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金田的囧途
翌日清晨，在一片大雾朦胧之中，金田一怀揣着莫名的兴奋走出了灯火零星的雾隐村。
水之国的大雾在早晨尤为的突出，步行在乡间土路上的金田不只是看不见远处巍峨的大山，就连田舍中的房屋也早已淹没在雾气之中。
仅有田间那影影绰绰的稻草人，或许能称得上在这片荒芜世界里能给予金田陪伴的唯一存在。
“嘶”的一声，恰在这时，一股寒雾袭来，直接让金田一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什么鬼天气。”金田一不禁嘟囔了一句。
可寒风再冷，这也阻止不了金田的热情，因为他昨晚和白石透约好了今天在训练场修行的事情。
对于白石透所掌握的查克拉形态变化和性质变化，金田一可谓是眼馋许久。
不求一次能学会，也不求两次三次能学会，但十次八次，到时候总该是能学会的吧。
一想到这里，金田一就忍不住傻笑了起来，在这空荡荡的土路上传去老远，让人不寒而栗。
“嗨，透！”
“让你久等了。”
十分钟不到，金田一就一眼看到了早已在二十三号训练场中等待的白石透，立马就小跑了起来，将自己的心意表露无疑。
“没了，我也是才到没多久。”
白石透坐在训练场外围的木桩上，手里还拿着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椰奶。
一个吸溜就将它一饮而尽，然后一屁股跳下了木桩，将手中的椰奶罐子放在了桩上。
“你想学什么？”
“都想学。”金田搓着手，都不知自己此刻有多扭捏和猥琐。
白石透轻笑了两声，看穿了金田一的心思，只好道；“如果你对查克拉的理解很浅显，哪怕我教你，你也学不会。”
“啊？”金田大受打击，耸拉着身子，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可下一秒，金田一就又来了兴趣，露出了很是积极的态度。
“话说什么叫做对查克拉的理解啊？”
“查克拉不是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的结合吗？”
忍校中的老师在日常教学中，只会教学生怎么提炼查克拉，以及简单说一下关于查克拉的定义，并不会在查克拉的本质上深究。
听到金田一的话，白石透也笑着给了他解释。
“从狭义上来说，查克拉是精神和肉体能量结合的产物。”
“但这是片面且平庸的解答，不过是给绝大多数不会思考、深究的人，一种稀疏平常的解释。”
“毕竟忍者连查克拉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太过离谱了。”
“但实际上，你可以将查克拉视作一种钥匙，它可以打开你灵魂和身体的桥梁，形成你所认知中能够释放忍术的查克拉。”
“你明白了吗？”白石透看向了金田，可金田那一副蠢蠢的模样就已经在无言中表明了一切。
“呃……大概、应该、可能懂了一点点吧。”说着，金田一就比出了一点点的手指，就真的是一点点。
“好吧。”白石透也并没有深究，“其实我只是想给你灌输一种新的概念。”
“但这种概念并不能让你忍术变得出神入化，也不能让你查克拉总量变得更多，只能培养你对新事物的好奇心。”
“我的忍术，正是源自于我对它的好奇心，以及那永无止境的探究。”
“嘎嘎……”，一阵飞鸟掠过，在空寂的训练场中，只有白石透的讲解声在萦绕。
金田一却好似回到了以往在忍校时，一个人缩在窗边，看着外面风景的场景。
毕竟——座位靠窗，王的故乡，不是吗？
“算了，你先释放一下你会的忍术吧。”白石透看着面前的金田，默默地捂住了额头。
听到白石透的话，金田一眼神顿时一亮，总算是涉及到他拿手的东西了，毫不犹豫地就开始了结印，为白石透展现起了他的忍术。
“水遁……”
不多时，白石透也终于知道了金田一所会的三种忍术中，最后剩下的那一种了。
——水遁·水牢术！
它是属于攻防一体的忍术，以独有的功能性备受雾忍的偏爱，整个雾隐村至少有三成雾忍都会这道忍术。
不过，金田一修行得还很不到位，只能做到困，但却做不到保护自己。
一旦朝着自己释放水牢术，金田一就会因害怕淹死自己，导致水牢术释放失败，亦或是自己真的因心理暗示而出现溺水的情况。
这一切，都是源自于金田对自己的忍术没有自信，从而导致的失败，并不是因为金田自身存在什么问题。
白石透将这一切都看得很透彻，思维在教导金田新忍术和改良金田忍术的选择中反复横跳，最终才定了下来，问出了那么一句话。
“金田，你认为水是什么？”
“水……水……”金田一支支吾吾了半天，蹦出一句话，“是……”
“好了。”白石透早有预料，止住了金田一的胡说八道。
“水无常形，是忍者意志的延申，你的念头到达哪里，它便会触及到哪里。”
“我们的忍术，之所以会蕴含大量的印，就是为了构建查克拉回路，为术定形，定输出总量。”
“印越少，也就意味着忍者对术的理解越深。”
“甚至，有的忍者还能做到无印施术，这便是他对属性以及查克拉的理解达到了极深程度的体现。”
“金田，你的问题并不是在忍术的数量，而是你的思维是死的。”
“老师教你怎么做，教你一个忍术该有多少个印，你就怎么去做。”
“你要学会走自己的路，去理解忍术的本质。”
“你可以试试，在一整套完整的印中替换掉其中一个印，用不同的印去感受一下你体内查克拉回路的区别。”
“明白了吗？”
白石透耐心地为金田一讲解着自己的看法，尽管有些不明觉厉，但也算得上朴实无华了，并没有说一些奇奇怪怪的深奥道理。
“接下来，我就为你演示一下吧。”说罢，白石透就在金田一惊诧的目光中结起了印。
“水遁·水分身之术。”
下一秒，伴随着水气凝结，白石透的身后就出现了工藤小队全员，不仅姿态各异，就连神情也惟妙惟肖。
金田一错愕地看着这一幕，这已经算不上什么分身术了，而是变身术和分身术的结合。
而场中，也再次响起了白石透那耐心无比的讲解。
“印是死的，人是活的。”
“学会挖掘术的本质，查克拉这枚钥匙才会开启你所未知的奇妙世界。”
“金田，你懂了吗？”
“——大师，我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