”姜招娣站起身，伸出自己的右手。
两人礼貌性握个手就快速分开。
“请坐！接下来我们的谈话会全程录音录像，望你知悉！”
林可伸手示意姜招娣坐下，将她坐下后，自己也在她对面坐下。
“好的。”姜招娣点点头。
“姜招娣，今年21岁，益阳国籍，安格利大学法律专业应届毕业生，曾获得过市级格斗冠军，目前未婚未育，没有过性生活。以上信息是否准确、真实？”林可念着手中姜招娣报名时填写的个人信息。
“是。”姜招娣再次点头。
“本次实验项目是研究男性生子的可能。需要对你本人的身体进行一个小手术改造。”
“手术全程费用及术后养护费用都由实验室承担。”
“手术完成后实验室将一次性支付你报酬200万，且在手术完成后的五年内每月15日给付5万补偿金。”
“如果你的配偶成功怀孕，每个孩子将额外增加一万一月的营养费直到孩子成年，此笔费用将一直给付到孩子18岁。”
“如果五年内你的配偶未能怀孕，你和实验室的相关协议将直接终止，实验室将不会再给付任何费用。”
“手术结束后你将失去你的生育能力，如果实验失败、你的配偶不能怀孕，你将失去拥有自己亲生孩子的机会。此项不良后果终生不可逆。”
“手术完成后，将由实验室为你办理新的身份证明，以后你只能在朝凤国生活，不得离开。”
“对于以上实验的不良后果和报酬，你是否知悉并自愿参与实验？”
“是。”姜招娣毫不犹豫的点头。
“现在请你签署这份协议。如果你已经想好新身份，可以签你的新名字，等到手术结束，我们会为你送上新的身份证明材料。”林可递过一叠文件示意姜招娣签字。
姜招娣仔细翻看着文件，内容和林可说的没有出入。确认无误后，姜招娣在文件末尾签上了自己早就想好的名字：
姜满。
“好的，姜满女士。请跟我来，我带你去观察室。”林可接过文件，看了一下签名，很自然的改了口。
“谢谢！”姜满笑得很满意。
林可推开031号观察室的门，站在门口对跟在后面的姜满介绍：
“这是31号观察室。以后实验中你将使用代号‘031’，一会儿会有护士来和你交代手术的相关安排。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的。”目送林可离开，姜满进了031号观察室。
031号观察室像酒店的单人间一样，浴室、厕所、衣柜、电视、沙发、书桌一应俱全，还有一个能看到漂亮花园的大窗户。
如果用的不是和一般医院病房里的移动病床的话，根本看不出来这是实验室里的观察间。
“031号。”一名护士装扮的年轻女性走进了观察间。
“是的。”姜满看着她，点点头。
“我是你的责任护士。接下来我和你说一下你的手术安排。”
护士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的信息板扣在病床尾部栏杆上。
“从现在起禁水禁食24小时，明日下午3点开始进行手术，全程预计2两小时，术后48小时禁水禁食。”
“手术是微创，术后不会留疤。”
“手术完成后，你将在观察室居住15天，15天后做完身体检测你就可以离开了。”
“在此期间，有任何问题和身体异常你都可以通过床铃呼叫，我会在三分钟内到达。”
“手术安排就这些。031号，你是否还有别的疑问？”
“没有。”姜满摇摇头。
“好的，那你注意休息。有事随时呼我！注意禁水禁食！”护士强调一遍后，转身离开，还顺便将观察室的门关上了。
姜满在护士离开后就打开电视消磨着时间，等待手术的到来。
第二日，下午三点，护士准时带着姜满进了手术室。
侧躺在床上接受着麻醉药的注入，没多久姜满就失去了意识。
等恢复意识的时候，姜满已经回到了观察室，右手挂着吊瓶，完全透明的液体，不知道里面都有些什么药。
轻微挪动身体，只觉得全身有种麻木的迟钝感，并没有丝毫痛感。
麻醉时间还没结束？也不知道几点了。
想着想着，姜满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深夜。明亮的月辉透过大开的窗户洒至床边，显得整个观察间十分的冷清孤寂。
今天是术后的第一天晚上吧？
睡迷糊的姜满也不知道这时候是什么时候。
不过，很快，自己就可以和过去彻底告别了！
“031号，这是你的早餐。一小时后我来收拾餐具。”还是那个护士，给姜满送来了她昏迷之后的第一顿饭。
一碗小米粥，半根甜玉米，三个普通大小的肉包。袅袅的水汽夹杂着食物的香气一股脑的钻进姜满的鼻腔，引得嘴里不断的有口水分泌。
咽下口水，姜满小心翼翼的坐起身，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感，动作也便随意起来。
站起身，穿上和病服颜色一样的浅粉色凉拖鞋，拖过一个带轮沙发椅到书桌边，盘腿坐好后才慢慢开始吃起了早餐。
14天后，晚上八点。
护士走进观察室收拾餐具，告诉姜满今天下午的检测结果，同时宣布她可以出院。
“031号，你的身体检查全部合格，明天上午你就可以出院了。恭喜！”
“好的，谢谢。”姜满礼貌道谢。
这无聊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第二天早上十点，林可敲开了031号观察室的门。
“姜满女士，我来帮你办理出院登记！”
“这套衣服也是实验室免费提供的，你先换上吧。”林可递给姜满两个袋子。
姜满拿着进了浴室。
一个袋子里是纯白体恤、蓝色牛仔裤，纯白常规款内衣裤，另一个是一双白色帆布鞋。
常规服装，简单好看。
五分钟之后，姜满换好了衣服，走出浴室。
“跟我走吧，剩下的会有人收拾。”见姜满出来，林可转身带路。
时隔十六天，姜满再次回到了自己签下协议的那个接待室。
“这是你新的身份证明和房产证、银行卡以及绑定的手机卡和手机。”
林可一边说着，一边一一递出崭新的房产证、户口簿、银行卡、身份证和一部手机。
“200万的报酬扣除买房费用58万3，剩下的都在银行卡里，密码是你新身份证号的后六位！”
“如果你对这个地址不满意，还可以再换。你确定地址后，我们会重新给你办理迁户手续。你可以自己重新买房，这58万3我们会全额退回你的银行卡里。”
姜满在见到自己新身份证的第一时间就拿起来仔细观看。
姓名：姜满
家庭地址：朝凤国洪阳市朝阳县幸福家园A栋3号楼1802室
看着自己的新名字姜满非常开心。
自己本来就不是朝凤国的人，去哪里都一样。
“不用换了，就这样吧。我很满意！”
“好的。等你找到伴侣之后，联系手机随聊里面的王医生做身体检查并领取男性辅助药，她在洪阳城第一医院。”林可交代完就告诉姜满她可以离开了。
姜满在归凤实验室大门口坐上自己刚打的车前往机场，准备直接去朝阳县、自己未来的家。
车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就像那些不堪且肮脏的过往，和姜招娣这个恶心的名字一起，被自己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