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卡bug行为
“当然，你还有着第三个选择。”
林默不紧不慢的再次喝了口面前的红茶，而奥黛丽那绿色的眼睛也是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林默。
似乎她对前面那两个提案都不满意，林默也看出了这一点，于是嘴角上翘。
这一刻的笑容虽然算不上和善，但却十分真实，没有伪装出来的那种虚情假意。
“这一次是出自我本意，成为我的学生如何？”
“之前的条件依旧生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并不是什么伟大的存在。”
“我只是一个，呵呵，有一点幸运的可怜虫罢了。”
林默的声音带着点自嘲，他摇晃了一下手中的茶杯，红褐色的液体的起起伏伏，就如同奥黛丽此时的心情一样复杂。
幸运的……
可怜虫？！
林默能够从这位贵族小姐的眼中看到不解与疑惑。
但这不重要。
不解就对了。
如果对方能够了解他现在的状态，那才是让林默觉得惊悚的事情。
他也同样没打算把这份压力给予这个见过没几面的金发姑娘身上。
说到底，他和奥黛丽根本就没有什么交情。
就算对方选择了第三项，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师徒而已，凭什么要求对方为你承这么大的风险？
虽然如果林默选择跟奥黛丽培养培养感情，依照着小说中对于奥黛丽的人物设定，这个金发的傻姑娘说不定真的会天真的为自己玩命。
但是不至于不是吗？
林默又不是什么玩弄人心的魔鬼。
说实话，经历了第三者的“小说剧透”，她还挺喜欢这个姑娘的。
美丽多金，善良，温柔，聪明机智又带着那么一点可爱的小小愚蠢。
如果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来到这个世界后，说不定就会像曾经看过的那些无数同人衍生小说主角那般，谈个恋爱什么的。
但是……
不晋升，就会死！
像这种被诅咒类型的设定，让他只能在挣扎中求生，甚至想想看天尊与仙尊……
林默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郁结，沉重的无力感……
像是他这样的一个普通人，真的能够赢得了那些序列之上的旧日吗？
唯一想到的最好出路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借助天尊的手段来压制仙尊，这也是为什么他迫切的想加入塔罗会。
能活着，没人想死不是吗？
哪怕这可能会很麻烦……
林默摸了摸茶杯上的纹路，他看着奥黛丽。
“我知道你可能会很不解，但是我也没想让你理解。”
“在非凡世界中，有些知识就代表着污染，越高序列的知识，对于低序列者都是一种残忍，更何况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而所谓的污染想必也不用我多说，你之前已经体会过了不是吗？”
奥黛丽点了点头，但绿色的眸子中流露出几分坚定。
“老师，我想选第三种。”
“我想踏入非凡世界。”
说到这里林默能够听得出奥黛丽的语气虽然依旧平缓，但其中隐藏着的却是一种未爆发的压抑。
“在这之前，我确实认为非凡世界很美好，但经历了这件事情，我觉得我更应该勇敢的面对。”
“这一次我遇到的是老师，但如果下一次遇到了什么心怀叵测的人，我并不觉得我会有着什么好下场。”
“老师您之前虽然说过自己不是什么伟大的存在，但您肯定也是一位十分强大的非凡者。”
“我想要寻求老师的庇护，也想要帮到老师。”
像是鼓起了自己所有的勇气，林默从奥黛丽的眼神中看到了一往无前的倔强。
“哪怕陷入疯狂，变成怪物？”
“要知道如果你选择做我的学生，我的要求可是很严苛的，你不可能一直在对于非凡者来说相对安全的低序列打转，我会帮助你提升实力，收集材料，晋升高序列。”
“而与其相对的，你也必须要为我做一些危险的事情。”
“尽管有着我的庇护，但有些也依旧可能会让你失去生命。”
“在非凡者的世界里“死亡”并不遥远，甚至在一些高序列的存在中，这甚至只是一些常态。”
奥黛丽摇了摇头，她并没有过多的犹豫。
经历了不久前的那种事情，她便已经意识到了非凡力量的可怕，她并不想再次陷入那种状态。
更不想让自己的父亲，母亲，哥哥，被非凡的力量玩弄操控。
在这一刻，林默能够看得出少女对于力量的渴求。
“我想我能够接受。”
林默点了点头，事实上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隐约猜到了对方的选择。
他看着面前精致的金发少女，微微一笑。
“林默，我并不怎么习惯老师的称呼。”
“你平时叫我林默就好。”
“当然就像之前所说的一样，在外面的时候叫我尼格霍德先生。”
奥黛丽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
“好的，尼格霍德先生，不，我是说林默。”
似乎是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金发姑娘的心情也稍作舒缓。
于是两人也不浪费桌子上聚现出来的这些食物。
林默与奥黛丽一边享受着下午茶，一边向奥黛丽解释着污染的事情。
告诉了对方自己“青铜长灯”的特殊之处。
当然，林默只是告诉了奥黛丽这是一件位格极高的非凡物品，并没有说是序列几，也更不会谈论到“唯一性”以及“源质”的问题上了。
而且比起这神奇物品到底是序列几，奥黛丽更担忧的是污染的问题。
林默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安慰着对面的金发姑娘。
“放心吧，只要这灯火没有燃起，或者说里面的火焰没有烧的太旺，我们就不会受到这件“非凡物品”的负面效果。”
在离开源堡的时候，彻底净化完的林默也做了一个小小的实验。
只不过这个实验做完之后，它能够使用的序列等级可能还要再往下调几个序列。
一直燃烧的序列七，对自己来说没什么太大影响。
但一旦到了序列六，一分钟之后耳边就开始多出了一些呓语声。
序列五的时候则是在半分钟，三分钟之后，自己的意识就会产生一阵恍惚。
而到了序列四……
十秒钟之后呓语声便会响起，40秒左右意识就会产生恍惚，林默没有在等待一分钟之后。
而是在稍作恍惚的时候，就立刻下调到了序列七。
当然，这其中也可以玩一个小小的bug。
就比如他们现在所吃的食物。
正是由“序列四：神秘学家”的能力“神秘在现”所创造出来的产物。
既然十秒钟后才会造成相应的影响，那么完全可以在这十秒钟之内施展完能力，然后立刻下调到序列七。
等到自己彻底缓过来的时候，再上调到序列四。
林默试验过，CD时间差不多是35秒钟左右。
而在得知了没有危险之后，奥黛丽就将对于污染的担忧，放到了刚刚林默所施展的“神秘在现”能力与之前提到过的镜子空间中。
因为这并不涉及到高序列的隐秘知识，只是高序列的一些基础知识林默也没有藏私。
在对方那明显有着表演性质的撒娇中，林默告诉了奥黛丽自己所处的序列以及能施展的相应能力。
除此之外借着进食的这段功夫，林默向奥黛丽普及了一下扮演法，魔药的消化，与魔药的名称。
“记住，扮演法的关键在于，你只是在扮演，而不是要融入角色之中，成为这个角色。”
奥黛丽听得很认真，这些都是曾经，她可望而不可求的神秘学知识。
而这件事情之后，奥黛丽又问了一些有关于扮演法的相关知识。
比如观众的一些扮演守则。
比如通过这种方式来消化魔药大概需要多久？
“一般情况应该用不了一年的时间，快一点的话三个月之内，当然如果遇到了特殊情况，也有可能一个月之内就能够得到消化，甚至入口即化。”
“最后一点你就不要想了，你并不符合那种特殊情况，倒数第二个，一个月之内尝试消化，这个你或许还可以争取争取，努力努力。”
当然，就算是倒数第二个也可能会需要我的帮助。
至于倒数第一？
属于那种入口即化的，不是天使的转世，就是邪神的容器。
就比如说我。
入口即化，直接到了序列八。
而现在，守夜人的程度……
原本是35%。
但现在？
经过了源堡一旅，自我封印。
现在的扮演程度……
【守夜人：72%】
扮演的程度直接提高了接近40%。
当然，仔细想想，这样的扮演效率倒也算是合情合理。
守夜人……
扮演守则：守护，对抗邪恶，封印灾厄。
因为“隐匿贤者”给自己玩的那一出，让自己自我污染，幸运的是没想到到了“源堡”，自己察觉到状况后直接净化了自己的状态。
因此扮演程度，就相当于达到了自我封印半神的成就。
这么想来提高接近40%的扮演度，倒也算是在情理之中，当然这样的扮演林默是没有打算继续尝试下去。
毕竟一个不小心，可能就翻车。
他可不想把“隐匿贤者”真正的给放出来。
虽然之前一直在吐槽生活不易，林默叹气。
但说真的，活着还是挺好的。
他并没有把自己的身体贡献给邪神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