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失败的魔术师育成
佩姬指着身旁正在剥荔枝的少女，将其作为现实的教材为路明非提供着所谓特殊职阶英灵的案例介绍。
杨玉环已经从那场战斗中恢复过来了，原本那种程度的损耗会使灵基整个溃散，但似乎借助着她与路明非之间的魔术回路，在一段时间的沉眠后便又生龙活虎了。
据佩姬所言这是他的特质，其体内的魔力是同时负担多个英灵的重要因素，但在听了之后路明非反倒疑神疑鬼起来，觉得最近嗜睡的状态都是被所谓的灵基修复影响的。
而在玉玉重新现界的时候，还产生了一个问题。
“哇呀！玉玉只是在虚数之海休息了一会儿而已，master就移情别恋了！大骗子！”
原本以为少女的粉拳不过是调剂一般的存在，但不知道是她原本小时候就有做过农活，还是以为生气的缘故，抑或是英灵强化了筋力，总之实际打在路明非身上切实地感受到了份量。
“其实...严格意义上讲，她应该比你来得更早一些。”
路明非眼见佩姬完全没有自己解释的意思，反倒在一旁看戏，只能自己开口。
“欸？！”玉玉惊讶之余检查了一番，确定自己的御主没有说谎以后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也就是说...她才是正宫么？玉玉难道要叫她皇后大人嘛？！”
“这都是什么称呼，真难听。”
佩姬也忍不住了，一步跨到呆坐在床上的少女前面，颐指气使地说道：“如果你很在意已经不存在于这个时代的身份，随便你跟他怎么都好，不过能不能先搞清楚你现在还维持存在的原因，至少解释解释你体内寄宿的东西吧？”
即便对于佩姬而言，想要给出一个明确的定义也很困难，那些特殊职阶本就没有什么对英灵个体的统一标准，甚至对于某些异常强大的英灵来说，能够修改自己的灵基，以不同的形式现界，这也是过去抑制力头疼的状况之一。
而眼前的少女，正是灵基被外神侵蚀占据所产生的职阶“Foreigner”中的一员，本来以为让她出来会省事很多，谁知道却如此聒噪。
但是她的恐吓只是让少女更加畏缩，这并不是无法预见的发展，克图格亚对路明非的兴趣十分隐晦，更不可能堂而皇之地表现出来，也就是说想在杨玉环身上找到这一职阶的特征是不可能的了。
“只能期望不会惹出什么事情来。”佩姬无奈地看着路明非用荔枝安慰受惊的少女，感觉一切又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
......
不得不说，阳光开朗的少女提供的情绪价值要高得多，特别是以玉玉天真的语气说出的夸耀的话语，使路明非不由得便有些飘飘然了，也仿佛第一次体会到正常的御主与从者之间的相处感觉。
但这种时间上的补偿却是与现实同时推进的，在路明非从佩姬那里补习了诸多英灵特性之后，面对的是更加艰难的课题——
“这个世界没有魔术的基础还真是麻烦啊。”佩姬仿佛在玩弄木偶一般，按照她的灵光一闪指导起路明非的练习，“但那只是以前罢了，在力量的催化当中，魔术的发展只会比过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更快。”
“说不定哪一个人召唤出了神代魔术师，这个领域就会立刻展示在所有人面前呢。”
“那你呢？”路明非喘着粗气问道，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试图进行脑海里构造出的场景时都会受到阻碍，“你不是说自己能胜任caster的职阶么，不会这也是在骗我吧？”
“肯定没有啊，但这种太小儿科的魔术我不会教。”少女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说实话普通的魔术实在是太麻烦了，调集魔力通过咒文和魔术回路的时间，都够我砍下他们脑袋十次了。”
“最烦的就是这种话术...说了半天跟自习没有两样，甚至连个教科书都没有，好歹后者上面还有些概念呢，你连说都说不清楚，是等着某一天我突然茅塞顿开领悟其中奥秘么？”路明非恶狠狠地吐槽道。
“具体的细节我确实懒得研究啦，但有一点我还是搞清楚了的。”佩姬盯着他裸露的手臂以及半途而废的强化魔术所用的道具，“这个世界魔力的根源应该只有一个，当越多人知晓这个本质，根源也会愈发强盛，直到恢复原本的状态，而那个根源...”
她皱了皱眉，在她眼里路明非体内的魔力量实在很诡异，难道说魔术师需要抵达的尽头就在...她不好下这个判断，一方面出于谨慎，另一方面则是不想让这个少年产生过大的负担，比起这么早承受真相，还不如暂且保持在无知当中，回忆他在西安危急时刻驱动魔力时的感触，慢慢进行练习呢。
“怎么了？”路明非终于在放下毫无变化的饭盒后注意到了佩姬的视线，他听说强化魔术还能改善食物的营养价值和口味这才提起的兴趣，但结果却是已经快放凉了。
“没什么。只是我在想你是不是不太适合魔术，那种东西借用与从者联通的回路，你之前做的还挺好的，或许...你真正应该钻研的是魔法才对。”
“算了吧。”路明非摆了摆手，开始享用已经过了最佳食用时间的午餐，“没听说过小学还没毕业去学高等数学的，我看还是以后再说吧。”
“也是呢，不过你的努力还是值得嘉奖的嘛，对于一个初学者而言，几个月的时间那些基础咒文都背得滚瓜烂熟了，我是不是也该给你一点奖励呢？”
看着微笑的少女逼近的面庞，路明非的心跳骤然加速，他一直觉得这是一件苦差事，但那些晦涩饶舌的咒文却似乎比全是汉字的课文要更容易进入大脑一些，所以并没有太过吃力，不过在现在临时通知有奖励的情况下，他似乎又产生了更大的期待...
“呜哇！”
饭盒翻了过来，仿佛刚在微波炉里转了几分钟的滚烫温度使得他的手条件反射地松开，路明非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午饭化为泡影，而罪魁祸首已经逃之夭夭了。