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一课上的意外风波
现场一片哗然，不乏认为路明非在搞恶作剧的学生扭头去看站在后排的校长等人的脸色，然而后者似乎并没感到任何意外。
几百上千的学生，几十教授，甚至还有执行部专员，都注视着台上手足无措的路明非，然而后者刚说完简短的开场白，还不知道是否应该像以前的印象那样大喊一声上课，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
“学长你愣着干什么，放投影呀！”一个清脆的女声打破了沉默，也将严肃的氛围一扫而空。
夏弥瞥了路明非一眼，隐约摇了摇头，似乎在表示着对自己上司的不满，随即自己打开了投影仪，身后的屏幕上立刻映出了半年多以前的新闻。
“嗯...我想先从一件现实中发生的事入手，介绍英灵这个概念。”路明非定了定神，“作为某些超意识的概念具象化的结果、历史中诞生过的人物，乃至受到人们供奉崇敬的神明，在名为抑制力的作用下组成英灵这个概念，于去年十月与这个世界产生了交集。”
“简单点说的话...就是他们能够因为这个世界上的人类的愿望，在双方达成一致时缔结契约并现界，或者借由自己的意志单独显现。”路明非头都不敢抬，照着手上攥着的写好的纸条念着，“迄今为止的首例便是这个越狱的男子，因为他有一部分伊朗血统，与大流士三世产生共鸣，驱使其违背人道犯下罪行...”
他按着手边的遥控器，播放着昂热保留下来的一部分网络影像记录，虽然还是有些模糊，但画面上堪比两层楼高的黑肤巨人显然并非这个星球的原住民，但他也没给台下的人观看完全部的打算，在露出的街角处闪现出白发双马尾的瞬间暂停了下来。
“通过学院的调查得知这个男人有龙族血统，经过确认，这是英灵产生感知的最重要的条件。”
听到这里，学生们的窃窃私语愈发不可控制，就好像追的魔幻小说照进了现实。
“...进行英灵召唤，其他必备的还有法阵，这个男人，以及我和...助教都在同一法阵的影响下缔结了契约，根据我所知道的内容，法阵图案的不同会改变响应召唤的英灵的类别，而除此之外，召唤者与英灵的相性，以及持有的与特定从者相关的物品，即‘圣遗物’，也会影响最终的结果。”
路明非暗自在心里给自己鼓劲，稿子已经快念完了，也就意味着胜利在望——“缔结契约后双方的名称会变更为御主和从者，后者会通过与前者建立的魔力回路维持现界，表现出的具体形式就是令咒。”
他举起自己的右手，第一次将手腕上的图案公开在大众面前：“通过令咒可以对从者发布命令，短时间内输送更多的魔力，共有三道，使用24小时后会自动回复一道。”
“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
路明非觉得自己用尽了力气，才不至于话筒里传出的声音发颤，而且尽管他并不打算设立问答环节，但就这么干巴巴地讲了一通就结束，未免太离谱了些，最终还是勉为其难地加上了这么一句。
他本以为这些人消化如此怪力乱神的情报需要一定的时间，但立马就有人接上了话。
“就凭几张新闻照片和一段看不出来是不是合成的视频？你知不知道学院每年在处理死侍和混血种暴走时使用言灵的状况都会用哪些手段，这也太小儿科了吧！”
“我并没有弄虚作假，这一点校长可以作为证明。”路明非强压下心里的火气回复对方一上来就具有攻击性的话语。
“既然是要公开至全世界范围的常识，过去的记录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你当这里是什么传教的地方么？那至少也得展现一次神迹吧？”
在第一个人的影响下，越来越多人带着讽刺的意味发言，曼施坦因皱起眉头，虽然他也不赞成昂热任命路明非授课的做法，但无论怎么说在课堂纪律当中，现在的路明非也是教授，哪怕只是一节课的临时教授，他也得维护其威严。
但当曼施坦因准备制止喧闹的学生时，昂热却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示意他不要插手。
“...你们想看什么样的证明呢？”
“把你的英灵叫出来呗，这应该很简单吧，还是说按照你的说法，需要处于某种危险境地？”凯撒戏谑地说着，又引发一阵笑声。
“那这一点你应该已经看过了。”路明非立刻回答道，“就在自由一日上，你持刀向我冲过来的时候。”
凯撒变了脸色，他之前就怀疑过被打倒却毫无记忆的原因，但始终没把返校前从帕西口中听到的秘党会议中那点细碎的描述与自己的遭遇联系在一起。
“要试试看吗？现在这里有很多观众，你再进行一次上次没成功的袭击，旁边的人应该能够在你醒来以后证明的。”路明非冷冷地说道。
所有人心头一颤，骤然间这个连讲课都不敢直视台下目光的少年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压感，哪怕说着如此荒诞的话，却再没人敢挑衅。
“不敢么？这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因为英灵的力量远超龙血使得你们对于人类的力量优势，而我想说的只有一个，龙血是与英灵联系的纽带，也就意味着在今天之后会从另一个维度指数级增幅每一个完成召唤的人，但不要想着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她们有自我意识和人格，并非任你掌控的言灵，不是争强斗狠的工具！”路明非的声音愈发响亮，“不要让我用更极端的方式给你们教训！”
大厅里鸦雀无声，包括讲台上的夏弥，几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路明非做出犹如威胁般的宣言，但昂热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再问一遍，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的话现在就请想要尝试的同学上台，这里有准备好的法阵，虽然简陋了点，但是倘若具有强烈的意愿，应该有机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