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命运先生?命运小姐！
灰雾之上，古老而又恢宏，仿佛巨人一般的居所之中。
青铜长桌两侧绯红绽放，喷泉般上涌，然后下落，他们“雕琢”出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一道是金发碧眼看上去十分活泼可爱的姑娘，“正义”小姐。
还有一道则是有着明显蓝发的男人“倒吊人”先生。
最后……
幽紫色的火焰在座椅上绽放，克莱恩这一次可以明显确认，这并不是出自于自己的要求，而是对方就这么贸然的闯进了他的地盘。
在召唤“正义”小姐的时候，“命运”先生借助与对方的联系，直接登上了这片空间中。
“命运”先生一定是一位相当强大的非凡者。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骤然间“愚者”先生的表情突然有着那么一瞬绷不住。
等等！
这是什么情况？
虽然依旧是黑发黑瞳，但这个身形，以及装束……
“命运”先生？
不！
……是“命运”小姐？！！
奥黛丽今天很开心！
不但因为今天是周一，是塔罗会的日子，最重要的是没有了“舞蹈课”的约束。
她终于能够拿出更多的时间，去做更多自己喜欢的事情！
当然还有陪伴她的老师，我们美丽动人的爱莉希雅，可爱的妖精小姐！
老师真好看！
在昨天的时候，除了帮助自己的老师建立了尼格霍德的这个身份外，奥黛丽还顺手帮了林默把爱莉希雅的身份给做了出来。
至于姓氏？
林默联想到了自己“命运”先生的这个身份。
林默就给自己爱莉希雅到后面加上了一个“光之耀”。
没错是“光之耀”不是“光之钥”。
他做人还没有那么猖狂……
只是林默此时的心情古怪。
因为欺骗了单纯可爱的姑娘，所以作为惩罚，在自己达成目标之前答应过自己的学生需要时时刻刻保持“妖精小姐”的状态。
可是……
“神秘在现：画皮女鬼”的作用虽然主要是“无面人”的能力，但其中可是在加上咱的些许“魔女”的特性。
而众所周知“魔女”这个属性可是男女通杀的。
尤其是在前天被奥黛丽无限换装后，他看着自己学生看自己的眼神，好像越来越变得不妙了起来。
从那碧绿色的眼眸中，林默仿佛看到了狂热，这也让他又一次想到了“隐匿贤者”寓言的冲师逆徒……
自己的学生应该不会对自己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吧？
不！
魔女途径的杀伤力，再加上之前“隐匿贤者”做出的些许扭曲。
或许这才是个开端？
那段预言中，他看到了奥黛丽扑倒自己。
但是其中的内容……
扑倒的这个“自己”是谁？
是男？
是女？
自己的徒弟该不会是被自己带弯了吧？
就像是原著中的某位王子一般，沉浸在魔女的魅惑中无法自拔？
对此林默只希望，但愿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
“下午好！“愚者”先生，下午好！“倒吊人”先生～”
“很高兴再见到你们！”
虽然“倒吊人”阿尔杰在心里吐槽着这个姑娘的没心没肺，但同时将视线挪到“正义”旁边的那个位置，“命运”的方向，眸光中还是带着些许惊疑不定。
尽管昨天去拿东西的人不是他，但是那位老板威廉姆斯的消息他还是知道的。
半神？
至少半神以上？
尽管对于一个普通人，他有些怀疑对方的眼光，但他却丝毫不怀疑自己的眼睛。
至少在阿尔杰的眼中认为，“愚者”先生是一位正在复苏的古神。
而在这位古神的地盘中，能够随意出现，丝毫不惧……
这起码是一位天使，而且背后应该还有着其他神明。
甚至其本身，也如同这位“愚者”先生一样是一位正在复苏的古神。
只不过……
女性？
阿尔杰立刻低下了脑袋，不敢直视着对方。
“命运”先生，或者说是现在的“命运”小姐笑了笑，她声音清脆，温柔中夹杂着些许魅惑，让人忍不住就这么沉沦下去……
“抱歉，这个样子可能吓到你们了。”
“这种状态是必要的选择，某些事情的代价，但请不要害怕，我还是我，性别对于我们这一类人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你们依旧可以称呼我为“命运”先生，当然，如果你们想称呼我为“命运”小姐也不为不可。”
旁边的“正义”小姐撇过了脑袋，轻捂住自己的嘴唇，尽量让自己不要笑场……
必要的代价？
嗯，没错！
这就是欺骗自己学生感情的代价！
不过在这种严肃的场合，老师你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有点……
我是不是有些做的太过了？
或者至少让老师再参加“塔罗会”的时候恢复成“命运”先生的状态？
不过她也没想到自己的老师会如此守信，原本在奥黛丽的眼中，老师参加塔罗会，会恢复成男人的状态这是必定的，但现在看来……
自己的老师似乎真的不在意男女的状态？
事实上“命运”先生并不是不在乎。
外貌什么并不重要，关键的是其本质，他到底有没有真正成为女性？
只要没成为女性，那么一切都好说。
当然如果是曾经的林默肯定会多有计较，或许现在也会脸红羞耻。
但经历了“隐匿贤者”的扭曲后，他似乎也是有些不太在意这一切，在某些方面变得更加宽容。
要知道自己的学生只是性格被间接的扭曲，未来的发展都变成了这副样子，活脱脱的一个小乐子人。
而被灯火直接污染的自己呢？
他的状态只会比自己的学生更加严重，更加复杂。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没有变化，他就是他，他就是自己。
但仔细对比起曾经……
那个平时会嬉皮笑脸，自己独处的时候会悲伤，会失落，开心的时候也会肆无忌惮的大笑，会害羞，会恼火……
他逐渐变得不像是一个人。
更像是一个旁观。
一个高高在上的神。
理智告诉他，这样是不好的。
但问题是感性的情感真的没法再继续落下，虽然也会有着些许恶作剧，恶趣味的想法，只不过他能够明显的感觉的到，如果想要自己获得更多的欢乐，更多的愉悦，就需要更多，更大的刺激……
而端坐在灰雾殿堂之上，克莱恩俯瞰着眼前的一切。
无论怎么样“命运”都是在场中最不简单的一位。
“正义”小姐背后的椅子似乎有了些许变化，反射出来的光芒似乎是……龙？
对方成为非凡者了？
只是为什么“观众”的后面却会出现龙的图案？
而且“正义”小姐的星灵体是不是太过活跃了一点？
红色，黄色？
按照老尼尔教的话，这代表着情绪的兴奋。
喜悦，欢快，期待与热情？
看来这位金发的姑娘，真的很喜欢非凡与神秘。
至于旁边的“倒吊人”先生？
以太体一片深蓝如海，看样子似乎比老尼尔还要强大。
对方至少是一位序列九的强者，而且绝对超过了老尼尔。
就算是旁边的这位“正义”小姐，星灵体的程度表现的虽然没有老尼尔的要强，但是也算是中规中矩。
对方已经脱离了最初服用魔药的状态，并且已经完全稳定下来了吗？
等等！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我这个“愚者”先生是最弱的？
要命啊……
而当他的目光挪转到“命运”的身上……
一片空白。
不，那是紫色的火焰？
还有一串串绿色的细线在他的眼前闪过，等等！那似乎是“0”或“1”的数字代码。
然后是……
墨绿色的眼睛？！！！
在克莱恩的视线中，“命运”身旁的手提灯骤然发出剧烈的光芒。
随着脑海中一阵嗡鸣……
砰砰砰！
克莱恩失去了一瞬间的意识，周围的灰色雾气凝固了片刻，然后又缓缓恢复。
反应过来的克莱恩已经满头大汗，背后直冒凉气，一股毛骨悚然的惊悚感油然而生，随即传来的是大脑剧烈的疼痛。
他忍不住用手扶住了自己的太阳穴，用力揉搓！
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缓解精神上的疼痛。
他刚刚好像，好像……
将捂住太阳穴的手拿到面前看了看，那是黄白色的液体，其中还带着些许血色。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愚者”先生很熟悉，在穿越过来的时候，原主人给自己一枪也出现过同样的液体。
他的脑浆？
克莱恩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身子微微颤抖了一瞬，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来……
他似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刚刚的他似乎死了？
现在之所以还活着……
感知了一下周遭灰雾的涌动，这应该是这片空间给他的特权之一。
很好。
他距离了解这片灰雾空间更近了一步，至少以后他知道，如果要做一些不得不作死的事情，来到这片灰雾空间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尽管如果可以的话他一直也不想知道灰雾空间原来还有着这个能力，也一直不想用到……
这次他没再用灵视去干作死的行为，只是将眸光停留在“命运”的脸上，没敢将视线再挪到对方旁边的那柄青铜长灯上。
“命运”的妖精小姐似乎也注意到了来自于“愚者”的注视。
对于克莱恩刚刚的作死行为，林默显然知道的并不清楚。
一切的一切都是青铜长灯的自卫行为，这跟林默没有半点关系。
“亲爱的“愚者”先生，请问我的脸上有着什么东西吗？”
“还是说你对女性状态的我，感到些许不适？”
克莱恩哪敢回答……
不过见林默此时的样子。
对方是没注意到自己刚刚的行为？
这是试探自己？
还是……
突兀的，克莱恩愣了愣。
【不可直视神！！！】
他突然想到了值夜者内部，教会的主要守则之一。
所以是这个原因吗？
所以“命运”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试探，而是自己作的？
不过在最后的一串数字，真的很像是他那个时代的代码。
这跟他们的穿越有关吗，还是说这个世界又有着对应神秘学的“特产”？
呵呵……
克莱恩尽量用这种方式发散着自己的思维，排解着心中的恐惧。
“不，并没有。”
“我尊重每一个人的喜好。”
“还有你们其实可以不用在乎我的态度，我只是一个召集者，见证者，旁观者……当然，这只是暂时的，但至少现在是这样。”
只是暂时的？
至少现在是这样？
也就是以后可能会有所改变，“愚者”先生在逐渐复苏，等到一定的时间，就会出手干涉这个世界？
逐渐迪化的“倒吊人”阿尔杰想了很多，而自己旁边的金发姑娘奥黛丽则是觉得“愚者”先生高深莫测。
只有“命运”自己知道，“愚者”这些话只不过是胡扯。
如果按照原著中的剧情，现在对方可能刚刚成为一名序列九的占卜家。
不过，原著中似乎没有在这段剧情……
这是自己的蝴蝶翅膀，所造成的小小风暴？
想想也是呢，自己一出面这表明自己是来自于古老时代复苏的神明，对面的克莱恩肯定要尽量表现自己的权威，彰显自己的力量。
简单来说就是纸老虎，看起来吓人，实际上一拳一个小弟弟……
不过，尊重个人的喜好？
什么意思啊你……
在你的眼里，难不成我堂堂“命运”还有着女装的癖好不成？
不过这似乎也无所谓，反正不过是一具皮囊。
不不不，怎么能无所谓呢？
就算不在意，自己也不应该是这副态度的……
正当自己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旁边的学生忍不住开口问道。
“尊敬的“倒吊人”先生，那盒鬼鲨的血你收到了吗？”
听到这个疑问，“倒吊人”嘴角抽了抽。
虽然不是盒是瓶，更准确的来说是直接单方面的试管。
但是……
什么意思？
示威？
不，就面前这个金发姑娘表现出来的性格来看，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贵族小姐才对。
所以……
似乎是见到“倒吊人”许久不说话，奥黛丽皱了皱眉。
“您没有收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